正文_038一種扭曲報復

麻將館裡,樓上樓下人聲鼎沸,麻將子相互碰撞的聲音如雷。二樓大廳裡,十多張麻將桌沒有一張不是滿員。那些遲到的麻友,見此情景,只能失望地離開,找別的麻將館去了。

靠近窗戶的一張麻將桌前倒是隻坐了三個人,一個叫胡芳,金鼎公司老闆金破盤老婆,一個叫嚴雪,朗市人民法院副院長的兒子張寶珠的老婆,一個叫蔡金花,郎市副市長寧仕美的老婆。

三個人搓麻將,味道不大,她們三個已經叫了好幾次老闆娘,要她來湊腿。可老闆娘要忙着招呼客人,抽不開身,說你們三個先玩,等下就幫着安排一個熟人來。

茶有茶道,搓麻將也有搓麻將的道,一般不找陌生人搓,除非萬不得已。其實,平時胡芳她們搓麻將有四個人,還有劉姝婷。她們四個,或是官太太,或是富婆,或者自己管錢,手頭缺的不是錢,平日裡沒事幹,就湊在一起搓麻將,已經成了日常生活中的習慣。

當然,陪着官太太、富婆搓麻將,也是一種公關。你想想,要是你攀上了一個官太太做朋友,對你的仕途沒有好處?那是不可能的!劉姝婷陪她們玩麻將,就是爲了這個。

不知爲什麼,今天劉姝婷沒來,催了幾次,她都說到了路上,可就是沒到。

嚴雪伸手莫了一張牌,沒有看,只用手莫了莫,便喜形於色,大聲嚷嚷說,哈哈,清一色對對胡帶雙槓,極品中的極品。說完,她洋洋得意地把牌推倒,雙手撐在桌子上,等着她們出錢。

胡芳笑了笑,把牌推倒,微微一笑,說還好,我先胡了。

啊,這樣打好沒味,全是清一色,我不想打了。本就煩躁的蔡金花更加煩躁,把牌推倒,一陣亂擾。不過,她並沒有起身,因爲她還繼續搓麻將。現在才上午十點,不搓麻將了,又能去幹什麼?

嚴雪伸出手,說給錢,給錢。

老闆娘提着茶壺過來,說嚴雪,你可以啊,手氣好安逸啊。看樣子,你昨天晚上肯定和你老公吵了架了。

嚴雪鼻子一哼,說我現在最煩和他吵架了,沒意思。

老闆娘幫她們加好茶,俯下,對嚴雪說,兩口子的事,燈一關,被子一蓋,什麼事都沒了,別放在心上。

嚴雪說,你又是不知道,他這個人,中看不中用。

胡芳在一旁插話 ,說不會吧,弄別的女孩子,他就行,還差點惹上官司,我看啦,八成是在外面太辛勞了,沒精力完成家庭作業。

聽到這樣葷話,就連鄰桌的女人們也發出了會意的笑聲。張寶珠四個人輪愛一個鄉下姑娘,差點惹上官司,這件事在朗市的大街小巷傳開了,她們能不知道?所以,胡芳一說,她們就意會了。

見胡芳居然當着大夥的哦面揭自己老公的短,嚴雪沒好氣地說,芳姐,你別得意,你老公也不是好東西,到處留種。你還不知道吧,他的女秘書去省城幫他生娃去了,馬上會由女秘書升級爲三小。

胡芳一邊莫牌,一邊說,這就是金破盤優秀的地方,還顧着這個家,怕我發飆鬧事。只要他還有所顧忌,不爲了那個賤人把我掃地出門,我就認了。現在這個世道,有錢男人當官男人,幾個不是家外有家,女人孩子一大堆?

正聊着,劉姝婷打來電話,說發生車禍了,要她們快去看看,就在麻將館前方的拐彎處。

聽到這個消息,她們慌了,急忙放下麻將,趕往出事地點。

原來,劉姝婷正開車趕往麻將館,不料從後方衝出一輛送花的摩托車,想從她的小車的左方超車。劉姝婷沒有看到,也是朝左拐,開往麻將館。這樣一來,小車朝摩托車超車的方向拐彎。幸虧那個騎摩托車的是個小夥子,眼疾手快,急忙閃避,但還是撞在了小車的屁股,倒在地方。

小車屁股被撞得凹進了一塊,車的大燈燈罩也被撞得粉碎,鮮花撒了一地。從被撞的情況來看,騎摩托車的人肯定會傷得厲害。看到這個情況,胡芳的心就是一緊。要是傷了人,雖然用不着害怕,可事情麻煩。

劉姝婷正在和一個年輕小夥爭執,商量着什麼。那個年輕小夥穿着護膝,戴着頭盔,樣子蠻兇的。胡芳以爲是傷者的同夥,便過去說,你的同夥傷得怎樣?

年輕人愣了一下,說沒怎樣啊!

