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瞬息而至的殺氣,楚巖神色未變,輕輕的擡起了右手。
“噹!”
一柄黑色匕首被一掌白骨手掌緊緊握住!
衆人一時瞪大了眼睛,這白衣青年到底什麼來路,竟然能徒手接住法寶?
凌老心中也是驚訝之極,這黑袍修者釋放的這匕首可是中品法寶,能徒手接住,還有那白骨手掌,這難道就是體修的強大嗎?
“淬毒了嗎?呵呵,果然只有這等下作手段!”
楚巖白骨手掌握着那黑色匕首,對着對面的鷹鉤鼻黑袍修者淡笑道。
“你,你是誰?”
黑袍修者大驚,他怎會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麼個硬茬子!
“冰凌城主!”
楚巖淡淡一笑,聲音平淡道。
譁!
衆人一片譁然,半年了,距離上任城主被魔修殺死已經半年了,如今竟然還有人敢來這冰凌城當城主?
此時衆人心中感嘆之極,均是把目光投放到了楚巖的身上。
“什麼?你是新任的冰凌城主?”
那鷹鉤鼻黑袍修者一臉震驚,不過在勘察了楚巖身上的氣息後卻是嘴角掛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對身旁的兩名黑袍修者道:“哥幾個,這小子不過金丹期五層,咱們幹掉他,然後去三位城主大人那裡請功!”
身旁兩名黑袍修者立刻點頭稱是,看着楚巖眼中閃爍着戲謔的目光。
“就憑你們這幫垃圾?”
“狗東西,你……”
“咔啪……”
聽了楚巖的冷笑,三名黑袍修者剛欲發怒,下一刻卻是臉色有些蒼白,入眼之處,白骨手掌握着的那中品法寶級別的匕首竟是被捏成了碎粉,一點點從楚巖的指縫間溢出!
嘶!
衆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徒手接住中品法寶就夠逆天了,此時竟是將一件中品法寶捏成了碎粉,這是什麼妖孽的力量。
“噗!”
鷹鉤鼻心神祭煉的法寶被毀當即一口鮮血噴出,焦急道:“踢到鐵板了,快佈陣!”
“去!”
“去!”
聽了鷹鉤鼻的話兩人不敢猶豫立刻將手中皮鞭祭出,鷹鉤鼻也祭出了自己那被楚巖冰魄劍劈成兩半的皮鞭,三根皮鞭在空中纏繞其上陣紋閃爍竟是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妖蟒虛影!
“噗!噗!噗!”
三人同時一口精血噴出,三大口精血化爲血霧將那妖蟒虛影包圍!
“嗷!”
那妖蟒虛影吸收了血霧,立刻變得猙獰起來,一聲狂嘯,朝着楚巖轟然擊去。
“金紋神臂,虎魔之拳!轟殺!”
楚巖忽而右臂肌肉隆起瞬息之間膨脹了足有五圈,白骨巨掌黑紋閃爍化掌爲拳,白虎虛影浮現而出放聲咆哮朝着迅猛襲來的血霧妖蟒虛影轟然而去。
“嘭!”
妖蟒虛影直接崩碎開來,空中三根皮鞭形法寶也瞬間炸碎!
“噗噗噗!”
法寶被毀,三名黑袍修者同時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變色慘白之極!
這……
衆人再次驚呆了,僅僅一擊之力,就能將三件法寶組成的陣法震碎,這是怎樣的力量,這就是城主大人的實力嗎?
“你……額……”
鷹鉤鼻剛欲說話,只見眼前人影一閃,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被一隻白骨手掌死死抓住!
楚巖單手將鷹鉤鼻修者提了起來,淡淡笑容之中帶着幾分殘忍道:“動我的人,要付出血的代價!”
“咔吧!”
一道骨頭碎裂之聲自鷹鉤鼻的脖頸處傳出!
在衆人驚愕之極的目光中,鷹鉤鼻脖子一歪,沒有了氣息。
楚巖手臂隨意一甩,鷹鉤鼻的屍體便是被扔入了祭臺中央的毒蠱窖之中!
“你們兩個是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們下去?”
楚巖對剩餘已經嚇傻的兩名黑袍修者淡淡道。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
“呵呵,太晚了!”
“嘭!”
楚巖身影閃動,出現在正在求饒的黑袍修者眼前,直接一拳轟擊在了丹田,隨手將其屍體扔進了毒蠱窖之中。
“只剩下你了,你是自己跳,還是我幫你!”
