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開始是雲外篇:
天睿呵呵的一笑,“有啊!但是那把鎖已經被破壞了,怎麼回事了?”
“沒有,我昨天被鎖在這裡了,但我不知道誰幹的?”說畢我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額?你別這樣看着我,這個屋子也許不止我們兩個啊!加上這個鎖具我也沒有鑰匙!怎麼可能打開呢?”他不住的擺手否認着。
我哈哈一笑,拿出手機看看都早上10點多了,這傢伙也睡的夠遲的。
“今天去這個老宅的四周圍走走吧!順便到處找找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也好!”
我正有此意,這個老宅一定沒有這麼簡單的,於是我點了點頭。
接着,天睿把我從牆壁上拉了起來,就往外走,我們離開了庭院,來到屋子的大廳,這個地方有許多古老的傢俱。
看到這些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看的一場電視劇《大宅門》裡面的建築,那老爺正是坐在這個大廳的主人位置,這些傢俱和陳列也看起來很像當時的擺設。
故事是這樣的1900年,八國聯軍侵入北京,三爺潁宇當了漢奸,在燒、殺、搶中,自己的表妹白雅萍被鬼子輪姦。而白景琦對侵略軍充滿仇恨,與一反戰日兵結爲好友,又爲了給老師季宗布報仇,殺死了一個德國兵,連闖大禍。在三爺穎宇的威脅下,白文氏不得不將景琦和已懷孕的黃春趕出家門。景琦攜妻黃春闖蕩到濟南,發奮圖強,創下了一番事業,卻又因與名妓楊九紅難捨難分的感情糾葛,得罪了提督大人,被下了大獄,後被堂姐白玉芬救出。此時京城白府也是一波三折,深知穎園逃獄底細的無賴韓榮發,混入白府進行訛詐,氣死了穎軒二爺。白景琦回京爲父奔喪,怒打了韓榮發並逐出府去,埋下了禍根。楊九紅抱着小女佳莉也趕到京城,卻被白文氏以妓女出身有違家規而拒之門外,白景琦只好將其安置在外宅,白文氏又設計通過黃春和白雅萍將九紅女兒佳莉騙到手中,楊九紅忍無可忍決定返回濟南。窮困潦倒的武貝勒得知自己的私生女嫁給了白景琦,便找上白府認親,被白景琦和黃春拒之門外。武貝勒一怒之下又勾結無賴韓榮發,摸清了當年逃獄的白穎園的下落,在大理寺出首,將穎園之子白景怡打入囚牢,多虧當年牢頭朱順捨身救出,武貝勒又生一計,終使白景琦認了岳父。楊九紅又已懷孕,白文氏爲了留下即將降生的嬰兒,不許九紅回濟南,白景琦第一次違背母命,將楊九紅偷偷放走。
這個時候,天睿指着一張牌匾和我說道:“你看看這個,清正廉明,咋回事?難道這是個衙門?”
隨着他的手指頭,我往上面看了看,果然發現一張牌匾,上面果然寫着“清正廉明”四個字,看到這個,我卻想起了開封府和包公,但這是芷雲的家啊,這都什麼跟什麼了?
在牌匾的後面還有幾個靈位,那上面只有一張慘白的照片,是個鬍子長長的老頭,這個老頭應該是芷雲的爺爺?還是父親麼?
我拿着手機往上拍了一張照片,又四下裡拍了一下,天睿見到我這麼有興趣也學着我這樣拍了起來,可是他說自己的手機快沒電了,在這個地方卻沒有充電的地方,怎麼呢?
沒有理會他,一個人走進大廳裡面的兩個房間,這裡應該是神後房吧!在我們鄉下里都是這麼叫的,意思就是說在靈位後面的房間。
我來到那房間前面的走廊這裡,卻被鎖上了,我打算去破壞鎖具,此刻天睿就走過來了,他看到那房間也頗感興趣的說道:“要開鎖啊?哥們那不是你的強項麼?”
