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綺荷坐在手術室前面的公共座位上,一言不發,一方面擔心着病牀上的小溪,另一方面又害怕着剛纔所面對的一切。
就在此刻叮咚——!那手術室的燈由紅色變成綠色了,這個時候幾個醫生正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和浩明馬上迎了上去詢問病人的情況,本來這應該是家屬纔會去做的事情,但是小溪的爸媽還是沒有來到,所以我們只得暫時接替了他們的工作。
那個帶頭的醫生託了託眼鏡然後說道:“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她的大腿必須要切斷了,因爲那下面的肌肉受到了一種劇毒的侵襲!”
前面的半句話我們聽着心頭才放鬆了一些,誰知道下面的半句話就讓我們幾個人都忐忑不安起來了,果然是這樣,難道小溪下輩子必須走不了路嗎?
等她的父母來到的時候,狗牙主任也來了,他爲這次學校體育器材室此次突發的事件而感到抱歉,被對方家長連續責備過後,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學校。
不知道怎麼地,平時看見狗牙總是霸道的,今天他被人罵的狗血淋頭,我內心不禁一陣清爽,想起上一次他責備我和綺荷“談戀愛”的事情都煙消雲散了。
看來狗牙也有今天了!不過接二連三的慘案對學校的影響非常大,許多不利的消息在學校裡面傳播,甚至有人說那黑貓不見了,可是又有新的東西來弒殺同學們:
那好像是個長髮的女人,每逢深夜零點的時候都會在女生的洗手間假裝拖地,如果你這個時候去觸碰她的話,她就會把地拖拿過來,可是那個地拖上繫着的根本就不是布條,而是一些死人的頭髮。
這個傳說是因爲小菡在枯井前遇害而被傳出來的,此刻同學當然就把這些事情和已經被毀容的小菡聯繫在一起,說得小菡幾乎無地自容的,幸虧我和浩明驚詫維護她安慰她,否則我看她是承受不了那種心理壓力的。
自從小溪住院後,班裡的氣氛就更加蕭條和冷落了,我們班人數本來就不多,現在死了三個,弄傷了兩個,就顯得更加人小了,整個上午雖然老師在臺上認真地講着數學知識,可是我都沒有心思聽講,因爲我在煩惱着最近遇到的事情。
那個郭若虎自從上次體育器材室事件後又銷聲匿跡,據說他和父母一起請了長假要到外國旅遊,可是知情者就只有我、浩明還有綺荷,他這樣做只是想逃脫罪名,但是警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現在,唯一知情的蕭偉雄和謝天宇都死於非命,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當年殺死宋天龍一家的真正凶手了。
不過,最近我倒是找到了關於小溪和謝天宇的消息,我是從浩明口中得知的,他人面廣沒有辦法,不到一個星期就給他查到當年小溪和謝天宇曾經談過戀愛,而且小溪好像被他騙了,之前謝天宇還向小溪借了大概2000元,當時小溪就一個初中生的,那有這麼多年前呢?
於是她就偷父母的錢,還有就是去做兼職,盡力地湊集夠了錢,可是就在小溪準備要給錢謝天宇的那天晚上,小溪被謝天宇騙到酒店裡面,被謝天宇強姦後那些錢還被他全部拿走。
後來小溪才知道謝天宇是用這筆錢來購買毒品的,不過後來卻好像被騙了,他一氣之下組織了幾個吸食毒品的夥伴找到了宋天龍一家……
當我和綺荷得知這些消息後,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小溪的病牀上,現在大概的事情我們一家有底了,就等小溪出來做證人去指證那些罪犯,晚上我們來到小溪的重症監護室,小溪的下肢比較損害嚴重,她現正在重症監護室進行治療。來到裡面的時候我們聽到她奄奄一息的呻吟聲,看來她病得很重,我們的心不安着,來到了她的牀邊。
“你還好嗎?小溪?”綺荷坐下,然後小聲說道,而我則是站在了她們的附近。
“恩……你是?”小溪慢慢地迴轉頭,惺忪朦朧中說了起來。
“你還沒睡醒吧?我是綺荷啊!天樂也來了!”綺荷說着,把小溪從牀上扶了起來,把枕頭豎着,讓她捱到了上面。
“是你們!”小溪啊呀一聲感到疼痛,然後眼睛中涌現出了淚水。
綺荷看到她哭泣,好心地安慰着,同時我也走了過來難得沒有冷着面,蹲在了兩個女孩的前面。
“不要這樣,我們一定會很快找到兇手的!”我誠懇地注視着小溪,此刻她的淚水掉落到潔白的被單上。
綺荷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髮,把她扭抱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安慰道:“一定會沒事的,如果你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我吧!”
