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電話,齊琪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喂?”
“曾瑤,你行啊,你可真行,你在哪呢?”齊琪冷笑着對我說。
“我在家裡。1806。”我說。
“你丫,給我在家裡等着。”隨後嘟嘟兩聲,就把電話掛了,我沒出息的抖了三抖。
立刻給大龍打了電話,電話沒響兩聲:“曾瑤?”
大龍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大龍,我在家,你能不能來一趟,剛纔給齊琪那丫頭打電話,跟吃了槍藥一樣,我怕一會我小命不保。”
大龍沒說話,我這才確定他確實是不對勁:“我一會就過去。”
又被掛了電話,我立刻陷入了兩難的境遇,回了B市一切都好像一樣,但是一切又好像不一樣了,璐姐和完顏我一個都沒看見,方白說是在幫他忙東西。
“阿瑤。”突然璐姐出現在我身邊,有一種說曹操,曹操就到的感覺。
我露出驚喜的笑容:“璐姐,我想死你了。”
“我擔心你。”璐姐容顏依舊美麗,坐在沙發上,白皙的大腿搭在沙發上,“就是你可能不會太好了。”
說完這句話璐姐立刻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剛纔可是聽見了,這些日子你不在,我可是見證了齊琪那丫頭的怒火,你也知道她是什麼性子,說實話,我都有點盼着她們快點來了。”
“璐姐,節操呢?”我無奈的聳肩,一下子坐在沙發上,看着沙發嘆氣,“交友不慎啊。”
璐姐只是笑,笑得花枝亂顫,什麼節操,應該都喂完顏了吧?
正說着,我問起完顏,璐姐才嚴肅了神色:“自從你師父進了鬼域,完顏越發的不正常了,他讓方白在B市陰氣最重的地方給他擺了個大陣,專門聚集陰氣,你還記得你那顆蟒陰瞳嗎?”
說起蟒陰瞳我是記得的,一開始還有些用,後來我就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在我箱子裡。”
“我讓方白拿出來了,現在和虎嘯鍾一起作爲鎮陣之寶放在中間,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虎嘯鍾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那顆蟒陰瞳竟然越來越小,阿瑤,這可是怪事兒啊。”璐姐皺着眉頭說,“但是完顏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中間醒來之後我問過他,他一句話也不說,然後看了眼蟒陰瞳的變化,又閉上眼睛繼續吸收周圍的陰氣。”
“這倒是挺奇怪的。”我說,但是也只說了這句話,對於那個老奶奶所說的人生轉折,我算是真正的領教了,我以前覺得自己的生活與常人不同,但是我卻覺得自己是站在一個玄幻的大門外面。
又和璐姐聊了幾句,突然門想了,我去開門,是齊琪,還是那麼性感,還是那麼……齊琪一臉的冷厲,連喘息都是粗的,足以見得她是一路生着氣過來的,看到我哼了一聲,然後氣狠狠的坐在沙發上,我連忙將門關上,倒了一杯水,放在齊琪面前。
“姑奶奶,您的水。”我阿諛奉承着。
齊琪只是看着我,眼睛裡有些紅血絲,不知道是昨晚沒睡好還是被我氣得,
我閉上了眼睛,然後將臉伸了出去:“你打我吧,打我吧,消氣就行。”
半晌沒有動靜,在我想要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感覺齊琪將我抱住,她的臉紮在我脖子處,溼溼的,隨後傳來啜泣聲:“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你個死丫頭,一年啊,你怎麼不去死……”
我眼睛也紅了,睜開眼睛,抱住齊琪:“我要是死了,誰給你孩子當乾媽,你生氣了,誰幫你一起打大龍出氣啊?”
齊琪沒有像往常一樣破涕爲笑,只是將我推開,拿了桌子上的餐巾紙擦眼淚,一抽一抽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孩子的乾媽就讓給別人做了。”
“嗯?”我一冷,半天沒才過神來,“你又有了?”
