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偉一邊唸誦口訣行令,兩手一邊變化着各種奇怪的手勢,待到誦完“武曲星君行令訣”,辛偉雙手持北斗印,只見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辛偉手心處射出,直射向四條兇猛的狗蠱。
四條狗蠱被紅茫射中,身體迅速倒飛出去,一團血霧從體內飈出,沉重地摔倒在地,登時斷了氣息。
辛偉很少使用雲澤道派的行令之術,主要是因爲他更喜歡近身戰,還有就是行令需要一定的時間和手續,危急時刻可能根本來不及行令。這次確實是被這四條狗蠱逼得不得不用,這倒不是說這狗蠱有多厲害,關鍵是它們身上到處都是毒,身體觸碰不得,即便是使用血靈針也未必能夠一擊必中,所以才用了九星君伏魔訣之武曲星君行令訣。另外一個條件就是,王躍峰的軟鞭有效地攔住了這四條惡犬,給了辛偉行令的時間。
雲澤道派的法術以值令和行令爲主,辛偉值北斗七星令,如果算上左輔星和右弼星的話,也可以稱爲九星令,武曲星便在七星之列,故可以行武曲星君令。但對不是自己值令星君的力量,雲澤道派的弟子是不能行令的。所以雲澤道派的護法因爲值令不同,所行之令也不相同。
辛偉從不抽菸,卻隨身攜帶着一個煙盒狀的鐵盒子,裡面放的便是短香和打火機,以備不時之需。其實以他更喜歡動手而不是像霸王那樣利用道術,所以很少用到罷了。
即便是不用專門行令,辛偉的血靈針也帶着行令的威能,因爲血靈針是根據值令和行令的能力愈深而威能愈強。上次魄靈針升級爲血靈針的時候,雖然是在戰鬥中領悟,但也和值令行令能力的厚積薄發是分不開的。可以這麼說,辛偉的值令和行令能力已經臨近了突破的邊緣,而陰靈的攻擊恰恰是給了辛偉一個合適的契機。
辛偉值令行令的能力和血靈針的威能是相輔相成的,據說北斗七星令行令能力再次產生質的飛躍,血靈針也會跟着產生質的飛躍,變爲九根天靈針;反之亦然,若辛偉積累足夠且機緣巧合下血靈針突破爲天靈針,那值令和行令能力必然再次產生質的飛躍。當然,每次的質變都是需要深厚的積累的,所以現在辛偉依然是六根血靈針。即便還沒有蛻變成爲天靈針,但遠比三根魄靈針的威力要強的太多。
辛偉和王躍峰解決了六條黑狗蠱,便開始朝臥房走去。辛偉雖然麪皮有些薄,被房間裡的聲音臊的微紅,卻絲毫不敢拖延下去,更不敢大意。
王躍峰將魯項軍的臥房房門撞開,房間從外面看雖沒有掌燈,在月光下顯得黝黑,但打開房門,月光穿入房間,屋裡的火熱景象一目瞭然。
此刻,朱楓碟和劉芸正在魯項軍的肆意
蹂躪下發出類似於極度快感和極度痛苦的呻吟,一聲蓋過一聲,就連房間裡突然多出兩個人來,這兩個極度瘋狂的女人也絲毫沒有察覺,只有魯項軍微微擡頭,露出一個惱怒且意味深長的冷笑。
辛偉還未從眼前的景象回過神來,一股股腥臭的氣味無形無色地撲向辛偉二人。幸虧王躍峰反應迅速,一把拉向辛偉,將他從門口拖了出來。
兩人感覺了一下,沒有發現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便掩着鼻子又衝進了房間,此刻,腥臭的味道已經消散一空。
王躍峰人還在門口,軟鞭已經抖開,一聲破空,帶着狠厲的勁風抽向魯項軍。魯項軍不爲所動,身體一扭,已經將一具激情熱辣的女人裸體擋住了破空的軟鞭。王躍峰急忙將手抖了幾下,軟鞭凌空避開阻礙,依然直抽向魯項軍,此時,辛偉的血靈針已經出手。
魯項軍身體突然躍起,兩具火辣的女人身體被一前一後拋出,完全擋住了魯項軍。王躍峰收鞭不及,卻也迅速控制軟鞭,在一旁落空,辛偉的血靈針卻刺穿其中一個女人的手臂。緊接着,兩具被魯項軍拋出的滾燙的身體,分別撞向王躍峰和辛偉,魯項軍同時拋出了兩道黑色的細線。
線蠱,細如蠶絲,黑中帶紫,長約三寸,毒性劇烈,形狀隱蔽。
辛偉和王躍峰若閃身避開兩具身體倒也不難,可是那兩具拋來的身體必然撞到身後牆上。以她們被魯項軍拋出的力道之強筋,遭此一撞恐怕非死即傷。二人沒有第二種選擇,只能伸手將撞來的人形炸彈牢牢接住,緊接着一個轉身,將之放到地上。