小溪嗚嗚地哭着,無力地伏在了綺荷的肩膀上,此刻整個重症監護室這裡格外的清靜就只有小溪一個獨自的哭聲,我蹲在兩個女孩面前,也憂心起來。
過了很久,綺荷才慢慢地安撫住了悲
痛的小溪,終於我再次開口道:“關於謝天宇的事情,你知道嗎?”
“他現在怎麼了?”小溪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是問着他的情況。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地,他死了!”
小溪聽到這個消息沉默着,雖然她不說話,但是可以從其眉宇間還有臉色看出她的心理波動,是憂傷和落寞,我在猜測,難道小溪到現在還是愛着謝天宇的嗎?爲什麼我纔講說下,她的臉色就如此難看呢?
綺荷看到小溪落寞的樣子,也知道女孩子家的事情,於是也好言勸解了幾下,看着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方便繼續問下去了,只好隨便打聲招呼就離開了小溪的重症監護室。
過了一會兒,綺荷也從裡面走了出來,我詢問她道:“她怎麼了?”
“睡着了!現在她的情緒如此不好,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綺荷說着,向我點頭。
“好吧!”我回答了一句隨後我送她回到女生宿舍,然後自己又回到男生宿舍睡覺。
一夜無語很安靜地又來到第二天早上了,浩明這傢伙今天早上不知道爲什麼一大早的就發了短信給我,我打開短信的閱讀着卻是這樣的內容:
天樂兄,有最新消息告訴你,我們在學校附近的KFC見,不見不散!
這個浩明搞什麼鬼,我拿着手機下了牀準備簡單的梳洗,今天正好是星期六,他不回家在這裡幹嘛?還要在KFC等我,該不會又想叫我賣單吧?額……
我穿上一件黑色的毛衣就往外面走去,現在是冬季了,外面的的天氣寒冷,雖然這裡是位於熱帶的海南,但是由於未來地球的氣候變化這裡的冬天還是比較難熬的,不像早的時候,海南都是以溫熱的氣候爲主。
我在寒冷的學校街道上行走,KFC離這裡不遠,過了以前的那個可怕的便利店還有電車站後在鬼屋轉角的第二個街道就到了,當我來到KFC的時候,正看見浩明在玻璃窗上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那德行就好像是呀你來了!今天還是你來賣單好了!老子剛好忘記帶錢。
其實他不是沒有帶錢,而是把錢都拿去泡妞了,每次都這樣,但是我還會準時赴約的,因爲浩明雖然總騙我吃的喝的,但是卻會無意中給我帶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進去浩明就首先按照平時地陶侃了一句:“凌大悶包,今天老子和談正事就不帶女人啦,來來,老子依然給你叫了最喜歡吃的奧爾良雞翅了。”
“你小子,小來這一套了,說說今天有什麼重大消息要告訴我吧!”我一屁股坐下,也不等浩明把話接下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不過總得說點別的,我們還是先拿點好吃的吧!”他說着又去櫃檯拿了一個套餐,靠居然是全家桶,這次想把我的半個月兼職工資都用光嗎?我抱怨着,想這次開溜的話又好像過於沒有人性,於是我哎了一聲,嘆道:“死就死吧!”
吃着薯條,沾着上面香甜可口的番茄醬我們都津津有味地品嚐,果然這個西餐廳的味道就是好,只是價格貴了一些,我們大吃了一頓,浩明這傢伙拿起牙籤簽着牙,我用紙巾擦拭着嘴巴,完事後我開始把“正事”拿出來談了:
“不是有什麼重大消息要告訴我嗎?”我瞟了浩明一眼,然後說道。
“是的,老子現在吃飽了,也是時候探討一下我最近發現的東西啦!”浩明打着嗝在說着,不時還拿起手中的可樂喝了起來。
“行,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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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樂,你聽我說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哦,因爲我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的。”
我實在忍受不住浩明這種神秘兮兮的模樣於是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別這樣,要說的就趕忙說出來吧!你不要忘記我是個驅魔師,對於某些鬼怪之物,我可是比你們有更加巨大的承受能力!”
“恩那我說了!”浩明嚥下最後一根薯條說道。
“但說無妨。”我簡單地回答。
前段時間到現在,小溪不是入院了嗎?那個時候我從班裡的同學還有其他幾個班級的同學打聽到了關於那黑貓的信息。
那黑貓原來是之前女生宿舍管理員,就是那個肥婆所養的,可是那黑貓已經在5年前死了!
死的時候好像被人整個肢解掉然後扔到了那植物園的大青石下,還有上次我們看到的那個穿着萬聖節奇怪服飾的小男孩,也在5年前的死了!他的名字宋青林,正是宋龍飛的兒子。
說到這裡,我突然堵住了浩明的話:“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這個嘛,我爸爸的私家偵探找到了那年被警察查封的冰火毒品犯罪集團,你知道嗎?他們的老巢正是我們上次在女生舊洗手間水槽發現的那個泥坑的
下面的那個大密室!”
