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怎麼過去啊?以爲我們是天山童姥啊!”祁山開玩笑大笑,“我說方白,就算我祁山再是屬貓的,也得命喪於此了,你看鎖……”
“你怎麼知道會命喪於此?”方白哂笑,“你爬一回試試啊。”
“我去,嫂子,你看看方白,這不是拿我找樂嗎?要不咱原路返回吧!嫂子你幫我勸勸方白。”祁山笑着連忙擺手。
我一怔,只聽方白說:“求錯人了,這正是你嫂子的主意。”
雖然這倆人開着玩笑,但這正是我們大家遇到的問題,現在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柳清清則是不說話,而是面對相反的方向,不一會就看到小劍破門而出,而身後沒有半點殭屍的影子。
“清清你就不怕殭屍追過來嗎?”我擔心的問,覺得清清分不得輕重。
卻見清清搖頭:“我是讓小劍跑來的,就算殭屍一跳的追來也要好一會,到時候我們要麼沒了活路,要麼已經到了對面。而且我將小劍叫來,也是有用處的。”
我聽完,看到清清指着對面,頓時恍然大悟。
“小劍,你去試試。”柳清清狠心下命令,金剛蠱和傀儡蠱都珍貴得狠,小劍如果掉下去了,不僅僅是丟了一個金剛傀儡這麼簡單了。
但是也別無他法,天鎖的這一端是繞在一個岩石上,我抓了抓,只聽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一陣心慌,緊接着小劍就攀上天鎖,其實懸崖這邊和那邊僅僅有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但是在這卻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清清額頭冒汗,始終控制着小劍,因爲小劍現在已經不能夠被稱之爲人了,所以他所有的動作都要靠清清去控制。吱呀吱呀的聲音就好像發朽的鐵鏈。
“真嚇人,我感覺真正的男人要交代在這裡了。”巨漢聲音帶着沮喪,巨漢手裡拎着虎嘯鐘不說,就算是他本身的重量,兩米多的大漢啊,比我們磨斷天鎖的機率大得多了。
“別亂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鐵蛋兒,那是個意外。”我安慰着巨漢。
巨漢則是淡淡的笑着:“真正的男人敢於直面必死的人生。”
方白聽完將手放在巨漢肩膀上,有些費勁,但是卻真誠的笑着:“一會把虎嘯鍾給我,你先過,不會讓你死的。”
巨漢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是我們卻都露出不容置疑的意思,隨後巨漢笑了起來:“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朋友,生死關頭面前還不怕的。”
我聳了聳肩:“我欲走,誰敢留?就算做鬼,也要衝出鬼域,說真的,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阻攔大家進入鬼域,拼勁全力。”
“是啊。”巨漢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然而,令人高興的是,小劍竟然通過了天鎖,不過這一路真的是忐忑至極,一共就20個人,當然大家都知道先走的好,尤其是生死麪前,呵呵。
“我先走罷!”苗族的那個小夥子先說到。
“憑什麼你先走?要走也是我先走。”另一個巫族男人說着。
柳清清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裡誰都能先走,你們倆個人算什麼?朱沅沅和曾瑤開了第一道門,我的小劍攔住了殭屍,現在又以身犯險渡過天鎖,呵呵,還有各位玄門的大哥,他們算兇吉,怎麼算能到你們倆?”
