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清清驚訝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嗎,師傅,我倒是不知道還有執法者一說,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其實說真的,關於怪物的傳說,我們會聽到一些,但是從小都是當故事聽的,更不要說這些變態的執法者。”
我皺着眉頭:“我對於苗族的神秘,還是從我爺爺隻言片語之中聽到的,但是也沒有明說,當時是說等以後告訴我,我現在想大抵我的實力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
“曾瑤,清清,你們聽我說,這世間的神秘勢力往往你們只看到了衣服的一角,我當初跟着師傅的時候第一次看到蠱毒,我就曾爲它的神奇所折服。”苗姑娘笑着,笑得神秘,“還有遇到你師叔之後知道的鬼神之說,曾瑤,你說這世間有沒有陰間”?
我搖頭:“我雖然平日裡與陰魂打交道,但是我並不知道是不是有鬼。”
我的確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鬼的,不然在鬼域的時候我也不至於去囑託她若是有陰間託夢給我,只是從鬼域回來已經很久了,依舊沒有夢到什麼,所以陰間這兩個字對於我是未知,甚至是虛幻的。
“你也不知道。”苗姑娘並沒有解釋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這對於我們就是未知的,但是曾瑤,你有沒有想過,即使你不相信陰間的存在,那麼這些陰魂又去了哪裡,我也聽你師叔說了一二,如果沒有天地間的秩序,沒有陰間的律法,那麼那些枉死的人們爲何陰魂不散?爲何你幫他們討回了公道,他們就安然的離去了?”
苗姑娘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如今一聽,心裡也是疑惑。
又聽她繼續說着:“這就是未知的事情,平頭百姓幻想出來的事情大多都是從老話裡聽說的,加以玄幻的論述,但是這些細想之下不無道理,我們沿襲着先輩的路走下來,吃的是各自的行市的飯,可是我們卻比百姓更加謹慎,曾瑤,陰間存在與否還未可知,但是你是不是從心裡不希望陰間的存在。”
我驚訝的看向苗姑娘點頭,苗姑娘笑了:“這就對了,我也一樣,當我知道養蠱不當會變異的時候我從心裡是不相信的,我跟着師傅長大,一開始只知道師傅手上的蛇尾而已,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去問,因爲從心裡不想,在自己的行當裡越是幹得好的人,越是害怕未知,這是常理,當然我不是說這個事情,而是隻這個道理。”
清清嘻嘻一笑:“被你們說迷糊了,師傅,阿瑤姐,我先安排你們住宿吧,胖子哥還在外面等着了,我們聊太久了,你們啊,別這麼敏感,太過敏感的人都不會幸福。還有師傅,我是真的不想當什麼族長,所以你們也不用浪費力氣,還有啊,明天我爸媽回來你們千萬不要給他們希望,我們家沒什麼依靠還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家也要去買毒蟲了,這要是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瘋狂的對我了。”
說着清清就將我們兩個人往外推,我是哭笑不得的,苗姑娘也是笑了:“這族長你恐怕是不當不行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清清明顯不樂意了,“都逼我,我沒那麼厲害。”
我看向苗姑娘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走向清清按住她的肩膀:“清清啊,就當幫幫阿瑤姐,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大麻煩,現在需要苗族的力量,可是你也知道現在情況和局面,我要是像藉助苗族的力量除非你能奪取苗族的大權。”
“阿瑤姐,你遇到什麼事兒了?”清清緊張的問我,“你要是遇到事兒我肯定幫忙。”
“想幫我,就不要拒絕我們的幫助。”我指着箱子,“看到這個箱子裡的都是爲你準備的蠱毒,如果這些還不能讓你有信心。”
苗姑娘接過我說的話,將金色的盒子塞在清清手裡:“那麼這個是不是可以讓你放心了?”
清清咬了咬牙:“哎,我參加競選。”
這句話說出來我才放了心,就像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東風突然來了一般,心裡倒是樂開了花,清清問我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將我父母的事兒還有我的身世和她講了一遍,苗姑娘也聽着,聽完二人倒是都沉默了,隨後答應幫我。
清清幫我安排了房間之後,我卻是睡不着,突然電話響了,是胖子的短信:師傅,這苗族的家裡睡着不舒服,太詭異了,連蚊子都沒有。
我想笑,但是臉上始終擠不出笑容,沒有回覆胖子的短信,迷迷糊糊睡着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柳嬸子和柳大叔已經回來了,在客廳裡和苗姑娘聊的開心,清清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客廳的桌子上擺着整齊的用竹籠編制的小罐子,裡面發出蟲子的稀稀疏疏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我當時就想到是柳大叔,柳嬸子買來的毒蟲了,看到我這夫妻二人又是一頓謝,我看向苗姑娘和清清露出笑意,大叔和嬸子明顯是不知道是我請清清幫忙。
然後幾個人坐在一起參加選拔的事宜,再過一個星期就是初賽,大大小小的村子合稱部族,清清他們這個部族一共有二十個村子,初賽就是每個村子選出三人,然後複賽的時候纔是六十個人比賽,當然這六十個人中不包括,族長指定的繼承人。
“六十個參加複賽的人蔘加完之後只剩下二十個人,二十個人蔘加決賽再剩下五個人,最後這五個人才能有機會和繼承人比賽。”柳嬸子說完神色緊張,“清清其實有這個資質,畢竟在決賽之前就是拼資源的,其實誰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養的蠱,但是這最後的六人爭奪賽,卻是做不得假的,這蠱毒都是要自己培育的。
“這個先不用怕,最起碼進入決賽是有可能了。”苗姑娘說,“至於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和曾瑤。”
我不知道苗姑娘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也就沒說話,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初賽的日子。
“阿瑤姐,你說我媽媽是不是瘋了,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清清頂着熊貓眼一陣的抱怨,站在門口等着柳嬸子和苗姑娘,今天是初賽的日子,舉辦的地點在村子西邊。
“當然是親媽。”我打趣着,“柳嬸子也是爲了你好,蠱毒也是要練的,那些毒蟲……”
“打住,你饒了我吧,我這裡幾天看的是毒蟲,背的是毒蟲,想的還是毒蟲,連睡覺的時候夢到的都是毒蟲,而且是噩夢,太痛苦了!”清清求饒。
這時候柳嬸子和苗姑娘走了過來,清清立馬站好,這幾天臨陣磨槍,被強迫背了數十篇蠱毒的煉製方法,還有各種毒蟲的名字,清清算是怕了,柳大叔留在家裡看家,參賽的圍觀的基本上是會煉製蠱毒的,所以去了也是徒增笑話。
柳大嬸告訴清清別緊張,然後將三個蠱毒罐子放在了清清手裡:“拿好,這是初賽,村子裡的那些人你還不知道?除了那孫家,就沒有有錢的了,選三名,清清,媽媽相信你。”
“媽,我謝謝你啊!”柳清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大義赴死一般朝着村西頭走去。
我臉上笑着,但是心裡卻愧疚。
到了村西頭我才知道這選舉村長的盛況,烏泱烏泱的全是人,我跳了一下,看不到前面,倒是柳嬸子輕車熟路,用她的身軀擠着人:“讓一讓,讓一讓,我是柳家的,送孩子比賽。”
“誰家孩子不比賽,別擠!”不時的有人發着脾氣,場面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