劉姝婷在一旁解釋說,他就是騎摩托車的人,應該沒傷到哪裡。

見她臉上有青腫的印記,嚴雪忙說,姝婷妹子,你受傷了?

劉姝婷說,我沒有啊,我在車裡,哪裡會受傷?

嚴雪指了指她的臉上,說那你臉上的青腫印記是怎麼來的?

劉姝婷支吾了一下,說沒事,你還是去看下那個騎摩托車的,看他到底受沒受傷?

嚴雪哦了一聲,過去看了一下。看樣子騎摩托車的年輕人沒傷到哪裡。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沒傷到人,一切好說了。嚴雪心頭一喜,說小夥子,沒傷到人就是好事,我跟你說啊,要是傷了哪裡,錢賠得最多也沒什麼意義,你要多少錢,開個口,姐給你。

年輕人說,大姐啊,剛纔我真是嚇了一大跳,就差那麼一點,我就命喪車輪底下了,我得去醫院做檢查。

胡芳說,這樣吧,你的時間要緊,我們的時間也要緊,你沒傷着哪裡,何必去醫院浪費錢又浪費時間,我做主,陪你兩千塊錢。你是做鮮花生意的吧,你留給電話號碼給我們,以後我們可以照顧你的生意。

年輕人確實沒多大事情,就是嚇了一跳,聽說可以立馬得兩千塊錢,以後還可以照顧他的鮮花生意,自然高興。於是,雙方很快就解決了問題。

走,繼續搓麻將去!四個好朋友一聲吆喝,又返回麻將館,繼續戰鬥。

見劉姝婷的情緒不是很好,臉上又有青腫的印記,嚴雪忍不住說,姝婷妹子,是不是和老公打架了?她沒說姝婷妹子被老公打了,而是說和老公打架了,這是照顧劉姝婷的面子。

聽着這聲問話,劉姝婷哇地哭了起來,說就是爲了那個表子,他居然打了我兩次,而且是下狠手。

聽她這樣說,蔡金花罵道,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打老婆的男人更不是好東西,姝婷妹子,你別難受,找個時間,姐妹們幫你出氣,好好教訓一下寧鳳鳴這小子。

嚴雪勸慰說,姝婷妹子,你也真是,他要找卿人,你就讓他找,解放他人就是解放自己,何必因爲這事去鬧矛盾。他找他的,你找你的,互不干涉。

天快黑的時候,蔡金花接到一個電話。她摁開擴音器,一邊故意把麻將子弄響,說易校長,你聽到了嗎,我在忙什麼?

手機裡傳來一個清晰的男中音,說寧夫人,您在忙什麼,我當然知道,可是最忙也得吃飯啊。我在美麗人生等您,吃完飯再幹革命,好嗎?

這個聲音,牌桌旁的其他三個人也熟悉,是郎市一中的校長,姓易。蔡金花的老公寧仕美原來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長,現在雖是分管政法、城建,但影響依然還在。易校長靠近副市長夫人就是靠近副市長,把這層關係搞好了,路就好走得多。

嚴雪在一旁羨慕說,金花姐,真羨慕你,搓麻將時也有人送來關心,哪像我,就是餓死了也沒人管。

易校長,等我胡了這手牌就過來!說完,蔡金花把手機摁了,對嚴雪說,雪妹子,這哪是關心我,這是害我。市教育局的班子成員集體腐 敗,上至局長,下至下面的校長,個個腐敗,全市教師怨聲載道羣起而攻之,驚動了省裡,責成市委市政府對教育局班子成員進行整頓。這不,局長、局紀委書記、三個副局長都撤職查辦,好事就來了!

嚴雪說,我知道了,這個易校長,想借機進教育局,弄個副局長什麼的。

小鳥,真晦氣!蔡金花莫了張臭牌,很是喪氣,說這些傢伙,巴不得別人倒黴,自己好藉機上爬。落井下石,聽說這個易校長檢舉揭發範局長好幾件罪名,好快點把他整下臺,自己好儘快進教育局履職。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劉玉婷在心頭嘀咕,有這樣的好機會,何不把鳳鳴弄進教育局,搞個副局長什麼的?

嚴雪嘆了口氣,說什麼官啊錢啊,我不敢興趣,只需要男人滋潤。女人啊,沒男人滋潤,容易變老!

這個很容易啊,只要你樂意,兩腿一分,滋潤就來了。我家裡那口子,就忙別的女人的事去了,我不招男人來管,豈不寂寞死了。嚴雪,學學武后,想開一點,心病終須心藥治,別老是悶在心裡,你老公在外面玩小姑娘,你也可以弄個紅花郎玩玩啊!

