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到這個我也納悶,那櫃子裡看骨頭的樣子,應該是兩個人,如果有一個是那個李晴川,那另一個是誰,還有你說門口擇菜的大嬸,你還和她對過話?”璐姐問我。
我思忖:“璐姐,其實櫃子裡不一定是兩個人,有可能是三個,因爲當時那個白衣美女說她有父母,如果她是李晴川的話,那麼她一定是故意讓我去的,但是她卻沒有現身。”
“她想讓你幫助她?”璐姐納悶,“爲什麼找你?”
我聳了聳肩膀:“我覺得應該是我讓她感覺到忌憚了吧,很好奇,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璐姐也笑了:“我說你以後要不在身上寫個招牌,曾氏殯葬。”
“妹的,你還開我玩笑,璐姐這不是一般的鬼啊,說是死了一年了,但是我竟然和她接觸了許久,愣是沒發現她是鬼,耶沒有注意過她的腳,只是被她的臉吸引了,奇鬼,才一年,想必也是進入了鬼道的,只是……爲什麼會說話呢?”
璐姐說:“阿瑤,也許你可以查詢一下,其實不是所有的鬼都不能胡說啊,你不是說也有能說話的被殺死的鬼嗎?”
我想也是,回想着鬼冊子上的鬼恍然,隨後叫了午飯,吃完之後才活動活動,準備出去奮戰,打聽消息最靈通的絕對不是茶樓飯館,而是買菜賣菜的地方,那個地方大媽最多,嘴角也最雜。 wWW●тt kān●C O
大街上熱鬧的很,我走到一個賣菜的大嬸攤位前,佯裝要賣菜,大嬸問我賣什麼,我只是嘆息,假裝走神。
“姑娘,你到底買不買菜?”大嬸大聲問我,“怎麼還走上神了?”
我嘿嘿一笑:“對不起,我最近總是走神,家裡附近鬧鬼,睡不踏實,這幾個菜各給我來一點,家裡人口少。”
大嬸一邊拿菜一邊問我:“怎麼個鬧鬼法,沒聽說呢?”
我假裝不肯說,大嬸又問,我才勉強說出口:“您是不知道,李晴川的忌日快到了,我家以前距離她家不遠,說是有人看到她了,我聽着就覺得慎得慌,晚上也不敢睡覺。”
大嬸一聽神色一緊,隨後面露不屑:“她啊,她有什麼臉鬧,人家郝大官人娶她,她可倒好,和相好的連夜跑了,最後死在途中,還總會來鬧鬼,這就是不仁義。”
不對,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我明明可以確定身穿嫁衣的李晴川死在櫃子中,怎麼可能死在途中?
“大嬸,我沒聽說這個啊,怎麼會……我父母也不肯告訴我李晴川的故事,可是您也知道女人,嘛,總是愛胡思亂想的,要不您告訴我?大嬸我再多買點菜,您和我說說?”
“行啊,那你一樣來一點吧,這幾個沒買的也挺好吃。”大嬸眼睛放亮。
我笑着說好,大嬸高興的和我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當時李晴川的爹孃將李晴川嫁給了郝大官人,李晴川可是咱們晴川鎮的美女,絕世大美女,以前走在街上,我夫君都要多看上幾眼的,只是她有個相好的,是落魄的修仙之人,但是還沒到鍛骨境,據說修仙之人沒有到達鍛骨境,那就是廢物,李晴川的爹孃當時給她取名字的時候用鎮上的名字起的,說明對他們家閨女寄予厚望啊,那郝大官人以前跟着人皇的,只是後來攢夠了財富,辭了官,來到晴川鎮上,一眼就相中了李晴川,其實咱晴川鎮上的美女不少吧,但是和這晴川一比卻是也是黯然失色,也難怪郝大官人能看上她。”
我插話,防止這大嬸絮絮叨叨一句話沒完沒了的:“大嬸,那然後呢,我當時也是聽說李晴川的婚事,因爲我父母還羨慕呢,只是後來聽說死了?怎麼這麼確定是死在外面了?”
