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拿到球之後,便從桌子底下溜走了,他不理解這些話的意思,但是他記住了幾個詞語:聊齋,小鬼,笑臉。
醫生這邊桌的筵席吃的很快,似乎每個人都沒有什麼胃口。
最後還是極力勸告之下,才得以脫身,離開的時候,農婦的丈夫和婆婆很好奇,爲什麼這些醫生吃的那麼少,而且走的時候,就如同逃命一樣。
也許抱着孩子的他們不知道,就在這些醫生離開的時候,那個嬰兒又笑了……
在場的所有醫生護士幾乎都看見了嬰兒的笑,那種帶着邪氣的,讓人感到窒息的笑臉。
後來,那個撿球的小孩幫父母到農婦的家裡那東西,無意間說出了那幾個詞語,農婦最開始有一點疑惑,沒有理解到什麼意思。
但是當夜色降臨,自己躺在枕頭上細細思考的時候,突然只覺得頭皮一炸,她發了瘋一般從牀上爬起來,幾乎將自己的臉都快貼到小孩子的臉上了。
她左看看右瞧瞧,似乎覺得,這個小孩爲什麼那麼的陌生,與之前看到的感覺千差萬別,就像不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當然,農婦並沒有看到孩子的笑臉,她心想可能是自己累了,或者是那羣醫生看錯了,再說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雖然大多數小孩子生出來是哭着的,但萬一有一個或者兩個是笑着呢?那麼既然有,那爲什麼不可能會發生在自己的小孩子身上呢?
想到這裡,農婦的心放寬了,再一深思,如來佛就是一臉的笑容,搞不好自己的小孩以後還是一個有佛緣的人!
農婦新安了,這種自我安慰的方法似乎很管用。
後來,農婦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一個算命先生,那先生一看這孩子就先把這個孩子誇上了天。
農婦是越聽越高興,同時對先前遇到的那個老頭的話更加嗤之以鼻。
臨走的時候,農婦帶走了一個名字,這個名字叫:邵禾口。
而先生的兜裡,帶走了農婦身上所有的錢,也許旁人不知道,這個錢本來是農婦自己出門給自己買衣服的錢。
故事說到這裡,也算是把
邵禾口從孃胎裡出生到取名的過程詳加闡述了一遍,老頑童的眼神,也從最初聽到修路的憤怒,轉變爲了一種迷離。
老頑童爲什麼瞭解的這麼清楚呢?原因很簡單,當時農婦在懷疑老頭是一個人販子時,眼睛餘光尋找的幫手,其中一個就是老頑童,那個時候的老頑童,一隻手就肯以扛起兩袋大米,可以說是力大無窮的一個人。
我和安好聽到這裡,默契的喝了一口茶,我不知道安好是如何看待,至少對於我來說,這個故事的真實性還有待商榷,但也不失爲一個線索!
我放下茶杯,問了問之後的事情,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老頑童的眼神竟然從迷離,轉爲了一種恐懼,似乎有點不想提起,但嘴巴還是管不住。
後來的故事,要從邵禾口會說話的那一刻開始。
平常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是先叫爸爸媽媽,但是這孩子第一個叫的人,竟然是一個名字。
而這個名字,是所有人都沒有聽過的一個名字,好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之持續了一聲,在之後的日子裡,邵禾口再也沒有叫過那個名字。
然而當時的農婦不知道,真正莫名其妙,纔剛剛到來。
同樣是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裡,一個老漢慌慌張張的從田裡趕回家,似乎這場雨來的一點也沒有徵兆,突然下起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在這時,這個老漢突然從雨中聽到了一陣陣的啼哭聲,老漢的耳朵很好,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聽力。
然而這一次他卻停下了腳步,仔仔細細的聽聲音是從哪個地方發出來的。
終於,老漢淋着大雨,披着閃電,終於來到了聲音的發源地。
那是一個亂樹叢,長在田地的外周,一些農人覺得這樣有點阻擋風,於是就將它砍掉,然後曬曬作爲柴火。
老漢快步的走向亂樹叢,這個時候,又是一陣耀眼的閃電從天而降,然而接下來發出的聲音,並不是轟轟的雷聲,而是一聲聲嘶力竭,似乎要扯破喉嚨的叫喊聲。
第二天,雨後的太陽初露端倪,但農婦慘死田間的消
息,卻在村裡傳了一個遍。
本來村裡的人過世,大家雖然很悲傷,但都覺得這就如同樹葉的生長與枯萎,人在世上,總是要走的。
然而農婦的死亡實在是太過離奇了!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點傷疤,除了眉心哪裡有一個淤青的小點之外,身上幾乎完好無損。
後來有一個見過世面的老人,在參加農婦的葬禮時,悄悄的對農婦的婆婆說:
“我看啊,娃在死前遇到過不乾淨的東西!”
婆婆是一個封建的人,再加上對方是一個老人,俗話說老人是寶,話不可不聽,於是婆婆將邵禾口拉倒自己的房間,如同審問一樣看着邵禾口,那天晚上和媽媽出去之後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
然而邵禾口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婆婆這種冰冷的語氣,只是淡淡的搖着頭。
後來,農婦下葬了,婆婆並沒有從邵禾口的身上問出什麼東西來,這件事情,也就這麼被時間漸漸的抹去。
邵禾口的爸爸,在外打工,一年只在春節那幾天回到家裡。
往常過年,自己的妻子會做上一大堆好菜,大家開開心心的一起過一個年,但是現在,飯菜都已無味……
按照往常一樣,爸爸帶着邵禾口,騎着全村唯一一輛摩托,穿行在泥路之間……
天色已經快黑了,摩托車的燈光在前天不知道撞上了什麼,已經不能亮起來。
爸爸的內心十分的慌張,因爲泥路的下邊,是幾十米的陡坡,一旦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摩托車摔了下去,爸爸落下去的位置幾乎恰好被摩托車給砸到。
然而讓人感覺奇怪的是,邵禾口似乎是知道下一秒就會發生車禍一般,提前從車上跳了下來。
後來村裡的人都說,這個男人偉大,在死前還推了一把自己的孩子,不然,這以後可真要絕後了!
同時,還有一些人對他爸爸的死諱莫如深,這些人就是負責擡屍和下葬的人,他們的嘴裡幾乎是同一句話:
“太嚇人了,那表情,完全不是人的表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