去,下流死了!嚴雪把麻將牌一撲,不玩了。蔡金花有事,也順勢不玩了。於是,四個女人起身,離開麻將館,各奔東西。

回到楚江邊的別墅裡,一身疲勞的嚴雪顧不得吃飯,撲倒在鋪上,矇頭大睡。一覺醒來,居然是晚上十點了。她還是沒有食慾,坐在客廳裡,真的是百無聊賴。到這個時候,張寶珠還

沒有回來。這段時間,他的風韻事太多了,刺激得她神經兮兮的。偌大的別墅,卻留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有丈夫的愛與關心。想到張寶珠強愛民女,想到丈夫的背叛,她真有一把火燒了這棟別墅的想法,把她的寂寞與空虛一起燒掉。

還是繼續搓麻將去吧!嚴雪掏出手機,開始撥牌友們的手機。讓她失望的是,一個個剛接電話,一個個說有事抽不開身。

嚴雪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突然,她感覺到自己衣袋裡有什麼。拿出來一看,分明是一張名片:小薇花店服務熱線18700000089,聯繫人:張希。哎,何不泡個花瓣浴,再去做個按摩!

想到這,嚴雪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花店服務熱線。

喂,您好,請問您需要送什麼花?一個熱情而又帶有磁性的男生從手機傳來。

嚴雪的精神振作了許多,她說,我要兩百朵玫瑰花,請馬上送到江邊別墅羣14號別墅樓。

好的,十分鐘後我準時送到!對方極有禮貌地掛斷了手機,手機裡傳來一片忙音。

想到有事情可做了,嚴雪的心情好了許多。搞好洗漱,她還去廚房,煮幾個荷包蛋吃。正忙着,她聽到了門鈴聲。因爲抽不開聲,她沒有馬上去開門。那門鈴聲像催命的鐘聲一樣,一直響個不停。

嚴雪只得把火一關,一邊開門一邊說,來了來了,按什麼按啊,真煩人!就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怔住了。眼前這個小夥子真是充滿了肉惑,青春帥氣的臉配上很拔偉岸的身材,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光芒!

帥氣小夥子說,您好,您要的花送來了。

請進屋吧!嚴雪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溫柔多了。

小夥子懷抱着玫瑰花,走進房間,站在客廳裡,等待女主人的安排。

嚴雪想了想,說你把花放我浴室吧!

嗯!小夥子答應一聲,把花抱進了浴室。然後,他回到客廳,從袋子裡拿出單子和一支筆,說請您確認一下,如果沒錯,請在這個地方簽上您的名字。

嚴雪沒有接單子和筆,而是笑而不語,看着小夥子。

小夥子被她的眼神盯得緊張起來,忙說,梅小姐,對不起,我以爲您沒聽到,所以就多按了幾次門鈴,我不是故意的。

咯咯咯咯咯……嚴雪聽了,歡笑起來,說我哪會這麼小心眼,你幫我把花瓣都摘下來,撒在浴缸裡,我另外再給你100元小費。

有報酬的事,小夥子哪會不願意,馬上微笑着答應一聲,轉身去浴室忙去了。

看着小夥子的魔鬼背影,猛地,嚴雪涌出一種強烈的肉望:我要把他搞到手!張寶珠,你強愛小民女,我就強愛紅花郎。

半個小時過去,小夥子終於忙完了事,把所有的花瓣摘到了浴缸。兩百朵玫瑰花的花瓣撒在浴缸裡,厚厚地一層紅色花瓣,成了紅色海洋。小夥子吁了口氣,拍了拍手,準備離開。剛一轉身,他就覺得一股熱氣從腳竄到了頭。

不知哪個時候,女主人換上了一身情取衣服。尤其是那雙眼睛,如一雙勾魂的媚眼,攝人心魄。

小夥子讀懂了她眼中的肉望,心中如小兔在撞,可不敢移動半步。要知道,這是在一個陌生女人的家裡!嚴雪主動過去,伸出玉手,在小夥子的臉上輕輕的撫莫着。這一舉動,嚇得小夥子就是一退,慌忙閃避。

整整一分鐘,浴室裡的空氣瀰漫着情肉的氣息,又混雜着緊張與不安。

嚴雪微微一笑,從客廳拿來一個盒子,對小夥子說,你看這是什麼?說完,她打開盒子,露出裡面的紅色老人頭。她拿出一沓錢,朝小夥子晃了晃,說陪姐一個晚上,這4000元就是你的了!

什麼,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美事!望着身材火辣的女主人和那疊肉人的老人頭,小夥子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有窒息的狀況。

看着小夥子的奇怪的模樣,嚴雪露出媚笑,把錢放進盒子,又把盒子放在浴缸的邊緣。肉望一旦被點燃,就如說山爆發,勢不可擋!小夥子如剛出籠的餓虎,一把抱起女主人,放在浴缸裡,瘋狂地撕扯起來。

從那天晚上開始,嚴雪自從嚐了鮮後,便再也停止不住了。只要張寶珠不在家,她就會約上小小夥子一次,雲雨一番。當然,好處自然少不了,只要小夥子來做一次,她就給他500——1000元的報酬,具體數目視質量而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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