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短信我就懵了,卻不料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姐姐,在嗎?”
“朵朵,進來吧!”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曾朵。
曾朵吐着舌頭點着腳悄悄的走到我牀邊:“姐姐,你怎麼樣,我纔來看你,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我摸了摸曾朵的頭,很是懷疑王嬌怎麼能生出曾朵這樣的孩子。
“朵朵,我受傷的消息不會是你告訴齊琪的吧?”我回過神來。
曾朵點頭:“昨天齊琪姐姐給我打電話,我就告訴她了,姐姐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姐姐只是不想讓朋友們擔心。”我笑着搖頭,心裡對於齊琪的彪悍不置一詞,“齊琪姐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嗎?”
曾朵笑得甜美:“有的時候兩天一打。”
我臉色瞬間一綠,尼瑪,我真的吃醋了。
就是這樣的一番對話,導致了現在的場景。
“阿瑤,怎麼不理我?”齊琪提了我最喜歡的荔枝放在我面前,剝開一顆白白水水嫩嫩的誘惑着我,“朵朵,你姐姐到底怎麼了?被捅傻了?”
“你才傻了!”我悶聲恨恨道。
“呦!捨得說話了?我說姑奶奶你要是判我死刑,也得讓我知道什麼罪吧?”齊琪一臉委屈。
我咳嗽一聲,指着曾朵:“你給這小妮子一兩天一個電話?”
齊琪一愣,然後點頭:“對啊!”
“那你給我多久打一個電話?”我抱着手看着齊琪。
只聽齊琪一臉理所當然:“有事兒纔打啊!”
“嗯。”我點頭,然後終於忍不住將那顆荔枝放到嘴裡,很甜。
齊琪諂媚的看着我:“原來是吃醋了啊,早說啊,明天開始姐姐一天給你打一個。”
我彆扭着:“要來的還是好的嗎?真沒勁,你可別打,說不定我還煩你了!”
“原來姐姐是生氣了啊。”曾朵突然露出擔憂的神色,“那我保證以後齊琪姐姐給我打電話,我再也不接了。”
‘噗嗤!’我和齊琪被曾朵這句話驚得像是大笑,曾朵不明所以,又待了一會,曾朵卻不得不走了,因爲怕王嬌找,到時候又是一場尷尬。
因爲有了今天事兒,齊琪還特意和我談到了曾朵的未來,說這孩子太過單純,容易被騙,我卻搖頭:“你別看曾朵單純,但是正因爲她單純,看事情最容易看到本質,能騙到她可不容易。”
齊琪聽我這麼說也安了心:“你要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阿瑤,據說是一個叫王媽的僕人捅了你就因爲那個王媽覺得你後媽不快樂?我還真不信!”
我笑着:“你不信,我也不信啊,朵朵竟然連這個都跟你說了,喂,你沒告訴別人吧?”
齊琪搖頭:“還沒來得及說呢,怕他們擔心。”
“沒說就行,別說,就是點小傷。”我點頭,然後說,“警察夫人給分析一下是怎麼個來龍去脈?”
齊琪嘿嘿笑了:“對於這件事兒本夫人還真有些想法,你看啊,這個王媽是個主要人物,她是誰啊,她可是王嬌的奶孃!”
“噗!”我吃着荔枝,一口噴了出來,然後豎起大拇指,“不錯,形容的夠貼切。”
齊琪得意的挑眉:“雖然是奶孃,但是王媽也不可能主動幫王嬌殺人,還不用她說,除非是親孃還差不多。”
我聽齊琪這麼說忍不住皺眉,只聽齊琪繼續說:“但是我聽朵朵的意思,她媽媽真的沒有在曾家動手的意思。”
我突然愣住:“齊琪,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王媽是王嬌的親孃?”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一個是奴才,一個是主子!”齊琪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看着我。
我聳肩:“也是啊。哎……太煩了,我感覺自己現在的人生全都顛覆了,我現在總是想,大學的那幾年是最快樂的。”
“過完年回去換畢業證啊。”齊琪剝着荔枝,一個一個送到我手裡。
我安心的接下吃着,嘴裡含糊不清:“你總說領畢業證,我尼瑪纔剛想起來,畢業證不是得六月份?”
齊琪一愣:“我知道啊,我怎麼聽上屆學長說,他們實習了幾個月就拿了啊?”
“等通知吧!”我說到,“我拿了畢業證也沒有用,什麼時候殯葬業都用學歷衡量本事了就行了!”
齊琪瞅了我一眼:“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大學,有的竟然設置了殯葬專業。”
我將荔枝核吐了出來:“真是奇葩,幸虧當初老雷頭兒不知道,不然我直接學殯葬去了。”
“想太多了,你家老雷頭兒也看不上那兒學的東西吧?”齊琪說道。
我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回事兒,一般私家的東西都是不外傳的,有時候人就是不能唸叨,我和齊琪剛提到老雷頭兒,老雷頭兒就來了電話。
“阿瑤,哈哈!”這聲音倒是夠樂呵的。
我問:“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只聽老雷頭兒道:“王寡婦被他兒子送瘋人院去了。”
我想起那王寡婦的兒子不解:“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那天我帶着人去找她算賬,看着他家兒子挺孝順的啊,而且幹得這行應該知道不是精神的事兒,怎麼還送瘋人院?”
齊琪聽到瘋人院,一個勁兒的小聲問我是誰,我無聲的對她說道:“王寡婦。”
只聽老雷兒那邊繼續說:“他是爲了籌錢請人,要說這寇家小子也是遺傳了寇大哥的性子,雖然也有王寡婦的影子吧,但是比王寡婦不知道好出幾條街去了。”
我咋舌,也沒這麼好吧,老人說話都帶着誇張病。
“那寇家小子邊借邊打工,自從王寡婦瘋了,他就把家裡的殯葬停了,天天吃齋,買活魚放生,還來找過我,對,上次和你說了來,我不是沒管嗎?你師叔也不能管,這孩子也不知道從哪找的高人,那高人說能把王寡婦治好,但是開價要一百萬,其實說實在的一百萬在這一行不貴,但是寇家小子卻爲難了。”
我不解:“他家連一百萬都沒有?寇大叔這些年賺的錢呢?還有寇大叔死了之後她家又不是沒賺錢,別告訴我吃老本吃空了!”
老雷頭兒嘆了一聲氣:“哪能啊,王寡婦的名聲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還以爲多少加了一些誇張的成分,這寇家小子一鬧窮村裡人才知道,王寡婦倒貼男人錢,浪到家了,現在村裡人都不知道怎麼罵呢!”
我一陣唏噓:“那寇家小子怎麼說?”
“所以我說這孩子好,將王寡婦送到瘋人院,然後出去打工,好像是去了殯儀館,你可別說,這小子比殯儀館的一般學徒強的多得多,工資一個月也挺高的,家裡也不是都敗光了,聽說再過幾個月,算上借的錢,就能先幫王寡婦把這瘋病除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聽着老雷頭兒越說越同情的口氣,提醒道,“你沒把錢借出去吧?”
老雷頭兒訕訕的笑:“哪能啊,我是誰?”
我切了一聲,倆人又嘮了一些家常,才掛了電話。
看我們掛了電話,齊琪問東問西的,我將事情講了一遍,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些急促,而且越來越近。
突然,門被一下子打開,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王嬌。
“你……”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嬌打斷。
“誰讓你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了?你真以爲曾家是你家?剛纔朵朵也來了?”王嬌語速極快,一連串的訓斥和質問。
齊琪哪裡是溫柔的脾氣,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上去一把拉住王嬌的頭髮:“你TM說誰是不三不四的人?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