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嚴重?”我看到辛偉身上的毒包,一下緊張起來。
“被毒蟲咬到,又被那雙手抓過。毒蟲咬的倒還好治,那手上的屍毒和那些毒融到一起,難治哪。”乞丐搖着頭說。
“不會沒救吧?不行,你可得想想辦法啊···”我一聽又是劇毒,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那種毒氣攻心的痛楚,像是又在我心口蔓延。尼瑪,作爲一個降頭師,不好好練你的降頭,學着人家用屍毒,太他媽給降頭師丟臉了。毒和尚,你這麼損,你爸媽知道嗎?
“你不是和他一樣也被毒蟲咬到和那雙手抓過嗎,你怎麼沒事?”乞丐盯着我問。
“我怎麼知道。”我看看自己被毒蟲蟄到的地方,只不過剩下一個紅點而已,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難道你以前也中過這種毒,所以對這種毒素有免疫?”乞丐接着問。
“別擡舉我,我倒是中過蛇毒,後來吃了一個拳頭大的蛇膽才治好。”我說。
“拳頭大的蛇膽!”乞丐很驚訝。
“也許可以試試這個辦法。”乞丐說着點點頭。
很快他拿出一些草藥來,直接用兩手把草藥搓碎,草藥的汁液滴到年輕人那些毒包上。乞丐用大棉籤把汁液塗勻,把手裡的碎草藥也均勻地在年輕人腿上、肩上摸開,從皮箱裡拿出紗布綁好。接着又從皮箱裡拿出一團布包,打開竟是長長短短各式各樣的銀針。乞丐在年輕人身上找準穴位紮了二十多針。
他的皮箱裡倒是什麼都有,這讓我想起了敬愛的豐老師,想起了豐老師給我驅毒的情形。高手,爲什麼都喜歡隨手拎個大皮箱呢?不過乞丐的皮箱倒是更時尚些。
乞丐把年輕人平放在牀上,把幾粒藥丸捏碎放到玻璃杯子裡。擡頭對我說:“我相信你吃了那個拳頭大的蛇膽以後,對毒蟲的毒素應該有很好的免疫。眼下來不及找到更好的藥材,你過來在杯子裡滴幾滴血試試,配上我的藥或許可以救他一命。”說着,乞丐用銀針向我的手指扎去,看來,他是把我當成小白鼠來研究了。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來。”我心想不就是幾滴血嗎,有什麼大不了,要是真能救年輕人一名,我又何樂而不爲呢?不過要是這樣被乞丐取血,是不是有些埋沒了男子漢的氣概,憑什麼不表現得更爺們兒些?
我把手指放到嘴邊,用牙咬了一下,把手指伸到玻璃杯上。
乞丐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我正想着得瑟一下,不料低頭一看,手指竟然沒被咬破,完好無損地停在玻璃杯上邊。我心裡一陣窘迫,哎,真丟人哪!
我趕忙把手指抽回來,放在嘴裡使勁咬下去,疼得我淚花都出來了,這下總該成了吧。我又把手指放過去,只見上面幾顆明顯的牙印,還是沒有咬破手指。
“你別玩兒了。”乞丐拽過我的手指就是一針,幾滴血順着針孔流出,滴進玻
璃杯裡。
我站在那裡好一陣凌亂,尼瑪,丟人哪,丟人丟到家了!尼瑪那狗屁電影也太坑爹了吧,不是說手指放在牙上一咬就會流血嗎?裝逼遭雷劈呀!
乞丐把藥給年輕人灌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年輕人臉上的黑青色慢慢消失了,不過臉色依舊蒼白。
“好了,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乞丐伸手拔下年輕人身上的銀針。
“那還不是多虧我。”我心裡真是太高興了,原來那顆蛇膽不只是治好了我身上的毒氣,還讓我對毒氣有了免疫!
“謝謝。”年輕人醒了過來,對乞丐說。雖然很虛弱,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休息幾天就會恢復。
“你應該謝謝他。”乞丐指着我。
“不用客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着頭,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乞丐提出質疑:“要是你能早點出手,可能我們都不會被毒蟲咬到,不被毒蟲咬到的話,可能那些手就沒有機會抓到我們。你說,這是不是都怪你?”
