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尚出來後,冷靜地看着眼前的零寂淡淡地說道:“先生,別來無恙啊!”
“你是誰?”零寂看起來並沒有認出姬尚。
“我曾經是你的學生,但是自從給你殺死後,我就變成了一個鬼魂,我修煉了幾千年,今天終於找到契約我的主人,他的名字是天樂!”
“呵呵!你是周王對吧?一個由中醫演變過來的王帝,我很佩服你,不過今天我要和我的弒神獨眼女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哼!你以爲幾千年前我會輸,但是今天我可不會了,因爲我有人的力量,而你們都是鬼,又怎麼可以對抗我們呢?”姬尚的語氣中帶着凝重,他說畢,看了一下旁邊的天樂,那堅定的男人。
“是的!可是沒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是不得而知的!”零寂反駁,口舌中帶有不肖。
“那就來吧!”
“奉陪到底!”說畢兩鬼已經衝出了13號公墓,不知道要前往哪裡......
於此同時,剛纔說話的千琴她變了,一團黑氣在天樂的眼前掠過,隨即千琴的模樣居然幻化成獨眼女孩,天樂剛纔以爲她的千琴和她靠得很近,但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中了這個鬼魅的計策,再一次被其迷惑其中,這次千琴真的不知道去哪裡了,在13號公墓這裡就只有獨眼女鬼這個弒神!
“你不是千琴!”天樂戰戰兢兢的喊着,手中的真殺鬼劍微微顫抖,淡紫色的亮光瞬間包圍了他的全身。
然而獨眼弒神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好像老鼠尖叫的吱聲說道:“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獨眼女鬼的話音剛落,她那一隻斷臂的鋒利尖刺向着他伸了過來,就要直逼他的腹部!
眼看獨眼女鬼就要切開自己的腹部,天樂的真殺鬼劍嗡嗡地響了兩下,劇烈的顫抖在整個劍身上浮現出來,他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陣冰冷,過後有一股熾熱的觸感進入了他的肺部。
砰的一聲,那獨眼女鬼的被整個彈開了,不久,天樂回過神來,定睛看了看前方的地方,他發現那個獨眼女鬼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可是她的左腿好像受傷了?
是自己剛纔的真殺鬼劍傷及的嗎?這個女鬼是誰?
她生前究竟受到了怎麼樣的折磨,而變成今天這樣,她的怨氣很重,而且隨即會爆發,就好像沉睡在棺木裡面的亡靈,和上官老頭子那天看到的恐怖事情一樣,她就是那個把陳天方屍體分開並且掛到樹上的女鬼!
之前在天樂的生活中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時常會回想起那個夏天。南京的夏天。一個人的夏天。阿諾不在了的夏天。
南京是阿諾的故鄉。來到這裡,才發現這裡襯得起阿諾。尤其喜歡玄武湖。湖面寂寂,曲徑迴廊,垂柳曉岸。
一個人,踱步樹下。楊柳天生就是具備悲情氣質的樹木。在有月亮的晚上,樹身垂落下絲絲縷縷如思緒一般的柳條。風吹過時,樹影輕搖,濃淡有致的月影裡,或許有輕微的嘆息,或許,只是夜
宿的鳥兒驚飛的聲音。
時至今日,我依然會選擇用筆書寫。筆尖與紙面親吻摩挲的觸覺豈是電腦鍵盤冰冷的敲擊可以帶來的?在南京,最享受的消遣莫過於取一張白紙,削尖了鉛筆,坐在玄武湖邊的柳樹下,聽一曲箏笛簫合鳴的《正月梅花》,在紙上沙沙地寫滿豌豆大的字。寫寫字,走走神,眨眼就過了半日。再低頭時,紙面上赫赫然: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東邊路、西邊路、南邊路,五里鋪、七裡鋪、十里鋪,行一步、盼一步、懶一步。霎時間、天也暮、日也暮、雲也暮,斜陽滿地鋪,回首生煙霧,兀的不、山無數、水無數、情無數……情無數。頓了筆,不知再往下該寫什麼了。
夏日長,湖水敗,岸邊一株垂柳的樹根半裸於黃墟黑土中。那天我在樹根下挖出了一個半埋的小物件。拿到湖水中洗淨,竟是一枚鏽跡斑駁的小鏡子,青銅的質地,打開鏡蓋,鏡面已經渾濁不清,鏡角的一隻狐狸浮雕卻還清晰。
我把它帶回廣州,放在了公司抽屜裡。
一日午飯後,我在公司茶水間喝茶。周圍沒人,只有對面坐着一個男生。他的氣質獨特,雖沐於燈光下,卻有月輝的幽涼之感。一身月牙色布衫,領子卻綴銀色狐裘。他用一個古式的四方杯盞喝茶。茶散發着輕軟的綠煙,杯口在燈光照射下,幻化出一輪流轉不定的光環。
公司裡大家喝水多是玻璃杯、有機杯、陶瓷杯、不鏽鋼杯。這樣一個古色古香的杯子,放在電腦橫陳的辦公室裡,有些唐突了。
我很奇怪他是哪個部門的,我在公司裡好象從來沒有見過他。
第二天,我把手頭的文檔寫完,已是深夜。起身去公司頂樓小坐,樓頂花園的樹木在夜風中輕輕搖晃,滿階清光中,渾不似人間景物,倒像一幅多年前的圖畫。行至繁樹邊,有鳥驚飛的聲音,隨即歸於寂然,卻見樹影中影影綽綽有人。就在這時,我又看見了那個白衣男孩。
我朝他笑笑:“你也在。”
他微笑頜首。這時我打了個寒噤,臉上的笑意凍住了。
我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不該遇見的“人”。
我對面的“人”,在月光下,沒有影子。
他走到我對面,緩緩說:“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
我勉強朝他擠個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自思沒做過傷天害理的壞事,不足爲懼。 “鬼。”他簡短地說,“你們人類不都挺怕鬼的嗎?”