“哎,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李晴川家裡人說的,她和相好的逃走了,是她娘去追的她,然後她娘不慎掉到懸崖底下了,李晴川心痛欲絕有跳了下去,只是可惜了李晴川的爹,回來給人家李大官人報信兒,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後來李晴川的爹被郝大官人養着,不知道怎麼的,沒過半年就離奇的死了。”大嬸這會兒倒利索,將事情講完了。
“死了?”我頓時心裡有了思緒,“也就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聽她爹一個人說的?大家怎麼就信了。”
“這有什麼不信的,難道李晴川的死還能使他爹杜撰的不成?”大嬸笑着說,“這是你的菜姑娘,一共是三十金晶,給你抹零了。”
我接過菜沒讓大嬸覺得奇怪,淡定的走了,到了客棧將菜給了掌櫃的說是別人送的,然後送給了掌櫃,掌櫃的道謝拿去廚房,一邊走,一邊奇怪的看我。
我回到了房間,將小雪接出來放風,璐姐出現在我身邊,我躺在牀上,璐姐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怎麼想的?”
我盯着房頂:“兇手不是郝大官人就是李晴川的爹。”
“其實你是想說兇手是李晴川的爹吧?”璐姐說。
我點頭:“確實是,這樣就能解釋爲什麼李晴川會說話了。”
“你是說,李晴川將自己的爹折磨死了報了仇?”璐姐說,“然後她進入了鬼道,所以能說話了,但是她既然報了仇,爲什麼還要找你呢?”
“很簡單,要麼就是想讓我向晴川鎮的人證明她的清白,要麼就是像我們一開始設定那樣她是奇鬼,會說話,和她解除冤屈沒有什麼關係,真兇另有其人。”我說。
璐姐y搖頭:“那她爹爲什麼要說謊?”
我反問:“這話問的有意思,那我問你,那個什麼郝大官人爲什麼要養晴川的爹?”
小雪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們,一臉的狐疑,隨後抖了抖身上的毛。
璐姐和我商量怎麼辦,我說明天去一樣郝大官人家裡,璐姐不同意:“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去查肯定不行。”
我笑了:“誰說明目張膽的去查,那郝大官人不是喜歡美女嗎?”
隨後做出了個自認爲撩人的姿勢,將雪白的大腿露出來:“你看我美嗎?”
“噗!”璐姐狂笑。
我也笑了起來,然後身後將小雪抱起來,卻見小雪鼻子邊上有點紅紅的血跡,璐姐笑得更狂了:“這丫絕對是個公的,公松鼠叫小雪,哈哈哈哈哈……”
小雪憤怒的看着璐姐,然後血跡突然順着毛留了下來,嚇得小傢伙瞬間用手捂着鼻子。
我和璐姐說別鬧了,給小雪擦着鼻子,璐姐不以爲然:“這小東西平時絕對是賣萌,我可沒見過社麼都不懂的小動物還會看到主人的大腿流鼻血的,你也傻啊,怎麼讓着小傢伙糊弄了。”
我想了想也是,一生氣,將小雪扔進了乾坤袋裡:“在裡面好好呆着吧。”
小雪先是掙扎,後來安靜了下來,璐姐滿意的迴歸正題:“這男人都不吃這套,主動送上門的不好,你不如說是南王府的人,反正你和南王有交情,說是路過,聽說這裡有中州的人稀奇,所以來拜會一下,這郝大官人看到你定然放鬆警惕。”
我一向也是,於是第二天一早洗漱好,璐姐跟着我朝着郝大官人的宅子走去,守門的和一般的家丁不同,每個人手上拿着把劍,一股子官氣,來人問我是誰,我說我是南王府的人。
“南王府?南王遠在中州,而我家官人只是個小官,不知道姑娘有何憑證?”那人問我。
我想了想還是拿出了身上的信件:“這封信是青山掌門給南王回的,別的證據倒是沒有,信封上寫着南王府收,不知道能不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