“不是我不想早點出手,是因爲屋子外邊還躲着一個人,沒有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我不能貿然動手啊。”乞丐說道。
還有一個人?我和年輕人心裡都是一驚!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難道註定要發生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嗎?先是遇到女鬼傷人,接着朋友被女鬼上身,又莫名其妙地跑到那個小屋。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噩夢,果然是有事要發生,而且還不是小事。
“那人是誰,你看清了沒有?”我問乞丐。
“我看你們實在撐不住了,就沒有再去管他,不過他竟然始終都沒有露面。所以我想他和降頭師應該不是一夥兒的,不然我們在小屋裡恐怕會腹背受敵。我覺得他有可能就是安琪兒所說的李雄,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但這只是我的猜測。”乞丐說。
我心裡又是不小的震撼!十幾年來除了豐老師,我都沒有見過其他的高手,這一天竟然冒出來這麼多。先不說周口三大家族,這個年輕人、乞丐、泰國降頭師、李雄,就想商量好的一樣一下子冒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裡邊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我的腦子都要轉不過來了,總是覺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會發生。是啊,我們破了泰國降頭師那麼精巧的機關佈置,估計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有張麗花,面對這個和璧蘊鼎爐,估計他也不會輕易放手。我這樣想倒不是怕他,我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但也絕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我們好歹一起戰鬥一場,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呢,呵呵,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秦,叫秦方遠,你們可以叫我大秦或者方遠都行。”我說。
“俺叫辛偉,叫俺偉哥就好了。”年輕人說道。
“名字是好,就是怕被人誤會啊,哈哈。”一聽到偉哥這個稱呼,我就不忍不住想笑。看乞
丐沒有說話,就問道:“那你呢?”
“霸王·長江”
“日本人?”我和辛偉都很驚訝。
“你們纔是日本人呢。”
“不是,中國百家姓裡有霸王這個姓嗎,你不會是姓霸吧?”
“我姓王。”
靠,明白了。感情“霸”字是他自己加上去的,不過聽着確實很響亮,很霸氣,也很裝逼。高人,總有高人的舉動,豈是我等屌絲所能瞭解。
辛偉身體虛弱躺在牀上睡着了,我洗了個澡出來,霸王·長江伸手丟給我一件衣服,“你那件破了,這件送你吧。”
我穿在身上,稍嫌寬大,不過還好,畢竟是李寧牌的,頂上我幾個月的生活費了,雖然稍嫌寬大點,也不是那麼顯眼,再說,誰也不會對我那麼關注。
“謝謝了。”我高興地說。看到霸王·長江在盯着筆記本看,我也湊了過去。他閃動的扣扣上,赫然四個大字——霸王·長江。
“又有業務了,明天漢宮明月商務會所的劉總讓我幫他看看他在龍湖新買的那塊地,據說有些邪門兒。”霸王說道。
“你,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我頓時很疑惑,一個乞丐住這樣的酒店已經讓我很震撼了,還做什麼業務,你聽說過乞丐做業務嗎?這比我聽到商務會所的老闆買地可邪門多了。
“專門爲客戶解決非人力干擾和糾紛,說明白一點,就是維護客戶安寧,打擊靈怪鬼邪的通靈公司。這個行業專業的不多,冒牌的不少。”霸王說道。
“你不是要飯的?”我們這裡管乞丐都叫要飯的。
“你纔是要飯的。”霸王楞了一下,“怪不得你會給我丟錢,把我當要飯的了。”
“哪有,我把你當行爲藝術了。”我吐吐舌頭。第一印象他是乞丐,心裡就一直把他當乞丐看了。尼瑪,第一印象害死人吶。
“你這接一單生意能掙多少錢吶?”我問。
“也不多。”霸王說道。還他媽不多,電腦扣扣信息上明明寫着:業務完成後,報酬:十萬!
“你就是通過扣扣來攬業務的?”
“通過網站來攬業務,不過更多的是熟人介紹。網站我讓一個小丫頭幫我看着,有什麼事就及時通過扣扣通知我,遇到緊急的是會直接用電話聯繫。”霸王說道。
“那你來桑園不會也是爲了哪個客戶的單子吧?那這活兒危險性也不小啊。”我情不自禁地說。
“所以收費不一樣。你先玩吧,我去洗澡了。”
我通過扣扣空間鏈接到一個網站,洛陽霸王通靈公司。原來他是洛陽的,怪不得在鄭州住賓館。我頓時對他有着無限的嚮往,一單業務就能掙到十萬塊啊,真牛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