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很冷了,馬上就要進入十二月,冬季。
我穿着厚厚的衛衣,厚厚的運動褲,頓着馬步,寇雪松盯着我,我閒的無聊,在他看着我的時候我也看着他,突然發現他的運動服還是薄的。
“雪松師傅,你不冷嗎?”我蹲着標準的馬步,臉上卻壞笑着,似乎找到了樂趣。
寇雪松提了一下眼睛:“不冷,你今天不錯,馬步蹲的很標準,再加十分鐘。”
“……”我,“……師傅,你確定不是減十分鐘?”
寇雪松只是搖頭,我哀嚎:“哎呦,一百分鐘啊,師傅,上課還能去廁所呢!”
“你要去廁所嗎?”寇雪松陰險的笑着。
“不去不去!”我堅決搖頭,傻子纔敢去,於是我自認爲聰明的閉上了嘴。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時間終於到了,起來後活動了一下痠軟的腿部肌肉,瞬間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明天開始練臂力,三十分鐘馬步,一個小時的臂力,另外柔韌性,十分鐘!”寇雪松看着我,嚴肅的說,“我教你一種呼吸的方法,儘量以後按照這個呼吸方式來。”
“好的師傅!”我認真的說着,心想真本事終於來了。
寇雪松的金絲眼鏡反過一絲亮光:“其實就是簡單的瑜伽呼吸法,這個腹式呼吸以膈肌運動爲主,吸氣時胸廓的上、下徑增大。腹式呼吸時,橫隔肌會下降,腹壓增加,感覺好像是空氣直接進入腹部,這時若把手放在肚臍上,會感覺手上下微微擡放。這是養生的呼吸方式,如果你用這個呼吸方式,首先你的壽命至少延長十年,再加上你和我學功夫,最少比其他人多活二十年。”
突然,雪松師傅抓起我的手:“你看看你的肌肉,緊緻有力,這是上等的練武胚子,不知道是怎麼長得,連我都羨慕。”
我看着雪松師傅微胖的身軀,不禁也替雪松師傅羨慕起我自己來。
“不管怎麼樣,我答應了你爺爺,我就用最嚴格的方式對你,從明天開始時間調整爲六點到九點,另外出來的時候喝些溫熱的淡鹽水。”寇雪松吩咐道。
我點頭,然後聽到他解散的命令,飛快的跑回去,又吃了三大碗稀飯,王媽這次特意醃製了牛肉,吃得酒足飯飽之後,突然想起了胖子的事兒,一看錶已經十一點了,暗叫一聲,想要給方白打電話叫他送我,電話卻打不通。
璐姐懶懶的躺在牀上,說是要養精蓄銳,晚上好工作,我對璐姐會睡覺報以懷疑和不否定的態度,然後急匆匆的出了門。
無奈,只能打了車,車費死貴,索性等我到了怡情咖啡店的時候還只有胖子一個人,見到我,衝着我招手:“師傅,我在這!”
我尷尬的看着周圍,捂着臉走了過去:“咖啡廳裡,你這麼大聲音,是要鬧哪樣?”
只見胖子嘿嘿一笑:“師傅,到時候就說你是我侄女,行嗎?”
“不行!”我將小包放在桌子上,招手像着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瞬間溫暖。
“師傅,你說我一個快三十九歲的人了,你才22歲,我帶着你來相親,總不能說是朋友吧,那人家肯定把我當成不正經的人了。”胖子哀嚎。
我喝着水打趣:“你那意思你是正經人?”
“師傅……”胖子苦苦哀求,突然咳了一聲正襟危坐,壓低了聲音用後槽牙說着,“來了來了,表現的正常一點。”
我聽胖子說,順着胖子的視線看過去,對面走來的女人拿着一個飯糰兒公仔。
只見這個女人三十多歲,身材屬於微胖,但是比起胖子,絕對是個瘦子,笑起來很靦腆,我看他注意了半天胖子打着石膏的手,半天才走了過來:“天王蓋地虎?”