齊琪沒搭理我,只是抽搭抽搭的哭:“你現在可不能哭,姑奶奶啊,你懷孕了還高跟鞋?還開車?”
“用你管我。”齊琪也不哭了,但是也沒有好臉色給我,“上次是誰說的,有什麼事情都和我們說,雖然我們幫不上忙。”
“我怕你們擔心,說謊的話,你們倆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乾脆還是等你們發現了方白,再讓方白和你們說謊,我的目的就是你們能安心幾天安心幾天。”我語氣平靜,“一想到你們會爲我提心吊膽,我就會心痛。”
“傻子。”齊琪白了我一眼,“大龍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等他的,我沒等。”
說着話的時候,門響了,開了門是大龍,大龍臉色不是很好,坐在齊琪旁邊,這整個一三堂會審。
齊琪看大龍神色不對,將我剛纔的話和大龍說了一遍,才緩和了些。
大龍問我:“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阿瑤你別騙我們,我們雖然沒有你那兩下子,但是我們有腦子,你現在做的事情一定是危機生命的。”
我最終還是將所有的事情和他倆說了一遍,結果也是我預料之中的。
“也就是說,你很有可能會死。”齊琪問我,聲音裡帶着一絲害怕。
我說:“哪有這麼嚴重,只是有可能啊。”
大龍神色嚴肅:“不能不去嗎?”
“不能,我得去救我爸媽。”我說。
誰知齊琪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看得我膽戰心驚,剛想提醒她想着點孩子,就聽她說:“走,我們去吃頓散夥飯。”
“散夥飯?”我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大龍也愣了。
齊琪一臉理所當然:“必須啊,也許你哪天就死了,我得留點回憶。”
“尼瑪,你這是盼着我死呢?”我哭笑不得。
齊琪搖頭,瞬間安靜了下來:“就是未知纔可怕,我總覺得我們大學那些時光,不夠回憶的。”
這齊琪總有操控人情緒的本事,一會覺得無厘頭,一會又傷感的要死。
最重還是按着她的性子來的,三個人去吃了飯,中間韓憶思和小周都來過電話,但是他們兩個很自覺的沒說讓彼此的男女朋友過來,僅僅我們三個人享受獨處的時光。
我們定的是火鍋店,齊琪想吃辣的,我說她一定得生個閨女,齊琪卻不樂意,說得生兒子,因爲她不喜歡姐弟戀。
“這跟姐弟戀有什麼關係?”我吃了一筷子金針菇,辣的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齊琪笑着:“你和大龍誰們家生了閨女,就得嫁給我兒子,這樣就不會有年齡的困擾了,不然要是我生個女兒,就的給你倆的孩子當姐姐了,太不划算了。”
“噗!”我笑噴了。
“有閨女也不嫁給你家兒子,你能養出來什麼好兒子?”大龍說完,瞬間冷場了。
我豎起大拇哥:“不愧是好大一條龍,齊琪,這回我不幫他,你說打哪吧?不,是打死還是打殘?”
齊琪一臉奸笑:“打殘,照着龍打。”
大龍色變立馬捂着褲襠:“姑奶奶我錯了,吃火鍋,火鍋開了,開了,放過我一次,我讓我家閨女倒追你兒子,成嗎?”
齊琪一聽瞬間舒暢了,慢悠悠得瑟的拿起筷子夾菜吃,嘴裡還美滋滋的哼這小曲兒。
我打着哈哈活躍着氣氛,大龍狠狠的等我,罵我沒義氣,三個人一頓火鍋吃到人家打烊,吃得盡興,聊得盡興,只是走的時候多有不捨,齊琪和大龍眼眶含淚,那樣子讓我有種,自己真的不能回來的感覺。
笑罵他倆喪氣,囑咐大龍將齊琪送到家,自己才慢悠悠的往家裡走,又是一年深秋,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在SJ呆了一年,只記得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