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燃燒的冰焰和帶着銀絲尾羽的利巖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融合,成百上千只扇動翅膀的飛鴿不顧一切地朝着戰圈中心的雄獅堡隊長飛撲而去,看着這片彷彿藍色雲團一般的法術攻擊,這位囂張的隊長終於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他的嘴巴張開,兩個從未想過的字,認輸就要從嘴裡吐出來,但眼前卻一道身影一閃,一張帶着冷笑的臉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在頭頂飛鴿環繞之中,夏凱手持神器長劍將鋒利的邊緣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之上,冷笑的臉龐微微搖頭,示意對方要是敢開口,長劍將會更快地劃過他的脖子。
雄獅堡隊長滿是大驚之色,夏凱的行爲並沒有違反規則,在雙方都沒有認輸前比賽就應該繼續,但夏凱顯然是鑽了一個空子,讓他想要認輸也不行。
微微的顫抖竟然在這位南越武士的身體上出現了,他突然發現這一刻自己的性命竟是掌握在了一個一星靈導師的手中,他緊握的鋒利長劍因爲自己的顫抖都劃開了一條淺顯的傷口。
“跪下!”夏凱歷喝一聲,雙眼兇光畢露。
儘管聽不懂夏凱的話語,雄獅堡隊長還是領會的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擂臺之上,擡起的頭顱露出了膽怯的神色。
“嗷嗚~!”一道類似貓咪的叫喚聲響起,夏凱身後一團黃光閃過,受傷的卡卡終於恢復了自由行動的能力,它委屈的鑽入了夏凱的懷裡,兩眼透過道袍的縫隙,滴溜溜地看着眼前的敵人。
夏凱心疼地撫摸了一下卡卡的腦袋,接着空間戒指一閃,一把銀色的匕首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夏凱反握匕首,重新看向雄獅堡隊長的眼神再次充滿了怒意。
在被夏凱的眼神盯視下,雄獅堡隊長臉上更是有了求饒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夏凱滿腹的怒意,全是因爲自己用鬥氣長劍砍傷了他心愛的寵物。
哇哇幾聲,雄獅堡隊長滿口說着幾句費解的鳥語,夏凱不用聽也明白肯定是怕自己一手劃過長劍,把他的頭顱割下了。
夏凱冷冷一笑,殺死雄獅堡隊長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他要做的只是讓卡卡受到的傷害雙倍奉還。
唰唰兩聲,銀光左右閃了兩下,當夏凱手裡的匕首重新放回空間戒指時,雄獅堡隊長的臉上多出了兩道新鮮的裂痕。
“這是替卡卡還給你的,給我滾!”夏凱右腳一踹,雄獅堡隊長碩大的身體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帶着臉上依舊在飆血的傷口,摔在了十幾米外的地方。
“好!太爽了!”一陣打了雞血似的歡呼從擂臺之下傳來,看臺上成旬也連連點頭的鼓起了掌,夏凱對於雄獅堡隊長的行爲既沒有過界,又很好的讓對方顏面盡失,這樣的報復手段可不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能夠做到的。
“哼!”成旬身旁,中村武統領重重哼了一下,臉色非常難看,他啪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竟是不顧接下來的比賽,自行離開了擂臺。而那道脆響正是他憤怒之中,一手將木椅拍碎造成的。
成旬和凱瑟琳小姐對視了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竊笑,這位南越武士還是像以前一樣暴躁啊...
“一號擂臺,第一場比試,夏宗獲勝!”隨着裁判將比賽結果高聲地宣佈,廣場上的觀衆爆發出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夏宗這匹黑馬不僅成爲預選賽的獲勝者,還贏得了第一場的正式比賽,成爲十一強,這是許多人都沒有料到的,儘管心中也有不少的嫉妒,但至少今天的這一場是大快人心的一次戰鬥。
夏凱沒有理會臺下的歡呼和看臺上各種複雜的目光,他抱着懷裡的卡卡率領禹青三人徑直走下了擂臺,頭也不回地往住所方向疾奔而去。
“卡卡,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再忍耐一下,我給你敷上血晶丸試試。”夏凱心中掛念的全部都是卡卡的傷勢,在他眼中卡卡不僅是最重要的夥伴,更是一個還需要照顧的襁褓嬰兒,雄獅堡隊長的那一劍雖然砍在卡卡身上,但卻更痛在夏凱的心裡。
“老大,沒事,我們靈獸的恢復力強大的很。”卡卡在精神之海中迴應道。
但夏凱依然不敢放鬆,他腦海中浮現出卡卡的母親當初把它託付給自己的情形,要是龍獅媽媽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砍了一劍,恐怕會傷心欲絕吧。
禹青三人都沉默地跟在夏凱身後,經過今天的比賽,他們終於知道靈獸和主人之間的感情絲毫不亞於人類的兄弟情甚至家人的親情。
從卡卡不顧一切地攻擊雄獅堡隊長,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對方的長劍時,禹青三人都不由得動容了,這樣的護主心態也只有靈獸才能做到吧。
而夏凱對於卡卡的擔心,同樣也不亞於對夏宗任何一名成員,如果血晶丸真的能夠幫助卡卡癒合傷口,恐怕要夏凱煉製再多他也願意。
在四人的疾奔中,夏宗庭院的所在很快就到了,夏凱把卡卡小心地放在了木牀之上,醒目的傷口依舊在往外滲出殷紅的鮮血。
夏凱臉色一凝,急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瓷瓶,裡面盛裝着以前煉製出的療傷藥物血晶丸。
夏凱把兩顆通體紅色的藥丸倒入了手心,然後一下子捏得粉碎,再慢慢地均勻鋪灑在卡卡的傷口之上。
血晶丸是二品丹藥,在靈脩界享有盛名,是最普遍的療傷藥丸,加上是由夏凱親自煉製,對於療傷的效果他還是很有信心。
當初在靈獸塔的時候,腳踝受傷的繆瑤便是因爲夏凱的血晶丸而恢復迅速,儘管卡卡是靈獸之體,血肉的結構也不會有很大的差別,相信一樣能夠將傷口恢復。
可是,突然嗷的一聲,正在往卡卡傷口上鋪灑藥粉的夏凱身體一顫,他發現自己的血紅色藥粉接觸到了卡卡的傷口以後,不但沒能止住流血,反倒被一股強勁的血柱噴射了出去,卡卡也在這股血柱出現的時候,發出了一聲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