我恩了一聲,大家可能不知道爲什麼天睿說我開鎖在行,在這裡我就解釋一下,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幾個哥們,都一時間喜歡了一個叫《上古卷軸》的遊戲,當時我們幾個都喜歡選擇盜賊這個職業來玩。
在每次經過地圖的這時,我們都會把那些寶箱打開的,但這個遊戲的真實性很強,也就是開鎖的時候必須要靠聽聲然後轉動鼠標。
因爲開鎖器是有限的,我們幾個哥們就一起去研究這個遊戲,結果還買了許多關於開鎖的書籍,本來我們也只是鬧着玩的,可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從那上面學習到了一些真本事。
有一次還記得我們因爲集體躲在圖書館,晚上說鬼故事被鎖住了,也是我用自己的看家本領給打開了鎖,當時我們圖書館採用的還是古老的鎖具,而不是現在的電子鎖或者指紋鎖,否則那天晚上就得困死在那裡。
回憶來到這裡,我的心頭卻緊了一下,如果他也可以輕易打開鎖具,那麼昨天晚上難道真是他鎖住我的麼?到了白天他就算沒有鑰匙也可以輕易開啓鎖讓我走出去。
想到這裡天睿回來了,他高興的拿着一跟細微的金屬棍子就往鎖具裡面掏,可是我卻怎麼也覺得他這是早有準備的。
不過我確定他會不會開鎖。
我沒有問他,當我把一根牙籤塞進去鎖孔裡面的時候,很快就打開了,我們就推開門走進了這個神後房,裡面已經鋪滿了許多灰塵,而且到處都是蜘蛛網,一張黑色的牀鋪還有一個陳舊的梳妝檯。
接着就是一張圓形的木桌子,桌子上面還有一個碟子,碟子上面則是有許多水果,只是這些水果都已經腐爛了,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了。
不過我們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有梳妝檯就證明這裡有女人住過,這裡和之前曉倩的家那個封閉的房間有點像,裡面都是有一張梳妝檯。
而且都是被這種鎖頭鎖着的,這兩者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呢?
我和天睿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各自在這些傢俱中尋找着什麼,我來到牀前的時候只見這上面有一白布在蓋上,那上面有起伏,難道有什麼在上面躺着麼?
我舉起了手帶着一種害怕,慢慢的去揭開那張白布,天睿則是把自己的手機,打開了照明功能幫我照着那牀鋪。
白布上面都是灰塵還沾滿了蜘蛛網,他用手簡單的撥開了一下我就把白布揭開了,那裡面竟然只有一些雜草,我們又互相對視一眼。
天睿走了開去往梳妝檯走,我則是在圓形桌子上面看着,忽然感到下面彷彿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我感到大惑不解,難道臺子下面有什麼在流淌麼?
我戰戰兢兢的往臺子的下面看去,慢慢的我的頭越來越下了,看到一隻枯乾焦黑的手往下搭了下來,那上面還不住的在流血,本能的往背後退了幾步,正好撞到了那面牆,天睿轉身驚訝不已,“吾嘗怎麼了?”
我顫抖着嘴巴對他說:“桌子……下面有……一個死人……” 他連忙按住桌子就往下看去,同樣的他也嚇了一跳,與此同時咿呀一聲這個房間的門被關上了,天睿想跑出去阻止,可是我們已經聽到門外被反鎖的聲音,難道不是天睿乾的?
他不可能把自己都反鎖在這裡啊?加上他在房間裡面又怎麼可以在外面反鎖房間的門呢?
天睿無奈的退了回來,告訴我:“看來我們是被困在這裡了!”
我點了點頭,靠在牆壁上嘆了口氣,天睿悔恨的往梳妝檯上面就是一拳,額勒一聲臺子竟然出現了裂縫,我發現了那中間還有一個抽屜,就連忙拉了開來,裡面放着一本帶有小鎖具的筆記本,還有一些信件。
而且還有一面女性用過的鏡子,我把東西拿給天睿看了看,他把筆記本拿了過來看到上面的鎖具,我問他:“你有辦法麼?”
“還行,雖然沒有開鎖器,但是我有牙籤!”我真心佩服他,不過這個時候我也瞭解到了這個傢伙也會開鎖秘技,看起來比我還厲害,這麼小的鎖具居然也難不倒他。
不到1分鐘,咔嚓一聲,那筆記本的小鎖具打開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小子太牛逼了吧!早的時候爲什麼不說?”
