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龍王廟這裡,你能不能給我借3000塊。”
“我馬上過來,你等等我。”秦牧白二話沒說,直接就開口說道。
“師傅,去西龍王廟。”掛了電話,秦牧白直接對司機師傅開口說道。
打電話過來的叫佘於根,名字有點彆扭,不過再彆扭的名字也是父母給起的,不過秦牧白他們這些人都叫他大蛇,當然,這個名字是有來源的。
佘於根跟秦牧白從小青梅竹馬,呸,不對,是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一起上過樹,溜過鳥,河邊一起比過吊,這大蛇的外號就是那個時候傳出來的,尼瑪,這傢伙發育有些早,秦牧白記得這丫的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那地方就有一些變態的長,比他長一倍。
秒殺同村所有小夥伴,所以這個外號就是那個時候來的,因爲他們那個時候的村裡,男孩子的那個都叫小蛇,正好這傢伙姓佘,外號大蛇。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傢伙就是發育早而已,不過這外號是實打實的傳承了下來。
女人總有那麼幾個閨蜜,男人也總有那麼幾個兄弟,佘於根就是秦牧白爲數不多的好兄弟之一,當年讀初中的時候,他們在河裡玩水,秦牧白在水中抽筋了,佘於根毫不猶豫的跳進去將秦牧白給撈了上來。
而他自己撈完秦牧白則是精疲力盡沉進了河底,要不是旁邊正好有村民路過,佘於根估計就回不來了。
佘於根這人比較老實,直性子,說實話,在社會上容易吃虧。不過人這個東西,個人有個人的命,就是他這種老實,讓他在自己公司裡面混的不錯,老總很賞識他,每個月工資也接近萬把塊。
要知道,在這呼市,萬把塊絕對是高工資了,這個城市的房價均價也不過才8000左右,相對於北上廣一些地方,這裡接近一萬的工資絕對是高工資。
按理說,佘於根不可能缺這3000塊,但是他張口了,這就意味着絕對有事。
秦牧白所在的位置距離那邊並不遠,快到的時候秦牧白又給佘於根打了個電話,問好他的位置之後,秦牧白纔在目的地下了車。
這邊屬於老城,夜晚比較亂,但是實際上,別看整個內蒙屬於邊疆,但是這裡非常的穩定,各個城市的治安也都不錯。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任何一個城市也總有那麼一些毒瘤的地方,不過現在不是以前了,現在什麼混黑之類的都沒了,都是一些小打小鬧。
不過這裡的綜合情況比較亂就行了,魚蛇混雜,什麼人都有,主要是這裡又涉及到LC區改造,加上一些大規模的拆遷行爲,這就更加混亂了。
見到佘於根的時候,秦牧白立刻皺了皺眉頭,佘於根有些狼狽,嘴角還有血跡,顯然是跟人打架了,走路腿都一扭一扭的。
“大蛇,怎麼回事?”秦牧白立刻面色嚴肅的問道。
“你別問了,給我借3000塊。”佘於根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你先跟我說怎麼回事?”秦牧白飛快的問道,“你要是不跟我說,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我這些年,遇到啥事沒跟你說過?當年我用錢,你存了幾年,一共3萬塊不都是直接借給我了?3000塊,你的收入不至於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好吧,就知道瞞不過你,老白,我知道你腦袋好使,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這個校園貸到底合法不合法?”佘於根苦笑着道。
“校園貸?”秦牧白愣了一下,校園貸是什麼秦牧白自然很清楚,這玩意,特麼的就是換了個名頭的高利貸,而且主要針對大學生的,現在的很多學生愛攀比,結果就成爲了這些校園貸的目標。
雖然可能不如社會上那高利貸九出十三歸狠,但是利息也絕對恐怖,尤其是對於沒有固定收入的大學生來說,利滾利,最後也絕對可以滾出一個天文數字。尤其是,有的學生借了錢,還不上錢還喜歡繼續攀比,有可能在多家校園貸相互借款還錢,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
“大蛇,你跟校園貸扯不上關係,是誰?你那個女朋友?高曉麗?”秦牧白的臉色有些難看,大蛇的女朋友,秦牧白自然知道,他跟大蛇同歲,今年都27了,找女朋友自然是很正常的事,他有個女朋友是讀大學的,兩個人處對象的時候,高曉麗纔剛剛大二,今年她應該開學大四了。
佘於根是什麼人,從小光屁股長大的秦牧白再瞭解不過,這丫的別說是校園貸,連正常的買房按揭貸款都不太敢弄,用他的話說,欠着銀行的錢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就習慣於將錢存着,買什麼東西,存夠了再買。雖然在現代的大部分人看來,這樣的想法不對,但是你也不能說人家錯,這些年佘於根有多少存款秦牧白沒問過,但是四年前,這傢伙就能拿出來3萬的存款,現在手裡面的存款至少在六位數以上。
一個不買奢侈品,不過度消費,存款至少十萬往上,每天上班都是公交車,吃飯從來都是自己做,他怎麼可能去校園貸。
“嗯,是她。”既然說了,佘於根沒隱瞞,而是老老實實的開口交代了,“這兩年她一直瞞着我,說她家裡有錢,其實她家裡沒錢,挺窮的,這些年她在學校裡面的花費都是校園貸來的,現在利滾利,前後欠了人家47萬多!”
“你的錢給她花了?”秦牧白瞬間就明白了,校園貸又不是傻子,人家貸款雖然說比一些正規的貸款審覈寬鬆的多,但是也是會有一定考量的。
能欠下四十多萬!那意味着高曉麗在這些校園貸那裡也屬於高信用的人。
佘於根沉默了一下,“大蛇,你給我說話,不許隱瞞。”秦牧白想都沒想,直接低聲開口問道。
“這兩年陸陸續續給她花了十幾萬,前段時間,校園貸的人找上門來,我把她的債務攬下來了,手裡面剩下的18萬都給她還了,現在還欠29萬。”佘於根悶聲悶氣的說道。
秦牧白差點被氣死,“她人呢?”
“分手了。”佘於根苦笑了一聲。
“你丫有病吧!”秦牧白忍不住了,分手了,你還幫還給個毛線啊!
“債務轉我這了,她說改邪歸正了,想跟我結婚,畢業就結婚,人哪有不犯錯的時候,所以我就找到那些人說,以後我們不借了,債務轉我這裡,我一個月一萬一千的工資,這些校園貸的人自然更加相信我,所以在簽字之後,債務轉我這裡了,然後她就跟我分手了。”佘於根老老實實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秦牧白苦笑不已,他還能說什麼,從小到大,佘於根這人被很多同學罵過傻,但是這丫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了,還這麼不長記性,而且看他這個樣子,這事情絕對發生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估計至少有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