“我倒希望世上有鬼。”我捂着手中的杯子,茶水漸漸涼了。
他搖搖頭,輕聲道:“你還是下去吧,時間長了,你會覺得害怕的。”
我笑:“奇怪,做人的不怕,鬼反而替人擔心。”
他停了一停,也笑:“也是。我不太懂你們的性格,我已經很久沒和人交往了。”
她那斷臂中是有一個非常尖利的長方形物體,那是一根鋒利的尖刺,可以撕開任何物體,如果人體在其上面經
過會瞬間被其撕成兩半,怪不得死的人都從腹部開始被分屍,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女鬼的尖刺。
可惡的傢伙!現在的天樂已經不再害怕了,他拿起真殺鬼劍指着對方,然後怒視着說道:“你這個歹毒的鬼魅,你知道在你手下死去無辜的人有多少個嗎?”
“哼!我不用管這裡,只要主人的道術修煉可以完滿成功就可以了,爲了達成這個目標我不會在乎犧牲多少人的。”獨眼女鬼從容地說着,可是卻惹起了天樂無限的憤怒。
他幾乎大罵出聲地喊道:“如果是這樣,那我除掉你就是必須的了,我也可以說,除掉你這樣的鬼魅我可以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好啊!那你就來吧!你以爲剛纔你佔了上風我就會怕了嗎?你看看身邊的這個人是誰?”獨眼女鬼說着,然後從自己的身旁拉出一個熟悉的臉孔!
那不就是千琴嗎?天樂驚呆了,剛纔女鬼不斷幻化成自己的老婆千琴,天樂以爲她只是知道了她的模樣才假裝她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千琴此刻的的確確就在她的身邊,而且她的頭是低着的,整個身子異常的僵硬,手中還拿着那靈魂手槍!
千琴緩緩地擡起了頭,然後拿殭屍般猙獰的臉慢慢從黑暗中露了出來,天樂發現她的臉色異常的慘白,但是那機靈的眼睛卻是不停的轉動的!千琴拿起靈魂手槍,漸漸地把槍指到了天樂的頭上!
“殺了他!”獨眼女鬼命令道,可是此刻的千琴有點猶豫了,不知道怎麼地,全身劇烈顫抖,就在她即將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她的全身好像觸電般劇烈的抽搐了一下。。。。。。
同一時間,剛剛逃出13號公墓的姬尚和零寂都已經找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墓室進行比試了,就是剛開始的是,天樂爲了追千琴而來到的這個放有許多棺木的大墓室。
這時,姬尚和零寂死死地對峙着,這兩個已經互相爭鬥了好幾千年的鬼魅,居然在這個時候都無從下手了,因爲他們都害怕誰下手先就給對方看出一些破綻。
最後還是姬尚首先發動了攻擊,因爲姬尚是天樂的弒神,這個公墓中沒有適應他靈力發揮的更加多的條件,倒是零寂已經在這裡修煉了這麼多年,自然對這裡的環境比較熟悉,如果長期鬥下去,自己一定會吃虧的,所以姬尚想速戰速決。
可是對方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奧秘呢?
零寂剛剛躲開了姬尚的一團黑氣撕咬後,又躲了起來,在每一個棺木的位置上都躲一下,希望可以儘量拖延時間,他知道自己的弒神有絕對的勝算,如果天樂死了,然後再回來幫助自己的話,那麼姬尚一定會落敗的。
大家都在算計着對方,但是很明顯,姬尚這邊處於被動狀態,因爲他忙着的事情就是尋找不斷躲藏的零寂,那傢伙就是一味地拖延時間,不想讓它發現它,直到自己的弒神回來一起再聯手攻擊他!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那傢伙估計不是自己的對手,又或者說他不確定自己能否可以戰勝纔會想幫手協助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