他向我笑了笑就打開筆記本看了起來,只是當我們讀到那筆記本的內容的時候,我們都震驚了,尤其是我自己,上面的內容是這樣的:
當你們看到這本筆記的時候,也許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不過我很慶幸,因爲你還能活着,或者說你還是你自己,你沒有被那她所操控着。
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唐超的父親,還記得當年我非常喜歡收集古董,以至於到了近乎瘋狂的程度,有一次我來到一個偏遠的山村,這裡叫做卜水村,當地的人都會用一種特殊的戒指來到拜祭死去的人,他們說這些戒指要隨着那個死人的焚燒來一起焚燒。
當時我看到了一枚極其精緻的戒指,那戒指通體潔白,而且上面有精緻的鑽山,我一眼就喜歡上它,並且想把它據爲己有,可是當地的土巫師卻不願意把他交給我,他們說那東西具有很大的怨念和邪氣如果一旦離開了這裡它一定會產生咒詛的。
可我那裡會相信這些,於是在一個晚上我就利用幾個人,把那些巫師打暈,自己則是偷偷的走進了那個死人的靈堂,把這枚戒指偷走了。
得到了這枚戒指之後,我發現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好,後來我還認識了白吾嘗,這小夥子很聰明,幫助我販賣一些古董很成功,就給了他一個分店經營,可是好景不長,我發現自從獲得了那個戒指後我的身體就越來越差。
我也試過好幾次把它扔掉,可是過了不多時它又會自動回來的,更加可怕的是我在一個乾燥的夜裡把它在一個房間裡面焚燒掉,結果還害的那座大樓起火了,裡面的人都無一倖免都被我弄的這場火給燒死了。
我卻不知道爲什麼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面,白吾嘗告訴我,那天晚上是他救了我的,我以爲這件事就這樣完結了,因爲那戒指已經被我毀掉,可是就在我出院的那天晚上,真正可怕的事情才發生了……
出院回到自己的古董行的時候,卻發現那枚戒指又出現在我櫃檯的一個盒子裡面了,可是我明明已經把它燒燬了啊?
我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我急忙拿起那東西就往外跑去,直到一個堆填區的位置才把它扔得遠遠的,我想這樣一定沒有問題了吧!
可是一個月後有一位客人來到我的店鋪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櫃檯玻璃櫃這裡的一枚戒指,當
時他說非常喜歡這枚戒指無論我如何勸說他都沒有願意選擇其他的古董。
我也試圖用價錢昂貴等理由來勸說他,可是他就是不聽,於是我只好把戒指賣給了他,可當時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戒指,那我給他的盒子其實是空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人說這個人失蹤了,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是受到了這枚戒指的詛咒吧?我聽人說他的家裡出現了一場大火,他的妻子也燒死在裡面,而他本人則是失蹤。
他是一個專搞靈異創作的作家,之前也曾經到我的古董行裡面做過採訪,還跟那些記者惟妙惟肖的介紹過那個受到咒詛的戒指,但當時那些記者都什麼也沒有看到,那些人在竊竊私語這是那個作家都認爲是那個作家自己編纂的題材,藉以引起觀衆的注意。
但我知道那件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就在這個採訪的2個月後,他做了一個錄像帶,當時我把它放到了這個筆記本的中間陳,如果你找到了就看看吧!
唐超我的兒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那就是關於你的好朋友白吾嘗的,這個人你得小心,因爲他也覬覦這枚可怕的戒指,可他不知道當時自己已經被那枚戒指受咒詛了。
這天晚上他來到了信子的家就是指這裡,正遇到信子還有我,當時我們在談論他的事情,說起最近他的行爲好像非常古怪,此刻他就突然破門而入,一拳就把我打倒在了地上,任憑信子怎麼拉着他都沒有辦法阻止。
當時我被打得頭暈目眩的,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着,我好像看到他把一堆雜草放到牀上,並且往我頭上拿起椅子就狠狠的打了幾下,當時我直接暈倒也不知道信子到底去哪裡了,當時我希望她沒有事?但那個惡魔會放過她麼?
這段字跡看起來有點模糊,惡魔?他爲什麼這樣說我呢?
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被反鎖在這裡了,幸虧這裡有筆墨讓我記下了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情,之後的日子你知道的,這裡沒有食物和水,我就寫下這個筆記,之後很快就死去了。
唐超你的父親,唐啓豪上。
信件最後的署名是唐超的父親,爲什麼她可以和唐超的父親對話恩?難道她那個時候還沒有死麼?想畢我看着天睿他立刻露出了一絲驚懼和不解,“原來是你殺死了唐超的父親的?你這個殺人兇首,今天你得去自首了!”