魯項軍被常林致命一擊,雖然因爲白玉吊墜法器挽回了一條命,但傷的着實不輕,又被祭血蠱反噬,此刻實力大減,自知無法抗衡辛偉王躍峰兩人聯手,趁着二人被暫時拖累,迅速溜向後窗逃跑。
王躍峰畢竟是有過孩子的人,突遭驟變依然冷靜,迅速將懷裡的劉芸放下,緊接着軟鞭已呼嘯着纏向魯項軍的脖子。魯項軍頭也不回,躬身縮頸,欲避開軟鞭。王躍峰一個箭步,同時手在空中一抖,鞭梢突然方向,狠狠地抽中魯項軍的後背,一聲脆響過後,魯項軍赤裸的後背被刻上一道血色的黯痕。
辛偉此刻也已經放下了朱楓碟,血靈針疾射,三根齊出,沒入魯項軍的腰際,魯項軍痛得一聲慘叫,這片刻時間,王躍峰的軟鞭又在魯項軍溜光的身體上抽出數道血痕!
可是,還是讓魯項軍溜走了。
魯項軍最後回身一臉憤恨與決絕:“總有一點,我要你們連本帶利一起償還!”
辛偉和王躍峰沒有再去追趕魯項軍,因爲大火迅速從魯項軍逃走的窗口蔓
延過來,帶着一種十分刺鼻的味道,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味道,卻可以十分肯定,那絕對是劇烈無比的毒蠱!
房屋裡迅速被火舌蔓延,一直蔓延到院子裡。這絕對是魯項軍一早佈下的手段,否則火勢不可能如此快速地吞噬一切。
辛偉二人迅速抱起朱楓碟和劉芸,卻發現朱楓碟已經沒有了呼吸,在兩個女人的身體上,不知何時也燃起了火苗,這種黃藍色的火苗很是詭異,竟是從身體上開始燃燒,怎麼也撲不滅。
劉芸看着自己燃燒的身體,神情居然十分安詳,嘴角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我終於可以去陪我的丈夫和孩子了。”說完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兩人趕緊丟開抱着的兩個女人屍體,將她們放到牀上,蓋上被子。即便人已逝去,也希望在死後保留亡人的尊嚴。也許她們被燒成焦炭,但不會再有人知道兩個女人被魯項軍霸佔和凌辱的恥辱經歷。
這兩個女人也確實可憐,不但最親的人早早離世,就連身體也被仇人強行霸佔,這種非人的折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壓迫與煎熬,又豈是局外人能夠理解,能夠明白的?
也許死亡纔是最好的歸宿吧。所以劉芸直到臨死才露出了安詳與笑容,這是用生命換來的最終解脫和滿足。
“我終於可以去陪我的丈夫和孩子了。”這就是劉芸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隨着身體一起淹沒在火海。
王躍峰迅速衝到另一間臥室,那是朱楓碟的母親張蘭的房間,可是此刻,房間裡也是火苗竄動,張蘭的嘴裡和鼻孔乃至耳朵、眼睛裡都掛着黑血,顯然早已經死了。
朱家的大火立刻引起了鄰居們的注意,大家迅速趕來幫忙滅火,也不知道是誰先打電話報的警,消防、公安、醫護都很快來到了現場。
辛偉和王躍峰沒有立刻離開,也一起加入了滅火的隊伍。這倒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鄰居們看到了,王躍峰可是沈丘的名人,認識他的自然不少。此刻溜走,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隨着消防官兵的加入,火勢很快被控制住了,但房間裡的三個人都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一二零車上的醫護人員也迴天乏力,迅速離開了。
馮副所長向周圍鄰居瞭解情況,也沒有得到實質性的資料,待到我和陳亞楠趕來,馮副所長正在向王躍峰和辛偉瞭解當時的情況。
王躍峰向馮副所長介紹說,辛偉是他的朋友,本來一起約好了今晚來魯項軍家的,結果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當他們趕來時,只看到了滿目的火舌和狼煙,便趕快和大家一起幫忙滅火了。至於魯項軍,他們也無法聯繫得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