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座看着磁力感應器,看了好大一會,又把平頭小夥叫到身邊,讓平頭小夥去弄個血引過來,平頭小夥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了,過了大概十分鐘,平頭小夥居然抓着一隻野兔就來了,我都不知道在這麼黑漆漆的情況下,他是如何這麼快就抓到野兔的。
嚴座接過野兔,用手在野兔的脖子上一扯,野兔的脖子就被扯破了,流了很多血過來,嚴座用一塊紅布把血都接住了,然後再用蘸了血的紅布包住野兔,站起身,用力一扔,把野兔扔到了那塊墳地中間,我佩服嚴座的手勁,這麼遠,而且他這麼大年紀了,沒想到就那麼輕輕一揮,就把野兔扔了這麼遠。
扔完野兔後,我們又靜靜的等了起來,我也屏息寧神,一邊期待着聽到那種聲音,一邊緊緊的盯着氤氳的月光下,那些朦朧的一個個突出地面的墳包。
野兔落地後,我以爲它死了,沒想到還沒死,在墳包上面慢慢的爬了起來,而且不走平路,專門走墳包,起起落落的,一會,就看不到蹤影了,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野兔消失後不久,我突然看到一塊長滿那種小竹子的墳包動了一下,剛剛開始我還以爲我眼花,趕緊擦了擦眼睛,再一看,那墳包確實是在動,因爲墳包的顫抖,墳包上面的小竹子也搖動起來,我的心懸了起來,腦袋裡面閃過一句話,難道殭屍躲在這墳包下面?
墳包搖動了幾下後,嚴座又從包裡拿出一個銅鈴,輕輕的搖晃着,發出清脆的聲音。
嚴座把銅鈴搖得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脆,我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了,只見那個墳包的動靜越來越大,上面的竹子搖動得越來越快,很快,我就聽到了一聲類似老年人喘息的聲音,接着,他旁邊的那個小土包也動了,有好幾個土包都在動,
而那種聲音,一聲接一聲,後來響成一片,此起彼伏,我嚇得手心,腋窩下面,都已經全部是汗了。
嚴座湊過頭在我耳邊問聽到聲音沒有,我說聽到了,而且很多,很多那種聲音,嚴座對我點了點頭,然後把平頭小夥叫了過來,對着平頭小夥耳朵說了句什麼,平頭小夥就拉我走。
我也沒問什麼,趕緊站起身,跟着平頭小夥快步走了,一直走到離我家不遠的地方,那老年人喘息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我才問平頭小夥怎麼回事,要帶我去哪裡。平頭小夥說要送我回家,順便把武裝部隊的人都帶過來,把那些東西滅了,我懷疑的看着平頭小說說什麼?還有武裝部隊?
平頭小夥冷冷的笑笑說當然,你以爲那些東西那麼容易弄啊?說完就低下頭走,也不和我說話了。
等我們走到我家後面那個山頭的時候,我看到村口的地方,確實有很多警燈再閃爍,一下山,平頭小夥就讓我在家裡好好呆着,別出去,晚上他們把活幹了,可能要到我家去借宿一下,我滿口答應了平頭小夥。
我很快回到了家,一推開門,卻發現不對勁,媽媽的房間門居然是開着的,這個時候媽媽應該睡了,而媽媽睡覺的時候房間門一直都是關上的,我心裡一陣緊張,趕緊喊了聲媽,沒有迴音,我趕緊走進媽媽房間,拉亮電燈,卻看到媽媽的牀上空空的,被子掉在地上,媽媽房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也翻倒在地。
我的心一陣揪痛,頭皮一麻,短暫的出現大腦空白,我大聲的喊了幾句媽,沒有反應,我又衝出房間,在家裡前前後後一邊大聲喊媽一邊找,家裡找遍了,沒有,我又衝出房屋,前前後後找,沒有,我又往村子裡衝,想去我老舅婆那裡看看,媽媽會不會在那裡。在路上,我碰到平頭小夥帶着
一大批的穿着制服的人拿着各種工具往我家方向走,平頭小夥問我去哪,我說我媽不見了,不知道哪去了。
平頭小夥頭微微一歪,眉頭一皺說天藏你不要慌,你先找找,找不到就在家裡等着,等我們辦完事回來再幫你一起找,這平頭小夥平時對我都冷冷的,看我也是冷冷的,我以爲他瞧不起鄉下人呢,沒想到他在關鍵時候還這麼有人味,心裡一陣感動,點了點頭,就往老舅婆家跑去了。
村裡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關了門,熄了燈,只有國良老漢的那棟老房子大門還打開着,國良老漢坐在他家門口的井旁邊抽着他的菸斗,黑暗中,他的菸斗一滅一亮,國良老漢看到是我在跑,把菸斗拿了下來說天藏,你膽子不小啊,鬧着邪貨呢,你不在家睡覺還亂串幹嘛,快回去,別出門。
我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和國良老漢說我媽不見了,國良老漢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問我什麼時候不見的,我說就剛剛,我和嚴座他們上山一回來,去我媽房間就發現我媽不在家了,現在正找她呢。
國良老漢趕緊說你莫慌,我也幫你一起找找去,我謝過國良老漢很快就來到了老舅婆家裡,老舅婆已經睡覺了,我敲了一會門,老舅婆深深的駝着背,開了門,問我什麼事,看這情況,我媽也不可能在這,我看着頭髮已經花白的老舅婆,不想讓她擔心,就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事,看看你有沒什麼事呢,你睡吧老舅婆,說完我就走開了。
在村裡找了個遍,不要說我媽,就連村民都沒有看到一個,就聽到國良老漢也和我一樣,在大聲喊着我媽的名字,也在幫我找尋着。找了一圈後,我在村口蹲了下來,回憶着今天的情況,可媽今天一直都很正常啊,和往常一樣,而且媽媽今天特別開心,沒什麼異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