我沒有害怕,也許每個人看到那個信件面對我後都會表現出這樣的表情,當時我也沒有對天睿動手,“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失憶3年了,這段時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哼!這些警察會告訴你的,你還是跟着我走吧!”
“呵呵,你認爲是這樣麼?現在我們都被封死了,你怎麼不懷疑在外面反鎖了我們的那個人纔是兇首?”我的這個反問倒是讓天睿平靜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往神後房的四下裡看看,希望這裡還有其他出口吧?
不過如果有當時唐超的父親就不會被困死在這裡了?
爲了證實那信件上的說法,我們又來到那牀鋪上,把那雜草拿走,這些是稻草來的,應該是時間太長的緣故,現在這些都已經枯萎了,我們拿開雜草果然發現下面有一白骨在攤在,看來這就是唐超父親的屍體。
看到屍體天睿又咬牙切齒的看着我,我沒有理會他,繼續去找到房間的其他地方,看看這裡有沒有別的出路。
“我摸索着那個梳妝檯,還有就是其他可以暗藏東西的角落,可這個房間裡面沒有窗戶,四周都是密封的,在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找到出口呢?
這時,我試圖推開那個梳妝檯,但卻沒有足夠的力氣,看看天睿,他竟然在哪裡絕望的坐在圓形桌子附近,我就忍不住罵了起來:“你還想不想出去啊!”
他看到我在推動那個梳妝檯,慢慢的走了過來,但是眼神中依然充滿着敵意還有疑惑,“好的!剛纔我又回想了一些事情,那桌子下面還有一個屍體,那會是誰呢?難道那天晚上不止他死了?”
聽天睿這麼說我的內心產生了不安,“那個死人會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之前你來這裡的時候不是說要找什麼嗎?是那個信子?難道你自己也不知道?”天睿回答。
我沒有理會天睿,害怕那死人是信子的屍體,難道她就是在這裡死的?如果是這樣是我害死的麼?如果是這樣,她不可能會幫助我啊?
但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說,畢竟他看到了那封對我很不利的信件,無可奈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這個密封房間的其他出口。
我們合力推開了那梳妝檯後這裡有一個很小的通道,這是呈正方形的,而且上面滿是蜘蛛網和一些碎裂的瓦片,我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有這些東西存在,可是我們卻在這裡找到了唯一可以逃生的路線。
估計不到這個梳妝檯的後面果然有路,這樣我們就可以試圖離開了,我們互相拿着自己的手機用一根木棍把蜘蛛網清理掉,又簡單的把那些瓦片弄開,我們就一個輪着一個的蹲下身子往這個通道的深處進發了。
通道有許多灰塵,而且極其狹窄,光線也很微弱,我發現越是深入,我的呼吸就越是困難,這不會是一條死路吧?如果盡頭是封閉的那麼我們就慘了,我困惑害怕的想着,很快就爬到了通道的末端。
幸虧這裡是有出路的,雖然下面是一個彷彿防空洞的密室,但是卻給我們提供了更加多的通道,這樣起碼我們逃出去還是有希望的。
只是這個防空洞堆積了許多污水,兩邊都是長了鐵鏽的鐵管,那上面還有一些積水往下滴了下來,掉在了地板上,一路上還可以聞到許多腥臭味和鐵鏽,讓人的鼻子格外的不舒服。
我們捂住鼻繼續前行着,天睿卻在這個時候和我說道:“這裡怎麼會有防空洞啊?”
“我想應該是在抗日時期留下來的,有些比較古老的地方沒有拆除這個,所以就這樣放置在這裡了!”
我把手機的照明功能打開到最大,因爲我看到防空洞的深處更加黑暗了,而且那裡面的空氣也依稀起來。
更加嚴重的是我感覺一種怪味從內部慢慢的飄了過來,咳咳,那是什麼味道啊! 天睿在我的背後卻咳嗽得更加厲害,這小子看來是身子不好了吧?
我用衣服把臉覆蓋起來,小心的前進着,終於我發現了一道門,發現那些氣體就是在裡面慢慢的滲透出來的。
天睿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發現盡頭已經到了,不長眼睛般的撞到了我的後背,“你怎麼走路的啊!”被慣性推到門上鼻子也碰到了灰塵。
“對不起了!我看不到眼前的東西啊!”此刻我順着他的聲音傳來,竟然看到他的眼角焦黑了起來,彷彿那裡有一層黑霧覆蓋了一般。
他的眼睛怎麼了?我沒有把事情告訴他,推開那佈滿灰塵的門,拉着他的衣服就往裡面走,誰知道我就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圓柱狀的出口,這有樓梯可以到上面去。
我擡起頭髮現有光,就知道出口離我們不遠了,我興奮的和天睿說道:“出口就在上面,我們一起爬上去吧!”
