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姐默然,一路跟着我回了曾家,我給方白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回去了。
晚上隨便吃了幾口,找宋媽要了豆子開始練習着雪松師傅教給的招式,中國的太極是以柔克剛,我知道他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道理,將豆子倒在木盆裡,然後白嫩的手放在豆子裡來回攪。
“我早晨看着師傅就是這麼個力道,怎麼不行呢?這樣一使勁兒,哎吆,還是不行,怎麼像亂攪一樣,一點都出不來那個力道。”我一邊練習,一邊唸叨着。
璐姐撩着頭髮躺在穿上無聊的看着我:“曾大神經,求求你,破豆子你也能玩半天,哎,B市真的是無聊,今天早晨聽方白的意思,B市這邊的公司算是穩定了?”
我漫不經心的說:“也許吧,不是說把趙氏集團收購了嗎?應該穩定了吧?”
“你能不能上點心啊!”璐姐恨鐵不成鋼,“你好歹也是老闆娘啊,那是你未來的金山!”
我將手拿出來,躺在牀上:“璐姐,你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方白的錢是他的,我的錢是我的,我又不是不能賺錢。”
誰知璐姐一愣,在我認爲她也非常贊同我這句話的時候,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你也好意思說,呵呵,你多少日子沒賺錢了?”
我氣餒:“別故意氣我好不好,這不是曾程給鬧得,逼不得已來B市了嗎?說到曾程,今天真是嚇人,你說他那個態度,惡寒啊。”
璐姐突然靠過來,陰氣侵的我發抖:“這小子長了顆歪心,你可別信他的。”
我冷笑:“你以爲我是齊琪那個沒腦子的?早晨王晴不是給方白打電話了嗎?聽那意思,是方白爲難的王家。”
“你說,你們家方白到底什麼底細?我很納悶啊,一個單槍匹馬出來混的小子能壓制黑道勢力超羣的王家,能打敗所有吞吃趙家這塊無主肥肉的富豪?曾瑤你可長點心吧!”
其實這些我也好奇,而且我心中的疑惑別璐姐想的要多得多,但是我選擇不問:“他如果願意說,自然會說,不說,也不一定是不愛我,不在乎我,也許在他的世界我纔是闖入者,打亂了他的世界和該走的路。”
我今天是這樣說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過,在多年之後方白和我談起這段青蔥歲月,我才知道此時此刻,我不僅是打亂了他的世界這麼簡單。
說了一會給方白髮了短信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想去練習卻被老爺子攔住:“阿瑤啊,不用去了,雪松走了。”
“走了?”我是真的驚到了,“昨天還說教我太極的,而且不是說還有半月嗎?”
只見老爺子搖頭:“哎,事出有因,內蒙出了事情,這邊的事兒纔好了大半,不過雪松說了,他教的你還可以繼續練習,給,這是他的名片,你把電話存一下。”
我接過名片有點蒙:“那他什麼時候纔回來啊,我回不了T市了嗎?”
老爺子笑了:“你想回去就回去,王家你不用擔心了,你也看懂啊程兒對你的態度,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聽完,我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這話得擰着聽,曾程對我態度好,換句話就是說,方白已經將王家壓制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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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想着那個案子點頭:“過幾天我就回去看看,爺爺你要好好保重,我會回來看你的。”
老爺子有點傷感,長壽眉皺成一團:“照顧好自己就好,這些天你去方白那裡爺爺沒攔着,是因爲爺爺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孩子,絕對不能做出婚前失儀的事情,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卻納悶,誰家爺爺會對孫女說這些?隨後又囑咐了我幾句,就回了房間,不一會,房門被敲開,進來的人卻是曾天燁。
“阿瑤,聽說你要走?是不開心嗎?”曾天燁看着我有些忐忑。
我平和的笑着:“您認爲呢?”
曾天燁笑得有些尷尬,我卻沒有在意,而是想起心底一直要問的問題:“我想問你一下,我媽媽給我留下的血玉,還能在哪裡找到?或者說當時在哪裡知道的?”
只聽曾天燁一愣:“那是你媽媽的東西,我怎麼知道,忘記了。”
“忘記?”我不可思議的問了一句,然後站起來看着曾天燁,“你說你忘記了?”
“阿瑤,也許你會說我不在乎你媽媽,但是我真的沒有話說。”曾天燁歉疚的說。
聽着曾天燁的話,我的心卻一點一點的沉到谷底:“沒事兒,你先出去吧。”
等到曾天燁出去,我第一時間將電話給老雷頭兒撥了過去,電話那端老雷頭兒似乎很忙:“別動那個棺材蓋子,壽衣你也買的綢緞的?瘋了啊,你等會,喂,阿瑤啊,什麼事兒?”
“老雷頭兒,你之前說那塊血玉是我爸媽的定情信物是不是?”我聲音輕顫,心裡不可預知的衝動。
只聽老雷頭兒愣了一下:“是啊,你這孩子怎麼了?聲音不對啊,你遇到什麼事兒了啊?要是遇到什麼事兒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是不是方白欺負你了?……”
老雷頭兒擔心的話從電話一段傳來,我卻發現我此時此刻連握住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任由手機落在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不……不可能……”
“阿瑤?你別嚇唬我啊!”聽着老雷頭兒的聲音,我講電話撿了起來,說了句沒事兒,就掛了電話。
然後就是趴在牀上一動不動,也不想哭,心裡發懵,璐姐出現在我身邊:“阿瑤,你還好嗎?”
“好。”我平靜的說。
“你這樣太嚇人了,和璐姐說說,璐姐就是你的指路小明燈,貼心小棉襖。”璐姐小心翼翼的說着,試圖緩解我的心情。
但是沒有絲毫用處,半天我才坐起來看着璐姐:“璐姐,老爺子說曾天燁子啊22年前自從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性情大變,變得懦弱,能記住的就只有雷蕾,可是我剛纔問他,他連和我媽媽的定情信物都忘了,而且你看他對王嬌,一點也看不出來排斥,雖然他能爲了我大聲呵斥王嬌,但是,每次卻都是帶着愧疚,僅僅是愧疚而已,你在他眼睛裡,看不到對我的愛,甚至上次趙家的案子,我被抓進警局,他也沒有緊張,相反曾程作僞證,這一家人緊張的和什麼似的。”
我喘了一口大氣:“璐姐,還有老爺子,老爺子雖說總是向着我,但是我在他的辦公室門口聽到的那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
“說的什麼?”璐姐問。
我緩緩道:“他和曾程說:你想想爺爺什麼時候虧待你了?璐姐,這句話真是說到了點子上,雖然老爺子一直偏心我,但是……他卻一直沒有虧待曾程,哪怕曾程曾經謀殺我。”
“阿瑤,也許你想多了呢?”璐姐試圖安慰我。
我笑得心冷:“我也希望我想的都是錯的。璐姐,你說曾天燁臉上是不是帶着我爸爸的*?或者什麼鬼魂附了我爸爸的身?”
璐姐抖了三抖:“阿瑤,不帶這麼嚇唬鬼的!”
我無聲的笑着,心裡有些複雜,想不通乾脆不想,拿起電話給小周撥了過去,將我的推理告訴了他。
小周詫異:“天哪,真的一碰到你什麼離奇的事情都有。”
我一股腦的不樂意:“放屁,要是按照驗屍報告,老錢是在我去公司之前死的,如果硬要算,那也只能算的上是死屍與我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