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自己的左臂原本就沒有血液的存在,所以,灌注其中的盡是屬於靈獸的血液,也就不需要再分離出第二道血管了。想必血管外壁上淡紫色的色澤,一定是那頭靈獸本來血脈的狀態。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擁有一條靈獸血液支撐的手臂?不知道,它們會給我帶帶來什麼呢?
夏凱嘴角露出了嘚瑟的笑容,不論如何,成爲血皇靈師的第一步還是非常順利的,左臂的恢復也算是意外之喜,現在就一鼓作氣,服下第二顆血皇再造丹吧。
夏凱手上的空間戒指一閃,第二顆通體血紅的藥丸出現在了掌心之中,他毫不猶豫地揚起頭顱,呼的一下,把藥丸扔進了嘴裡。
剛纔夏宗正堂傳來的拍桌之聲,夏凱已經無心理會了,想着三院爭霸賽剛剛結束,夏宗又是一舉奪魁,學院中的勢力應該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麻煩。對夏凱來說,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成功變身爲血皇靈師了。
血皇再造丹的第二重作用是改造靈根,夏凱暗喝一聲,在紅色藥性揮發的時候,佈滿了對於自己靈根改造的期待之情。
其實,夏凱的第一重再造能夠如此順利,反倒要感謝切斷他手臂的靈皇女子。因爲,在夏家制造血皇靈師的歷史上,不僅有修爲必須達到靈王的要求,還有一個不得不進行的儀式,放血。
研製出血皇再造丹的夏家祖先,深知小小一顆藥丸中,其實包含了多麼巨大的血液精華,比靈獸小了十幾倍的人類身體根本不可能承受住那麼多的血液瞬間釋放。
所以,夏家有一套不成文製造流程,就是在服用第一顆血皇再造丹以前,靈脩者的本體必須釋放出至少一半的血液,這樣才能保證丹藥稀釋後,身體不會爆裂而亡。
夏家之所以不把這條規定寫入傳承的卷軸之中,就是怕自己獨一無二的血皇再造丹被他人奪了去,也成功製造出血皇靈師,對夏家的地位造成威脅。
只要不懂得正確的服用之法,即使是獲得了血皇再造丹,也會在服下第一顆後爆體而死。這一點,就算是夏凱的老媽楊麗芬也不知情,所以當初她也只是把三顆血皇再造丹交到了夏凱手裡而已,並沒有告知服用的正確方法。
可如今的夏凱,卻因爲仇人的追殺,生生被砍斷了一條手臂,體內的血液也在斷臂時,流出了接近一半的數量,反而歪打正着地達到了一個事先放血的效果。
而第二顆血皇再造丹的藥效能否成功,就只能靠夏凱自己的努力了。
......
夏宗正堂之內,禹青氣呼呼地坐在了木椅之上,之前的拍桌之聲,便是因爲他而發出的。
“媽的,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禹青臉色漲紅,顯然是受了什麼刺激。
銀月和繆瑤並排坐在對面,她們眉頭一皺,隨即問道,“怎麼了?你最近不是都在建造夏宗的府邸嗎?”
“就是因爲這件事,沒想到才走出雲靈學院,晦氣這麼快就找上門了。”禹青憤憤道,“今天我在指揮雲靈城的工匠按照圖紙建設的時候,居然來了一個自稱是樂正家族的走狗,要我們夏宗交保護費。”
“保護費?”銀月和繆瑤睜大了雙眼,她們雖然在靈脩界長大,但家族鬥爭之類的事情她們瞭解的並不多,收保護費也是第一次聽到。
“嗯”,禹青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說我們夏宗的府邸是他們樂正家族管轄的範圍,必須每個月交一萬靈石的保護費。”
一萬靈石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就拿夏宗四人在雲靈學院,一個月只能領到一塊靈石相比較,便可見一斑。
“我們夏宗還沒有在雲靈城立足,如果是一個月一萬塊初級靈石,我們還是付得起的。”銀月喃喃道,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此時夏宗最強大的存在夏凱,還在療傷階段,僅憑藉自己和禹青繆瑤三人的力量,難以跟雲靈城的其它家族抗衡。
“不,”禹青搖了搖頭,“不是初級靈石,是高級靈石。”
“什麼?!”銀月驚歎一聲,一塊高級靈石相當於一百塊中級靈石,更是相當於一萬塊初級靈石啊。這樣的保護費着實是太昂貴了。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銀月擔心的問道,她很怕禹青衝動的個性會讓夏宗在雲靈城捅出什麼簍子。
“我還能怎麼樣,當那個走狗出現的時候,工地上的工匠怕的連頭都不敢擡,我自然也就能猜到樂正家族在雲靈城的影響力,一萬塊高級靈石已經交給他了...”
呼——!銀月和繆瑤同時舒了口氣,一萬塊高級靈石雖然很多,但好在她們的靈石卡還有不少的結餘,支撐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一切等到夏凱閉關結束再說吧。
銀月偏頭朝夏凱的方向看去,她突然發現夏宗的這個主心骨不在,一切彷彿都亂了套似的,現在她只希望夏凱的手臂能夠恢復如往常一樣,他也早日結束這段讓人憂心忡忡地閉關。
銀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空間戒指,那裡面有一件讓她芳心亂跳的東西,是一封來自於一個美麗女孩的信箋,艾米。
三院爭霸賽結束之後,米奈希爾魔法學院和北斗鬥氣學院的代表,再休整了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便紛紛離開了東方大陸。
期間,艾米也曾經在凱瑟琳小姐的陪同下,一起來看望夏凱的傷勢。但無奈,夏凱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她們也只好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便辛辛地離開了。
在艾米注視夏凱的眼神中,銀月發現了她擁有和自己一樣的熱切,這種眼神只有懷着深藏在心底的情感纔會表露,根據女人非常準確的第六感,銀月已經可以確定,艾米真的喜歡上了夏凱了。
但讓銀月有所寬心的是,夏凱非常爭氣地暈厥了一個月之久,直到他們全部離開,也沒有睜開眼看她一次。
艾米無奈之下,託人轉交了這一封信箋,銀月不知道信箋裡面的內容是什麼,但她早已把這封信當成了一個定時**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