天睿沒有回答我,他的手不住的往自己的眼睛上抓去,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我的眼睛很痛,爲什麼會這樣?”
此刻我看到剛纔他眼睛上面那黑霧更加濃烈了,好像要給他的整個頭都蓋上了黑氣一般,那氣體甚至已經包圍了他的身體,我感覺他的整個人都彷彿隱沒在那裡面。
就在此刻我發現看到他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雙焦黑枯乾的手,一張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的臉呈現在我的眼前!
血紅般的嘴巴,加上那額頭爬滿的屍蟲,這不是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吃生雞的野人麼?
我駭然的退後了幾步,“天睿!快走,跟着我!不要回頭!”他嗎的!我這時沒有玄冰咒如果有可能直接打過去看看了。以後我得多畫幾張符咒以防萬一才行。
天睿都還沒有發應過來,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眼睛上了,我努力的想從那雙枯乾焦黑的手那裡把他拉回來,可是我卻發現那雙手比什麼都用力。
我一邊拉着天睿一邊呼喊道:“天睿快走!不要管眼睛了,你後面多了一個人,如果你還不走,那就來不及了,我看到地下的一些積水,還有那圓形出口的牆壁上都長滿了苔蘚,我記得了這個就是老宅外面的那口枯井!
我們兩人現在就位於這個枯井的底部,我極力的拉着天睿可是那雙枯乾焦黑的手卻不住的要把他拉回到裡面去,我沒有辦法了,體力因爲幾乎消耗殆盡,手也不自覺的鬆開了。
看到天睿驚恐的被拉回到通道里面,而我僅憑最後的力氣往枯井的上方就爬去!
慢慢的我發現自己已經走了那樓梯的一半,他嗎的!可是我好像發現井下有什麼在跟着我,我不敢低頭去看,這個樓梯是木做的,而且有點陳舊了。
我以爲自己不往下看就行,誰知道就在我的旁邊,卻發現有一個只有半個身體的人在看着我,他的臉煞白得嚇人,而且沒有眼珠子,額頭掛着一把菜刀!
而且他的嘴角是誇張的往兩邊延伸着的,我看清了他的模樣,那不是天睿麼?
看到他的下半身不見了,上半身也糜爛不堪,只有模糊的帶着鮮血的爛肉還僅僅掛在了骨架上,而那骨架也是扭曲變形的,好像此人已經死了很久。
慢着那骨頭不是剛纔在神後房牀鋪上的麼?他嗎的!
啊!我發現那雙枯乾焦黑的手就生長在他的雙手上,他極力的要把我拉下去,我發現他單手趴在井壁上,而另一隻手則是拉着我的衣角!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的離開那陳舊的樓梯,我極力的要往上面趴去。
和那個變了樣的天睿在掙扎着,相互也不分上下,可我的力氣是有限的。
但對好像一直沒有減小體力,而且看着他那臉色掛着的,可怕陰森的笑容和臉上脫落的幾塊爛肉,我的力氣就更加使用不出來了。
當以爲自己要往那井裡面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時候,卻
發現井口有人在呼喊我,我往上面看了一眼,一根繩子搭了下來,連忙拉緊它,也不知道那天睿在哪裡了?
此刻信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跟我念,然後閉上眼睛往上爬:統領神官,三五將軍。有邪必斬,有怪必摧。敷祐福祥,啟悟希夷。邪怪消滅,五帝降威。護世萬年,帝德日熙。黃龍降天,帝壽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卻非。急急如律令!”
唸完後,我感覺自己的全身被一股巨大的元氣包裹着,然後行走的速度也加快了,就這樣抓緊樓梯,並且閉上眼睛往上爬,很快就來到枯井外了。
在外面的人是曉倩,看到她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不過一個值得困惑的事情就是,她怎麼回到這裡的,剛纔不是死小妞幫助我的麼?