苗族小夥子面帶狠色:“那就是不讓我們過去了被?晚過去和讓我們死又什麼區別,呵呵,那就都別過去了!我科爾金在苗族的名聲可是響亮的不吃虧。”
我冷笑:“你想幹什麼就去,不吃虧?真巧,我曾瑤也是,我倒是要看看今天咱倆誰吃虧。”
颼的一下,我一腳破風腿踢了過去,科爾金的臉上被印上一個腳印,整個人倒在地上,都說趁你病要你命,我緊着着又是一腳,科爾金一滾,卻是沒把握好方位,一下子滾到了懸崖邊上,我看清形勢,一個疾速跑跑到科爾金身邊,按住他,將他的頭放在懸崖外。
“大姐,饒了我,我錯了!我最後走!”科爾金控得青筋蹦的老高。
“你不能殺了他,你也得給條活路不是?”身後那個巫族的男人開口說話神色懨懨。
醫者小藍笑看着男人:“李金澤對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李金澤,呵呵,人都是自私的,但沒想到你打破了人類的底線,無恥的底線。”
“你就不想活?你也沒做出什麼貢獻,他們不會讓你先走的!”李金澤試圖挑起小藍的不滿。
小藍淡淡一笑,清秀的臉上帶着一抹釋然:“我相信他們會給出最公平的分配,而且我也知道最後走不好,沒有人是傻子,但是……我卻知道,如果沒有他們,我連傳承都得不到,有可能就要在鬼域呆上一年,甚至死掉。”
“那也不能……”李金澤還想說,小藍卻不再看他,堵住了他的嘴。
這邊小藍的話顯然科爾金也是聽到了,臉上帶着晦澀:“對不起,我只是想活着。”
“也許都可以活下去,我們可以讓你們先走,但是我們組的巨漢必須先走。”我放開科爾金,淡淡道。
科爾金咳嗽了一聲,聽完我的話面露不解:“我沒聽錯吧?你們組的巨漢好像也沒有立什麼功吧?”
“就憑他是我們組的,我們提前安排幾個人沒有什麼吧?”我的語氣是堅定至極。
無奈,大家只能服從,但是我和方白想出的先後順序是及其能夠讓衆人閉嘴的,先走的是巨漢和清清,朱沅沅,隨後是九位玄門弟子,再然後是小藍,緊接着是三位巫族和三位苗族,最後纔是我和方白。
對於這個決定最佩服的是苗族和巫族的子弟,一開始進程還比較好,大家都很順利的走了過去,但是直到最後的苗族子弟,三個人先後晃晃蕩蕩的攀爬,天鎖已經不是吱呀吱呀的聲音了,而是嘎吱嘎吱,明顯是快要斷裂的聲音。
“不好,阿瑤快上去。”方白麪色一變,只聽方白剛出聲,就聽到後面跳動的腳步聲,明顯是有殭屍找了過來,我心下一緊,然後抓上天鎖開始爬,方白緊跟在後面。
嘎吱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冰冷的天鎖脆弱的很。
“你們幹什麼?”苗族的三個人瘋了一樣的大叫,天鎖晃動的越發厲害,“你們要害死我們啊,五個人的負重啊!”
我憤怒的一吼:“尼瑪,你們看看後面!”
只見大批殭屍朝着天鎖挑來,甚至一個殭屍開始跳上天鎖,只是一個不穩就掉下了懸崖,殭屍沒有智商,但是他們卻可以撼動天鎖,天鎖晃悠的越來越大。
突然咔嚓一聲,天鎖斷裂,好巧不巧的在兩個苗族人那裡斷開了。
耳邊傳來風的呼嘯聲,甚至還有清清他們痛苦的叫聲,方白拎着虎嘯鍾更是艱難。
天鎖斷成兩邊,那半條天鎖上有兩個苗族人,他們還有生還的希望,還可以奮力的拔上去。
而我們這半邊天鎖上是我,方白還有科爾金,最慘的莫過於科爾金,如果我們三個人掉下去,科爾金勢必會成爲肉墊子。
“阿瑤,往上爬。”方白說着,懸崖上無腦的殭屍一個個往下跳,從我們身邊掉下去。
我心中一動:“哈哈,這是天不亡我啊,小白,再堅持一會,我們等所有的殭屍都跳下來,再上去。”
“好!”方白顯然懂了我的意思,聲音染上愉悅,不管是多麼強大的人,死境有了生機,那種巨大的衝擊感是無法抵抗的。
“啊!”突然一陣吼叫聲從下面傳來,低頭一看,竟然是科爾金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