浩明說完這句話後就結束了,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做得很好,這麼一來,可以讓警察把當年的案件拿出來再次審理,你上訴了嗎?”
“是的,我父親已經幫我我完成了,也許不到幾天,警察們就會開始行動了。”浩明回答着,可是我卻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浩明不解地看着我。
“還有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郭若虎,大概他纔是局後的黑手!”
“是他,上次在體育器材室逃跑的那個人嗎?”浩明不解地詢問道。
“是的!去找小薇,她也許會知道什麼,走吧!”我們賣了單走出了KFC,直接朝着豐田市B區醫院而去。
再次來到重症監護室,我們才發現綺荷也在這裡,經過詢問知道了綺荷一早就來到這裡,是小溪主動要讓綺荷到來的,她表示要把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訴大家!
當我和浩明都來到牀邊的時候,小溪就開始說話了:
那是個格外昏暗的晚上,烏黑的天空密佈了厚厚的積雨雲,眼看着就是一場瓢潑大雨的到來,當時我小心地跟在我的男朋友小宇的背後。
小宇:(謝天宇)來到了雨田美術中學的植物園,當時我不知道他這個初中生爲什麼跑到高中部去了,當我疑惑的時候,只見蕭偉雄和郭若虎也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下,當時我就有了這樣的疑問,他們三更半夜來到這裡到底要幹什麼呢?
此刻天空中終於掉下了巨大的雨滴,隨即那雨中卷集着無數的沙塵和一些草叢的氣息,在漆黑的深夜中,我覺得這自然現象就好像鬼哭狼嚎一般可怕。
我抵着狂風暴雨,份外小心地躲藏在植物園高聳的牧草中,從縫隙間認真地偷看着外面的一切,只見他們幾個人手中拖曳着一個黃色的布袋,然後還瘋狂地在女生舊宿舍的水槽背後挖掘着泥土,好像即將要埋葬什麼似的。
當我看清楚他們從布袋中的東西的時候,我驚慌得幾乎瘋了,幸虧我沒有喊出聲,我盡力捂住嘴巴屏息着呼吸,眼睛卻瞪得很大,汗水也不受控制的不斷地自脖子向身體上流下。
因爲那袋子中放的居然是一具男人的屍體,這個人我曾經在新聞報道中看見過,他不就是那根首富什麼宋天龍嗎?
爲什麼?難道是綁架不遂而殺人滅口?當時的我是這樣想的,因爲我年齡還小也不知道該要幹什麼,整個人顫抖不已,內心極度不安。
終於他們把那個人埋了,然後還在上面狠狠地踩了兩腳把一些枯葉堆了上去,弄好了這些小宇和其他兩個男同學慌忙地往雨田美術中學外面退去。
“之後我聽到一聲“喵嗚——!”在茂密的雨水中傳來了一陣尖利的聲音就不省人事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那件事,可是現在我又記起來了。”說到這裡,小溪終於鬆了口氣,也把模糊的記憶講述給了我們幾個聽。
有了她的人證之後,郭若虎再也逃不出警方的逮捕了,在半個月後,蕭偉雄和謝天宇已經死亡也算是最有應得了吧?
接着我必須要做最後的裁判,就在警方逮捕郭若虎的前一天凌晨,我用時空扭曲術來到了他去旅遊所在的位置——廣州,估計不到他的出國遊就是這裡,幸虧是這裡,否則我可能不能用時空扭曲術到達,廣州這個地方爸爸沒有死的時候我是來過的。
曾着他的父母外出的時候,我精心設計了一個圈套恐嚇着郭若虎把所有的事情都吐了出來,只是之前進行了一場打鬥,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懂得驅魔術,只是他用的是很初級的那種,此刻他揚起了暴風咒,在我眼前漂浮着,我冷冷地哼了一聲,舉起陰陽劍毫無預兆就把它吸收了。
接着我也學着他的姿勢擺出了一個暴風咒,只是我施展出來的這個颶風都不知道要比他的大上好幾倍了,就這樣懸掛起來,把若虎整個人掀起,然後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若虎本來就是那種300斤的超級大肥豬,現在被這麼一摔,顯然會傷得更加重,於是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沒有動靜了,但是我們沒有殺他而是威脅着讓他說出了所有的事情。
經過他的一番話,我才知道,原來那個時候,他和蕭偉雄還有謝天宇都是購買那宋天龍的毒品的,有一次宋天龍爲了利益而沒有準時發貨給他們,三個學生毒癮發作又找不到毒品,於是就找上了冰火集團的這個老闆天龍,那時他還囂張地呼喊着,咒罵幾個學生無知白癡,如果要拿毒品的話,除非自己死了!
於是三人憤怒地舉起早就準備好的木棍狠狠地抽打着天龍,直到他後,又來到他的家尋找毒品,因爲他的老婆在抵抗着,所以只好把他老婆殺了,他的老婆被幾個學生扔在附近的雨田美術中學植物園的枯井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