她看到我很關切的把我扶到了老宅的一個房裡面,我的左手臂上被剛纔的那個天睿留下了一條傷痕,我看着她給我包紮那樣子比起死小妞還要動人。
不過我又想,如果給唐超發現那張信件,還有曉倩現在這樣對我的情景,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我,但這些我又什麼辦法呢?
我的記憶失去了,等我查明一下或許那個殺唐超父親的人不是我,因爲我知道這個老宅裡面還有那個野人,就上次我晚上以爲是天睿的那個傢伙。
啊!對了!那天晚上他不是穿着的正是天睿的衣服麼?他嗎的!
他是怎麼會有天睿的衣服呢?真是奇怪,那個野人到底又是誰呢?
我困惑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曉倩一直在照顧我,等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從那裡撿來一些番薯就和我一起吃着,吃番薯的時候,我問起了她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事情。
她告訴我自從那天晚上逃生後,她就一直打我的電話,可都沒有打通,後來我想天睿是你最好的朋友。
最近也有來找你,也許你是到了他的家,於是就到了天睿的那家別墅去找你,結果那趙阿姨告訴我你們去湖南了。
“但是你應該不知道詳細地址啊?”我不解的看着曉倩那雪亮中帶着晶瑩剔透的眼睛。
“天睿給我發了短信,初時他說信號不好,但後來卻可以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搞不懂爲什麼會在此刻向曉倩道歉,難道我現在已經喜歡她了?他嗎的!
她搖了搖頭,抱着我的肩膀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只要你沒事就好了!想起我們讀大學的時候,因爲學校人多你經常幫我排隊拿飯,有時候因爲晚上的水壓不足,你幫我把溫水提到女生宿舍5樓,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我也會看到你在桌子前睡覺,而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脫下來給你蓋上。”
“當然,你和我在一起很久了,你知道的,在高中到楊寧美術大學之後有誰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回答着腦海裡面出現了,當初和她在公共椅子上夜間初吻的情景。
“我明白的,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也因爲如此我纔會喜歡你的!”
曉倩說畢,咔嚓一聲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笑嘻嘻的對着我說:
“吾嘗你起來了!今天早上你幹嘛到處亂跑啊!害我幾乎都找不到你了,曉倩你很厲害,竟然可以找到吾嘗!”
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天睿!
我看到天睿完好無缺的,手中還拿着曉倩找來的番薯,不會吧?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纔在枯井裡面我不是看到他,被那雙枯萎的手拉到了通道里面死了麼?但爲什麼他又在這裡重新出現了?
我看到天睿站在我的身前,他彷彿一點也沒有在意什麼,難道剛纔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拿着吃的番薯曉倩定睛看着我,又看了看天睿,也許她也感到奇怪吧!
我臉色在此刻徹底的變了,她也注意到於是就連忙詢問我。
“吾嘗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沒有,看來我是太累了,最近總是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可我內心卻在咒罵着什麼,那個天睿不會又是什麼東西變出來的吧?或者說是剛纔看到的天睿是什麼幻化成的?
現在沒有頭緒我不能胡亂推測,既然我都知道了唐超家裡的秘密,今天就得離開這裡了,站了起來和曉倩說道:“我們回廣東好了。”
“恩!”聽到我這麼說最高興的也應該是曉倩了,自從我醒來後到現在,我感覺自己的性格也變化了一點,沒有以前那麼幼稚了。
和天睿他一起離開這個老宅,我們順手把門關上,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但是我現在如果到廣東的話,不能面對唐超,因爲我看了那封他父親留下的信。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不然他怎麼會見我就打,把我當成仇人呢?
胡亂的想着這些,我們已經坐着到楊寧市的火車,沒有辦法就算不能明對唐超也得回去。
現在先住天睿的家裡,接着就回到萬神遊戲設計公司上班,請了這麼長時間的假也不知道董鎮東怎麼看我了。
不過能回去就已經不錯了,想起那在老宅發生的恐怖事情,現在我還是心有餘悸的。
在火車上睡着,我忽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剛纔她幫了我一會兒又不見了,估計她只是不想露面,現在大概跟上來了吧?她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白吾嘗,謝謝你來找我,我也把此事告訴了你,好了你現在把我帶回去241吧!這裡是我們的住宿。”
“額?這樣不好吧?現在多了一個曉倩啊,你不介意麼?”
“沒有事情,這個不礙事吧!”
“哼!你自己看着,反正我還是像往日那樣生活的,不過我妹妹走了,現在只有我一個!”
