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之上,衆人有些呆滯。
下一刻山呼海嘯般的議論聲傳出。
“那是什麼?法術融合之後再拆散?”
“楚巖對於法術的運用已經達到了極致境界!”
“鬼首完全被壓制了!”
“**,十足的**!”
……
這場比試齊天烈自然過來親自觀看,本來其一臉的微笑,心中自信滿滿,覺得今日終於可以除掉楚巖這個禍害,可兩人剛剛動手不過幾息的時間,便是這般結果,此刻齊天烈臉色鐵青,心中惱怒不已。
擂臺之上。
水霧已經消散開來,其中鬼首狼狽的身影顯露而出。
此時鬼首衣衫破爛不堪,身上數十道細小的傷口仍流淌着血水,面具之下他大喘着氣,很顯然這八道低階八紋法術雖然沒有十三紋的法術威力大,但也讓其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現在,你還那麼自信嗎?”
楚巖淡淡一語,臉色平淡。
“楚巖,我低估了你!”
鬼首心中無比鬱悶,本來以爲仗着自己的修爲高深,又有血煉法器在手,並且對於楚巖的招數都十分了解可以輕易獲勝,但事實證明自己再一次低估了他。
鬼首冷笑,那彷彿不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繼續道:“但是,你今日仍舊會被我踩在腳下!”
“嘭!”
話語剛閉,鬼首上身無數的血管爆裂開來,四處崩散的血水在空中化爲一層血霧將鬼首完全包裹了進去。
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完全崩碎,佈滿傷口的赤裸上身上兩條鎖鏈穿過了其琵琶骨十字交叉纏繞了好幾層在其身上。
一時間濃郁刺鼻的血腥味蔓延了整個擂臺。
“哦?”
楚巖眉毛輕挑,看着鬼首的奇異變化。
“凝!”
鬼首一聲低吼,其周身的血霧一起鑽入了其身體之上,頓時其身體之上的肌肉便膨脹了幾分,肌肉之上滿是一條條血線。
黑色的長髮已經被血水染成了紅色,髮絲間鬼首的那張惡鬼面具彷彿變得更加猙獰。
“來吧,盡情享受殺戮吧!”
鬼首一聲暴喝,身上氣勢猛地拔起,竟是破開了練氣期十一層的禁錮達到了練氣期十二層。
血色長刀蒙上了一層血霧朝着楚巖極速砍去,與此同時纏繞在其身上的鐵鎖落下,拉長之下足有有十餘米長,血色鎖鏈脫體而出,同樣朝着楚巖猛地抽去。
兩條血色鎖鏈,一把血色長刀將楚巖面前空間完全封死,楚巖避無可避。
看臺之上,炎天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齊天烈的身邊。
“以身養器,齊師弟,你這弟子施展的乃是魔道功法!難道他是魔道修者派來的奸細?”
炎天龍驟然一聲冷哼,齊天烈身形猛地一震動。
所謂的以身養器就是用身體來凝練法器,將法器的一部分與身體相結合這種法術溫養出來的血煉法器威力巨大,不過這等手段實在過於極端,一般只有魔道修者纔會使用。
“炎師兄所言詫異,老夫在加入羽化宗前爲一介散修,此事衆所周知,這以身養器之法,不過是老夫年輕時斬殺的一個魔修身上獲取的罷了!”
齊天烈淡淡一語,一番話也是毫無一絲破綻。
“哼,但願如齊師弟所言,如果真的被我發現了什麼,那麼齊師弟你也將難逃責罰!”炎天龍冷冷一笑。
齊天烈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的一百棍,心中又是狠得牙癢癢。
“火麟刀,金銷劍!”
面對着聲勢浩大的血色長刀和血色鎖鏈,傳楚巖臉色仍舊毫無變化,只是淡淡一語。
腰間儲蓄袋之中,火麟刀和金銷劍應聲而出,沒有理會那血色長刀而是直接對上了那兩條血色鎖鏈。
這把金銷劍正是當日斬殺金袍老者所繳獲的四把飛劍之一。
而血色長刀蒙着一層血光仍舊朝着楚巖砍去。
“楚巖,這是你自尋死路,你的命,我收了,殺!”
見楚巖毫不躲閃,鬼首心中大定,體內靈力極速消耗着,那血色長刀光芒大放朝着楚巖當頭砍下。
“楚巖這是要幹什麼?”
“他想自殺嗎?怎麼不躲閃?”
“就算不躲閃也應該撐起防護光罩啊!”
“估計楚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再對抗,準備一死了之了!”
……
看臺之上衆人對於楚巖的做法無不發出了驚歎之聲。
而下一刻,衆人那一臉驚歎的表情再次巨大化,並且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在血色長刀離楚巖不過半米之時,楚巖輕輕的擡起了他的右手。
“噹!”
一道脆響傳出,血色長刀砍在了楚巖的手掌之上,那聲勢浩大帶着必殺之勢的一擊,在衆人如同見鬼般的目光下就被楚巖一張肉掌輕描淡寫地接下。
劇烈震動的血色長刀在楚巖的手中難以移動分毫。
鬼首的心瞬間涼了下來,一道淡淡的話語在其耳邊響起:
“遊戲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