“小雞燉蘑菇!”孫胖子嘿嘿笑着,“對上了!”
“噗!”我喝在嘴裡的一口水死活咽不下去,噗得一口噴了出去,尼瑪,天王蓋地虎,小雞燉蘑菇?
“抱着飯糰公仔的李茹對吧?請坐,請坐!”胖子諂媚的笑着。
女人坐在我們對面,將飯糰公仔放在桌子上,看着胖子:“你就是胳膊上打石膏的孫驗吧?可是這位是?”
胖子剛要解釋,我嘿嘿一笑:“您好,我是他的侄女。”
這李茹長得一般,但是配胖子足以,我誇了胖子幾句:“李茹阿姨,別看我舅舅胖,但是特別保暖,而且生氣了還可以撒氣,看電視可以當抱枕,保證只賺不賠!”
李茹看着我溫和的笑,胖子一臉猥瑣的看着李茹,我瞬間覺得我剛纔的話錯了,看兩個人還算情投意合的還想說幾句,胖子卻突然在下面掐我。
我立馬會意站了起來:“李茹阿姨,舅舅,我有事兒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這時,服務員卻將牛排端了上來,刀叉擺放整齊,牛肉在鐵板上冒着香氣,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笑呵呵的離開了。
剛走出門口,腦中如同驚雷一閃,暗罵自己愚笨,竟然一直忽略了一個重大線索,連忙給小周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忙音,突然有了聲音:“喂,阿瑤?什麼事情?”
我焦急的說着自己的目的:“小周,當天趙叔叔死的時候,那把水果刀上面沒有指紋嗎?”
只聽小周笑着:“沒有,要不然早就能洗清你的嫌疑了,你能忘記這麼基本的線索,但是我們警察第一次排查的就是這些線索。”
我聽着小周的話,瞬間通常:“小周,我覺得我有辦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了,我當時沒帶手套,如果我殺了人,必定會在匕首上留下指紋。”
卻聽小周嚴肅道:“當天沒有任何一個人帶着手套,難道就可以認爲是沒有人殺人了?太牽強。”
“那我也不能剛殺完趙叔叔,就把手套摘了啊?”我頓時憤怒,“不能不講理吧?”
小周笑了:“法庭不講理,只尊重證據,我相信,只要你將這個說出來,趙天驕會有很多種方式告訴法官這是合理的,別說她了,我現在就可以說出一種猜想,你殺了趙天鎮,將手套藏好,然後沒記住方向,突然被趙天鎮絆倒。”
我咒罵:“……妹的!”
又聽小周突然說:“阿瑤,你還別說,你說的這個水果刀的事情,也許真的有用。”
我一聽來了精神,然後小周開始敘述,我一句一句記載了心裡。
“你先忙吧!”我聽小周說完,連忙掛了電話。
此時才下午,精神抖擻的回了家,然後在下午四點左右,又接到了法院的傳票,這次接到法院的傳票,我心中隱隱帶着高興的心情,絕對不是變態,而是……好戲即將登場。
晚飯前些,莫名的接到了老雷頭兒的電話:“阿瑤,過的好嗎?”
“挺好的!”我聽老雷頭兒聲音有些亢奮,“你打了雞血了?什麼好事兒?”
老雷頭兒聽我問,忍不住道:“你雪嬸子又懷孕了!”
“啊?”我也愣了,隨後大喜,“師叔夠厲害的啊!”
老雷頭兒也是稱讚了半天,又道:“只是你師叔答應雪嬸子,在孩子生下來之前不碰道家的東西了,免得讓孩子擔因果。”
我舉雙手贊成,然後又問:“不對啊,雪嬸子懷孕,你怎麼這麼高興?說吧,還有什麼事兒?”
只聽老雷頭兒嘿嘿一笑:“還是你懂我,王寡婦家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