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一個孩子,現在女方的條件要的太高了,真不知道是嫁閨女還是嫁錢。”大爺車開的很穩,嘴上也狠。
我聳了聳肩,心裡一股子氣壓不下去:“大爺,我敬您是長輩,纔跟您很客氣的說話,當你面對一件事兒的時候,應該瞭解清楚了所有的情況,然後再下定論,我承認有隻認錢的,但是也有認人的。”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兩個相愛的人感情沒有問題,然後男方沒有固定工作,家長覺得小夥子人也不錯,但是最起碼結婚要有住的地方吧,要不然居無定所的,然後男方拿不出來,這個時候您認爲這個女人是應該和男方私奔還是應該和父母斷絕關係呢?”
大爺嘿嘿一笑:“閨女啊,你不用這樣讓我老爺子選,我就是覺得如果女的選了男的,這個男的一定會疼她一輩子。”
我輕啐了一口,然後打開了車門。
“你幹什麼,這開着車呢!”司機大爺一下子挺了車,衝着我大喊。
我下了車,然後小周和齊琪也跟着下來,那大爺不依不饒的:“看看錶48,加一塊,四十九。”
“四十九你妹,我告訴你,沒錢,四十九是吧,把票給我,剛纔盯着三分鐘跳了三次,你蒙誰了?”
我冷哼一聲,“沒錢,有本事就去告我。報警嗎?要不要我幫你報?”
老大爺面色一變,說是走了黴運,開車走了。
齊琪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小周,你是不是特別累?我應該爲了你和我父母做抗爭的。”
小周將齊琪抱住:“傻丫頭。”
我嘆了一口氣:“你把小周當什麼人了,你把齊爸當什麼人了?如果齊爸是爲了錢,當初那麼多追你的富二,怎麼就不見他答應呢?唯獨看上了小周,不就是看上小周的人品了?還有我估摸着,你們家是想在結婚前給小周施壓,看看能出什麼成就。”
我說着,齊琪止住了哭聲:“真的?”
“比珍珠還真。”我笑着,“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果然不假,我除外。”
“呸,臭不要臉。”齊琪破涕爲笑。
小周對我投來感謝的目光,我點了下頭,說給齊琪聽,也說給小周聽:“如果小周看着你爲了他和你父母做抗爭,那這樣的男人就不能要,我們都會瞧不起他。”
小周笑着說是,我看他聽進去了,也就作罷,這只是一個插曲,隨後我們又重新打了車,到了郊區廠子還不到兩點。
到了廠子,直奔總經理辦公室,我躲在後面哈哈的笑,齊琪直接開了門,進去之後卻遲遲沒有動作,我進了屋子,才知道,原來是有客人。
齊琪一秒鐘從暴龍變成了名媛,大龍西裝筆挺的像齊琪介紹:“這位是劉少華劉經理。”
“劉經理您好。”齊琪說道,面帶微笑,從小有家族企業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我們跟在後面笑着,那樣子有些虛假,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就是社會,創業都是難得,但我們這個創業難的就大龍一個人,我們都是給了錢撒手不管了,這其實也是殺熟。
劉經理三十多歲,卻是地中海髮型,談吐風趣幽默,張口兄弟閉口兄弟的,倒像是個重感情的人。
幾個人說了一會話,就可以看出劉經理對大龍的看着。
“只要你一直幹,我就給你投資。”這話也是說了不下三遍,我聽着心裡一嘆,不愧是攝維專業好大的一條龍。
剪綵是定在下午五點,韓憶思不見人影,等到了四點多的時候才帶着樂隊,模特出現,原來是幫大龍弄剪綵的臉面去了。
是個模特,一個比一個穿的少,現在的天氣可不是熱天,最起碼我們還穿着風衣了,齊琪看到模特的反應不是冷,而是捂住了小周的眼睛。
小周表示無奈:“我沒看模特,我看韓憶思了。”
聽小周這麼一說,我們也看向看意思,在廠子門口忙乎着,臉上蠟黃蠟黃的,很是憔悴。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朝着韓憶思走了過去:“憶思,你最近很累嗎?”
韓憶思看到我先是恍惚了一下:“不累啊,我最近很閒。”
我點頭,韓憶思說讓我幫忙那綵帶,我問在哪,她說是在二樓大龍的辦公室旁邊的屋子。
“好,我去拿。”我說完就要走,卻被韓憶思突然拉住。
“阿瑤,你說大龍會和我結婚吧?”韓憶思說。
我納悶:“你們倆鬧矛盾了?”
韓憶思搖搖頭說沒事兒,隨後有讓我帶着模特去樓上休息,到了四點五十再下來就行,我點頭答應,齊琪和小周幫着憶思忙活着樂隊和燈光。
緊接着我帶着模特上樓,大龍的辦公室還亮着燈,我說讓大龍出去幫忙,反正劉經理也熟了,大龍點頭,劉經理卻說也跟着下去看看。
我看着他們下去,心裡說着劉經理人確實不錯。
“姐姐,我們去哪啊,都凍死了。”一個模特突然開口,二十出頭,身材傲人,一個個都是尤物。
我笑着打開大龍辦公室旁邊的門:“是我大意了,應該先讓你們進去的,這裡面休息吧。”
然後率先進去,打開了等,入目的是沙發,桌子,顯然是個休息區,模特們坐在沙發上,有個模特直接點上了煙,我看了她一眼,臉很白,紫色的頭髮,打着鼻釘。
“抽什麼煙啊,一會要剪綵的,讓人聞到不好。”模特中有人說話嚷嚷,模特不是*小姐,但是韓憶思找的這羣模特,估計是走穴的那種,在我眼裡和T臺上的模特差了不是一個檔次。
聽到有人反駁,紫色頭髮的模特,將煙在自己胳膊上燙,但是出乎意料的,那煙竟然滅了,再看那女的皮膚上一點燒傷都沒有。
“怪人。”又有模特嘟囔,顯然有些嚇壞了。
紫頭髮的模特看了一眼那個模特,眼神很冷,沒有說話。
我納悶的呆了一會,再也沒有什麼狀況,我想起下面還很忙,就退出了休息室,並且囑咐她們按時下去,別晚了。
出廠子的路上,我越發覺得不對勁,但是卻說不上來,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像要出事兒一樣。
到了門口,看到憶思他們忙活着,就跟着幫忙,小周告訴我,他請了不少的人,劉經理也請了不少的人,我笑着說給力。
等到都忙活齊了,模特們也下來了,樂隊就緒,模特走上了臨時搭建的T臺,但是客人陸陸續續的還是來晚了,這剪綵一直拖到六點半大家都飢腸轆轆了才正式開始。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燈光音樂美人,還有飛龍廠子,我們五個人握着手僵綵帶剪斷,心裡莫名的興奮,唯有大龍落了淚,我們知道比起大龍我們的努力很少。
正當儀式馬上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T臺上一個模特跌倒。
“喂,起來啊,別嚇我們。”T臺上亂作一團,韓憶思主持者疏散,客人們議論紛紛,等我趕到臺上的時候,發現那個跌倒的模特,口吐白沫,嘴脣煞白,已經斷了氣。
“真是醉了。”我氣笑了,剪綵也能死個人。
小周無奈的說:“報警吧,多少錢賠。”
大龍蹲在地上捂着頭:“我就想幹個廠子,爲什麼總是出事情呢!”
“人都死了,你們還說這樣的話。”一同來的模特七嘴八舌的說着我們的不是。
我不予理會,而是去報了警,疏散了客人,劉經理也說先走了,我們點頭答應,等警察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