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櫃子是特地改良過的一個櫃子,裡面的空間足足可以容納大約4個人,其中的旁邊幾塊用木板做成格子,就是那種直接鑲嵌在木板上的。
而讓我們頭皮一炸的是,這個格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几瓶黃綠色的東西,裡面則是各種被兇手保存下來的人體器官組織,而由於羅樹兵並不懂得如何來保存這些,所以在櫃子的密封作用下,裡面的空氣不流通,再加上溫度偏高,所以一種強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充斥了整個閣樓,無奈之下,我只好用溼巾配合我的衣服,勉強做了一個簡單的空氣濾過膜。
然而眼睛是無法保護的,然而比福爾馬林更加辣眼睛的是,在這個格子的旁邊,擺放着一具由鐵絲製成的人性模特,裡面是鏤空的,不過外面,則披了一層人皮,我仔細想了想,前幾個死者的身上,都發現了不同程度的皮肉組織被取下的痕跡,當時我在思考兇手爲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做這些,而我現在終於明白了!
兇手是想利用不同的人皮組織,然後做成一個新的人!
想到這裡,我全身汗毛幾乎唰的一下就立了起來,胃裡翻江倒海,那個噁心的感覺可以說是從腳趾頭一直穿到了天靈蓋。
也難怪狸狸會立馬衝過去吐,原來她從一開始的關注頂就是那個人皮模特,而我則是直接看到我的手電光照射的地方。
人皮模特與其說是藏,還不如說是放在了櫃子的角落,從先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模特還差一個腦袋,因爲腦袋的部分是鏤空狀,而全身的上下,還差一些大面積的皮膚,比如說背部。
很難想象,如果我們不在今天抓到羅樹兵,那麼當下一個死者出現的時候,她會成爲一個什麼樣子。
狸狸吐完了之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馬變了一個樣,大聲喝道,這個羅樹兵不是人!
這個時候,劉美庭在背後尖叫了起來,似乎是已經醒了過來,她的心理素質比我想象得要好,只見她直愣愣的看着我的身後,看着身後的那個人皮模特,和玻璃瓶裡白花花的東西。
空氣
瞬間寧靜了,充斥着一種福爾馬林的味道。
劉美庭緩緩的走過來,然後看着那個模特,說道:“我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
我們一行人刷的一下看向了她,而這個時候,樓下似乎傳來了安好的聲音,我早已萌生下樓的意思,拉着劉美庭和快神志不清的狸狸,我們一行人下了樓。
一下樓便看見安好,而他的身後站着嬌羞的五媚娘,眼神完全沒有在這個房間上,而是在安好的後腦勺上。
我心說,這安好的後腦勺,有這麼好看?
我們隨便找了一間屋子,我給劉美庭倒了一杯熱水,而她現在拿着杯子的手,都在抖。
我:“你想告訴我們什麼?”
劉美庭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我有一次,撞見了羅樹兵……他的那個車裡,好像就放着一個……屍體!”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在劉美庭還沒有出去居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注意到羅樹兵有一些反常的舉動了,比如,他總是在很晚的時候回來,如果只是跑運輸,那麼一兩次也就算了,因爲劉美庭雖然不太關心羅樹兵,但是從他以前還是一個有志青年的時候,幾乎都不會刻意去浪費自己的睡覺時間,即使有,那麼他白天一定會把覺給補齊,可是現的羅樹兵幾乎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早上很早出門,那麼晚上基本都是凌晨3-4點纔回來,前幾段時間甚至是5點,我仔細詢問了5點回來那一天的日期,正好和在飯館後邊那個潲水桶發現的死者時間吻合。
後來,羅美婷覺得羅樹兵最近肯定在做什麼事情,而這也讓劉美庭燃起了一絲希望,後來,她在羅樹兵又要出門的時候,特地給他做了一頓早飯,無獨有偶,晚上的時候,羅樹兵回了一次家,在閣樓上邊拿了一些東西,後來我們在清查現場的時候,在閣樓上邊找到了很多外科手術刀,還有一個快遞包裝口袋,安好看過這些刀之後,肯定的說這些刀其實並不算專業,其鋒利的程度遠遠不及醫院統一競購的產品。
而當羅樹兵再一次出門
的時候,劉美庭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在送貨,看的方式很簡單,劉美庭這個人有一定的觀察力,她只要看一眼羅樹兵小貨車的後備箱,基本就可以確認,他是否在送貨,然而這一次,她看到了一個讓她感到極爲恐怖,以至於換上了暫時性失憶的一幕。
當時的羅樹兵正在將一個木箱搬進後備箱,劉美庭覺得那可能就是他要送的貨物了,然而羅樹兵由於本來人就不高,身體的力氣也算大,所以那個箱子在還沒有搬上車廂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小心,蓋子就傾斜了下來,就在這一剎那間,劉美庭看見了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此時的羅樹兵並沒有發現她,所以他將木箱重新放在地上,然後勾腰去將木板重新撿起來,這個時候,劉美庭看見了那個箱子裡放着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啊!
一個全裸的女人,而且她的胸口有一攤已經乾涸的血跡,在黑夜下,看起來就是一團黑,不過劉美庭覺得,這就是血,除了血他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東西。
屆時,劉美庭也大叫了起來,這一叫把羅樹兵嚇得夠嗆,表情立即變得猙獰起來,不過這種猙獰只是出自於一種緊張和不安。
後來,在穩定了情緒之後,羅樹兵告訴劉美庭,他是這麼說的:
“我昨天晚上開車,當時天太暗了,我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一個女人在走,就是儀器廠哪裡,結果一個不小心,把人給撞了,當時我就下車檢查,結果發現人已經死了。沒有辦法,只能把她的屍體送到附近隱秘的一個地方,脫下她的衣服是爲了防止警察快速確認死者的身份,這樣也可以給自己爭取一些修車和清除血跡的時間。”
當時劉美庭相信了羅樹兵的說辭,因爲她覺得羅樹兵雖然是個人渣,性格也很懦弱,但是還不至於是一個敢殺人的人,而她也因爲驚嚇過度,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患上了短暫性失憶,這也是大腦規避危險的一種方式。
後來,我們經過仔細的詢問,確定了,那個被羅樹兵裝在木箱裡的死者就是我們在山洞裡發現的死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