“好吧,那你爲什麼不去投胎啊!”
我在夢中詢問着她,她卻回答我說:“你要我去投胎,那我就走了啊?” “啊!還是不要了,你跟着我回去吧!”
說畢我就醒了,看看四周還是在火車上,而死小妞就坐在我的旁邊,天睿在其他地方坐着,這次火車的位置沒有空缺,所以他不能擠位置了,不過曉倩卻來坐在我旁邊了,只是她看不到死小妞的存在。
曉倩看到我醒了就給我送來一個蘋果,我拿起就吃着,那死小妞卻在一邊嘲諷道:“現在你有美女陪伴就不用我了麼?”
我搖了搖頭,不敢說話,但我只要想想她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她會讀心咒,其實這樣也很方便,這樣就會讓曉倩感到奇怪,可那死小妞彷彿要故意整我的一樣。
她用力的推了我的後背一下,害的我幾乎碰到那曉倩的面前,她還以爲我要親吻她,於是就湊了過來。
我連忙轉身,那死小妞又推了曉倩一把,讓她直接撞到了臺子上,曉倩起來她驚訝的問我:“是你推我的麼?”
不住的點點頭,我用眼神告誡死小妞不用動了,可是她賭氣的把那在桌子上的水果刀拿了起來,就在曉倩的眼前,那刀卻是懸空的,“啊!”她連忙驚叫出聲就往火車外面跑去!
信子倒是笑的嘎嘎的很特意,我沒有理會,直接往外面追,發現自己越來越放不下她了,爲什麼會這樣?
死小妞沒有跑出來,我追曉倩到了火車的另一節車廂緊緊的抱着她道:“不要動!”
“剛纔那到底是什麼?”曉倩全身都在顫抖。
“沒有啊!你看錯了吧!”說畢我就拉着她回到座位,誰知道這個時候信子竟然給曉倩看到了,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的打了下來。
因爲她看到信子正在拿着,我的內衣內褲整理着,嗎的!她不是看不到她的麼?
“你聽解釋啊!”我拉着曉倩,可是她很憤怒連忙推開了我,我只看到死小妞在嘲笑我,車子上的人都看着,我也不好意思再去追曉倩。
之後下了車我也沒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爲什麼會這樣?我的這段愛情就這樣沒了麼?之前還什麼結婚的,這一定是在發夢啊!一定是!可我看看自己的身邊,曉倩早就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面了。
本來我不應該喜歡她的,到了現在我覺得自己離不開她的時候,她卻走了,我就這麼倒黴麼?
“吾嘗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清楚你,那就是五弊三缺,而你也是剛好缺的是五弊中的孤,也就是孤獨終老了。”
靠!本來我以爲這個不是真的,但是現在看來死小妞說的沒錯啊!
“那怎麼辦?難道我會一個人過一輩子麼?”
“也許。”她很簡單的回答。
在站外,天睿那哥們說:“你的曉倩呢?”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隨便的說道:“離開了!”其實我和她變成如此親密也感覺是發夢一般,總結這次事情我發現我對這3年的記憶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不過既然已經過去了,那我就不想了,畢竟曉倩都離我而去了,這些事情已經無法再進行改變。
等到了我們就各自回去,我去看看那個241還在不,這也是按照信子的意思了,坐出租車的時候我們卻遇到了上次的那個倒黴司機,好像他也認得我們,於是我們又想傻弄他一把。
我是在出租車的前面舉起手攔截的,本來那司機根本就不敢停下,因爲我們到楊寧的時候都午夜1點多了,他應該是趕着回去的吧!看到他驚恐的模樣我就知道他一定沒有忘記我。
“你又想坐……車啊?但……不用這……樣在路中的,太危……險了!”司機停了車子,嘴巴顫抖不已。
我們上了車,我就開始說道:“呵呵是的!你猜對了,不過這次我不難爲你就開到福榮路的那個未竣工的舊樓對面吧!”
“啊!這個,現在……很晚了啊!還要……我到福路麼?你不知道那……個地方都是偏僻的舊屋。”司機說着,透過後視鏡我看見他的冷汗在流。
“那我晚上就來找你了哦!”那死小妞插了一句,這句話很厲害讓那司機幾乎唯唯諾諾起來了,上次載我們道殯儀館,這次是去爛屋一般人都會感到害怕的。
“可你上次不答應我不來找我的麼?”司機想起了那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