楚巖對着最後一名黑袍修者淡淡道。
“你,你這是找死,我們三個一死,毒絕谷是不會放過冰凌城的,這裡必將血流成河,是你害了大家,這三年來已經有六名城主死在了毒絕谷大人的手中,你也不能倖免,有種你就殺了,殺了我,所有的人都會跟着陪葬!”
最後一名黑袍修者面容猙獰狂嘯道。
“是啊,他說的對,這下可怎麼辦!”
“死定了,這次一定死定了!”
“這新任城主大人太年輕了,做事竟然如此衝動!”
“他害死大家了!”
……
黑袍修者的話讓衆人的心中一緊,均是面色驚恐道。
“怎麼?你怕了吧,呵呵,知道怕就好,現在老實放了本大爺,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還可以留得一條小命,否則……你,你放下我!”
黑袍修者見楚巖不語,立刻叫囂了起來,而下一刻其卻是被一隻白骨巨掌提到了空中。
楚巖提着黑袍修者一步步朝着祭臺走去。
此時祭臺一旁的趙老根早已傻眼了,今天的一切都來的有些突然,讓他難以接受!
“記住,從此你的命還有你手中孩子的命都不在僅僅屬於你自己,你們是我楚巖的人,誰要我的人死,我就要誰死,滾開!”
楚巖聲音冷漠之極,對於這個要扔親兒子進毒蠱窖的修者,楚巖當真提不起什麼好態度。
趙老根下意識的讓開,楚巖提着最後一個黑袍修者走到了毒蠱窖的旁邊。
“你,你不能,你不能殺我,你想害死冰凌城人嗎?”
黑袍修者看着下方那一個個雙眼冒着綠光的猙獰毒物當即大驚失色喊道。
“我的人由我來保護!而你,可以去死了!”
“啊……不……”
在黑袍修者驚叫聲中,其身影墜入了毒蠱窖,落入其中的一瞬間,便是無數毒蟲毒物將其包圍,接着便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音從毒蠱窖中傳出。
楚巖看着周圍臉色均是蒼白之極的衆人道:“我叫楚巖,從今天起就是這冰凌城的城主!而你們都是我的人!”
半晌,沒有人說話,衆人依舊臉色慘白。
“怎麼,都傻了嗎?”
楚巖聲音淡漠,對着衆人道。
“大人,您,您害死我們了!”
忽而一名婦人大聲哭訴道。
楚巖雙目凌厲,掃向衆人:“我害死你們了?我救下一名將死的嬰兒,和三個敢於拼殺的勇者,殺了毒絕谷的走狗,我害了你們?”
“大人,您,如此毒絕谷必定大發雷霆,說不定會將我們全部殺死啊!”
“是啊,大人,我還不想死!”
“你是什麼大人,你太沖動了,你害死了我們!”
“你就是來讓我們都死的嗎?”
……
許多人紛紛一臉怨毒之色地看着楚巖吼道。
“都他媽給老子住嘴!”
楚巖一聲咆哮,聲音凌厲之極,冰冷之極的目光掃向衆人。
一時間,整個場面一片死寂,針若可聞,衆人一臉驚恐的看着這個如同魔鬼一般氣質的城主大人。
“你們算是什麼東西,我害死你們?你們現在和死人有什麼區別?不過是空有個軀殼罷了,一幫行屍走肉!”
楚巖冰冷的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他走到了趙老根的身邊,一把拽住了趙老根的衣衫,對衆人道:“你們看看他,他就是你們身邊的人,就是我冰凌城的人,他被逼到要捨棄自己的孩子,你們呢?冷眼旁觀,難道我冰凌城就有如此三個有氣血的人嗎?如果換做你們呢?換做你們自己的孩子要被逼死,衆人冷眼旁觀,你們作何感想?”
在自己的生命面前,雖然不忍,但他們還是選擇了捨棄趙老根孩子的性命,此時被楚巖如此訓斥,每個人都低下了愧疚的頭顱。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們沒有被魔修打敗,卻被自己打敗了,這般渾渾噩噩的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乾脆排隊跳下去,省得魔修到來,逼死你們一個又一個!”
楚巖真的怒了,真的很憤怒了,因爲他在這些人的眼中看不到一點希望,帶着這些人還談什麼重建冰凌城?
“你,你說的好聽,難道以爲我們不想鬥爭嗎?我們戰了,我們拼殺了,但結果呢,我的父親死了,我的母親死了,我的親人都死了,我也被那些魔修狗東西糟蹋了,我能怎麼辦,你又讓我怎麼辦,我不過是一個弱小的修者罷了!”
一名女修衝出人羣哭訴着朝楚巖大吼道,身體已經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