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階、八階靈獸是什麼概念,土風想都不敢想,更不敢跟它們爲伍了。有夏凱在前面,還可以分散一下靈獸們的注意力,可一旦夏凱死了呢,自己還有活路麼?
土風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很快便決定放棄追蹤,有這麼多靈獸跟着,夏凱要是還能活下來,就真的見鬼了。他所要做的就是趕緊順着原路返回,這些沒有了主人的地盤暫時還是安全的。
將近一個時辰的瘋狂逃奔,幾乎讓夏凱的靈力全部耗盡,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如今後面有一大幫虎視眈眈的強大靈獸,自己要如何才能逃脫?
更讓夏凱焦急的是,在靈獸界,也是實力越強速度越快,當他惹上了七、八階靈獸的時候,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差點中招了。此時,自己和後方的靈獸距離已經不足五十米,對於體長就接近四十米的八階靈獸來說,這還不是一步之遙嗎?
此時,夏凱身後就有一頭八階靈獸,它是一隻千足蜈蚣,名字叫做六翼神蜈。它的屬性不是基本的五種之一,而是比較罕見的暗屬性,因爲它最擅長的就是用毒。
龐大的身體本來會造成神蜈的行動遲緩,可是逆天的六翼幾乎讓夏凱絕望了。在它渾身漆黑的身體上,均勻分佈着六隻碩大的翅膀,每一隻翅膀的長度都超過了五米,雖然仍然不能讓它飛起來,但行動速度卻迅疾無比。
八階靈獸,相當於人類世界靈尊的存在,在靈脩界已經是最巔峰的強者了,它甚至不需要釋放法術,一口毒液就能把夏凱噴死。
......
耳邊是不斷接近的轟隆之聲和揮之不去的嗡鳴,疾奔中的夏凱彷彿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有眼角不斷後退的綠色樹林。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再過一秒鐘,六翼神蜈的毒液就會沾到自己身上,然後飛奔中的身體便會逐漸化爲一片降落的血水...
突然,絕望的夏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森林的盡頭,不對,不是盡頭,而是淬鍊島的正中心!
這裡彷彿是一片世外桃源,沒有高聳參天的大樹,而是一條環流的小河,小河包圍着一片翠綠的平地,那裡彩蝶紛飛、鳥語鮮花,竟是如同人類生活的環境。
夏凱用最後的氣力躍進了河水之中,隨着清涼的水花四濺,夏凱徹底暈厥了過去,不省人事。
僅僅是一步之遙,在這一刻,所有憤怒的靈獸卻全部停了下來,彷彿前方的那一排樹木是它們最後的保護屏障,就算是八階靈獸六翼神蜈都不敢再踏足一步。
神蜈往前探了探漆黑的腦袋,猙獰的嘴緣不時流出如墨汁般的毒液,但它還是忍了下去。對後方的低階靈獸發出一聲怪異的鳴叫,屬於八階靈獸的地盤是不容許這些低階靈獸出現的。
在六翼神蜈的嘶鳴聲中,近三十頭等級不一的靈獸全都恐懼的退了回去,在靈獸界有着等級森嚴的規則,要是不及時撤出,只有被高階靈獸吞噬的份了。
淬鍊島的動亂很快平息了下去,各個靈獸也迴歸到了自己的位置,一直在用精神感知觀察的土風自然是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他在心裡默想着,難道夏凱已經死了嗎?
他不知道,夏凱最終惹上了什麼等級的靈獸,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的一百萬賞金就真的泡湯了。“媽的!”土風吐出了一口濃痰,這個任務是他僱傭生涯以來最憋屈的一個了,不僅一分錢沒賺到,還死了三個成員,這叫什麼事啊!
青石僱傭團的其他四人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本以爲老大親自出馬,肯定會帶着夏凱的人頭回來,結果卻是落入了靈獸的肚子裡。
“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如果那小子福大命大,還沒死的話,也不枉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土風發話道,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都到這個份上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值得等下去。
......
暈過去的夏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自己精疲力盡的身體被一隻溫柔的手在輕輕按摩着,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放過,如此的柔軟舒適,讓夏凱完全不想醒過來。
對於靈力的過度透支,本讓夏凱的火靈根和經脈都有一定的損傷,可在這隻神奇的手掌按摩下,彷彿有一絲絲的靈氣竟然不在自己的牽引下,主動進入了身體。
它們一點點的修復和改造着受損的經脈甚至火靈根,連夏凱的丹田都從空虛的狀態變得滿溢起來。
終於,在昏睡了五天之後,夏凱第一次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發現自己不是在暈厥前的河流之中,而是在一個乾爽的山洞裡。背脊之下墊着厚厚的茅草,身上的道袍也早已經乾透了。
夏凱放眼望去,山洞大小適中,和一間人類臥房差不多,但除了自己躺着的地方是一塊凸起的岩石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平地,更沒有座椅之類的東西。
難道,這是某隻靈獸的地盤?夏凱自己又苦笑了一下,這裡是淬鍊島,又不是雲靈學院,不是靈獸的地盤,還能是自己的地盤不成?
夏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在一陣噼啪的骨骼亂響聲中,夏凱臉色突然變得驚疑。
“我,晉級了?!”帶着激動又難以置信的語氣,夏凱發現自己竟然是六星靈師的等級了!
不會吧,連着升了兩星?我是在做夢嗎?夏凱的身體有些顫抖,再次將精神力掃視自己的丹田,火靈根的形態、靈氣的凝結都在告訴他,自己睡了一覺之後,的確晉升到六星靈師了。
如果僅僅是晉升一星,夏凱還覺得情有可原,因爲自己在和土風五人的對戰中,是用長劍吸收了五個人全力釋放的法術。當時自己已經處於四星靈師的巔峰狀態,得到突破還說得過去。可再升一星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睡了五年、甚至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