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悲羽歡歌

我沒有鳥兒的翅膀,但我依舊可以飛翔!因爲,我相信!

——靈蝶

春回大地,芳滿人間,百花鬥豔,蝶舞翩遷。似是一年春來到,無奈誰人倚欄杆,自惆悵。

千烻,十歲。以前從未邁出月見宗大門一步。從小隻有那些同齡孩子沒遇到過的訓練,他時常感到厭煩,但母親常常對他說:“小烻,以後你要繼承父親的衣鉢,所以你必須變得堅硬起來,讓別人不小看月見宗。記住,只有努力和變得強大才不會讓別人小看。”他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隨即繼續他的訓練。可內心已經泛起了漣漪,再也不會和從前一樣專心致志。

今年,春來到,他已經過了十歲生日,叛逆漸漸在心頭升起。對外面世界的嚮往也逐日漸增,他感到自己就像一隻被束縛住翅膀的小鳥,無法自由地飛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玩呢?我不想做一隻無奈的小鳥,我要做那翱翔蒼穹的雄鷹。啊,雄鷹,你聽得到我內心的呼喚麼?”千烻在自言自語,絲毫沒注意到從身後走來的媽媽。

“傻孩子,又在想什麼呢?”媽媽的聲音把他從幻想中喚回,他擡起頭指着天上的雄鷹道:“媽媽,我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像那隻鷹一樣在天空自由飛翔。”媽媽無奈地摸摸他的小腦袋,道:“孩子,你不知道人心險惡,你還是不出去的好。”說罷,慢慢走掉,徒留千烻在原地感悟她的話。

千烻摸摸自己的小腦袋,喃喃道:“媽媽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小小的腦袋還是反應不過來,對於這句難以琢磨的話他一時半會兒很費解,也許,只有在經歷一些事後千烻纔會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

面對無人看管的大門,千烻心裡癢癢的,是出去還是不出去?糾結得他想要咬自己。最後,心裡小小的天平毫無公正性得向壞的一邊傾斜,出去!立刻溜出去!他風一樣的溜走,拋下自己的訓練和拘束,卻勾走了家人的心。

當所有人發現千烻不見了時,他的父母召集了所有的人手,下令:不管一切,全力找回少爺!

茂密的樹林,斑駁的日影,已是夕陽西下,千烻卻無人看管,他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如今的自食其力是絕不會適應的。他覺得自己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出來,不該瞞着所有人偷偷溜出來,現在後悔卻已爲時已晚,因爲自己已經迷路了。家,成了一個溫暖又遙遠的地方;不復往日的囚禁和拘束。他驀地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就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沒用!

“喲,落單的有錢少爺啊!不給我們這幾個窮人點兒錢花花麼?”一個充滿諷刺和譏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千烻擡頭,只見四個地痞像螃蟹一樣橫着堵住了自己的路。他不爽但又有些禮貌地道:“請你們讓開路好麼?我沒有錢的。”

綠髮的一個撩撩自己的半長髮,眼裡全是“我不信”,“你說你沒有錢麼?我們不信吶,你讓我們翻翻可以嗎?”

千烻火從心起,道:“不行!我是誰?!你們也配翻我的口袋!”

黃髮地說道:“哎喲,小哥。不要這麼火大,你也可憐我們是窮人的份上就給兩個錢麼,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啊。”

千烻不管他們的糾纏,想要錯過他們繼續走,剛走出幾步就被一雙手攔住了去路,紅髮痞子壞笑着,道:“既然你不給我們四兄弟面子,那別怪我們不客氣!兄弟們,見蝶靈!”

霎時,四對妖嬈恐怖的貓頭鷹蝶蝶靈現出,襯着痞子們的奸笑真的很讓人不爽!

“你們休要放肆!以爲我怕你們麼?真是可笑又想找死的想法!帝王蝶——顯!”一雙大氣磅礴的蝶翼慢慢生出,伴隨着瑩瑩金光,真的很像帝王降世。痞子們全都迷緊雙眼,不敢直視。

“哼!小子,以爲有王蝶就很了不起麼?看我們兄弟四人的組合攻擊。”

說罷,四人頻頻出招。千烻沒有絲毫畏懼,紅色的雙眸緊緊眯起,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意。他只出一招——帝王重戩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臉腫。

“小爺,別打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們吧。”紅髮痞子一馬當先地求道,其餘幾人眼裡滿含期待,心想這孩子最好是善良純真,草草罵幾句放了他們就好。

純真善良也不錯,只是千烻沒有想過就這樣放了他們,他質問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讓你們在這爲所欲爲?!搶劫別人!”

綠髮痞子道:“沒人,是我們自己。可我們也是窮到這地步才……”

“閉嘴!這算什麼藉口!”窮麼?如果窮人都像你們這樣,這世界還不亂了套?真是荒謬!突然,千烻靈光一閃,嘴角一抹狡黠淡出:“你們真的悔過了麼?”四人不可置疑地點頭,“那你們想不想做我的跟班?嗯?”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由紅髮痞子作出決定,他滿臉恭敬地道:“可以,只要是您的話我們從現在開始絕不違背的遵循,您看這樣好不?”

千烻滿意的點點頭。

“您叫什麼?那我們怎樣稱呼您?”紅髮痞子問道。

他想起自己是偷偷溜出來的,出來之事絕不可讓別人知道,於是臨時編了一個名字:“我叫千月航,你們就稱呼我大哥好了。”

四個地痞小狗一樣地乖巧點頭,站起後分列兩邊爲大哥捶腰揉肩。千烻感覺這纔是真正的自由和生活,這樣的人生纔有點點趣味,原來的十年全都是浮華,了了而過。很快,這種有趣把自己原來想家的情緒盡數沖走,不留一絲痕跡。

少年,從此踏上了他所不熟悉的外界。

千月航從現在誕生!

甩掉年少的無知和無奈,看到的是不一樣的未來。

我的明天我做主!我的未來我執行!我的現狀我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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