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終於大白了,簡而言之,就是劉珊衫在長時間遭受到寢室那種冷暴力的侵擾,而又沒有經過合理且正確的心理髮泄,導致內心開始變得扭曲,開始尋找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來進行報復,本來她可以忍受,結果那個讓她痛苦的人,將觸手觸碰了自己想保護的那個人。
而那個時候,心底的那隻惡魔,終於甦醒了,而且甦醒的很徹底。
而劉珊衫內心甦醒的惡魔,卻被一個自稱是天使的人所利用了,那個人就是孫薇。
孫薇所採用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作者曾經看過一本書,那本書上講了一句話,在這裡,我覺得用來解釋孫薇的這種現象在合適不過了,原話作者已經無法正確表述了,不過它的意思是,給予人一個抽象,但是又現實的東西,那種東西是每個人內心的渴望,但是又不是相同的渴望,以前的時候,這種東西叫做自由,平等,而對於劉珊衫而言,那種東西叫自由。
起初我們一直認爲,劉珊衫喜歡海鷗,是想遠走高飛,後來我細細一想,覺得劉珊衫所謂的自由,不過是解除這幾個惡魔給自己的枷鎖罷了。
後來,孫薇將這個看似美好的願望深入進了劉珊衫的內心,讓她對未來開始期盼,同時也給了她,在一切沒有回頭路的時候,破釜沉舟的辦法,這才導致了,後來我們所遇到的一切東西。
到最後,所有真相都大白的時候,我還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那就是爲什麼黑皮說,孫薇不是那個來買自己農藥的人,如果那個人不是孫薇,那麼會是誰呢?到底是我自己想多了,還是這其中還有其他的蹊蹺呢?
後來,我問了問孫薇,孫薇笑道,說那是自己的一個同學,那個青紫色的疤痕,是化學試劑,可能是他當時沒有發現吧!
案件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到了,用時5天,而這件事情,在社會上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各種聲音幾乎充斥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後來我想了想,我應該去見見黑皮,因爲我內心還有一個疑惑並沒有解開,在開完結案結案之後,我去了看守所。
黑皮同樣是那副模樣,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我緩緩的坐下來,然後叫背後的那個警察遞了一根菸過去。
黑皮拿
着煙,十分滿足的聞了聞,然後說道:“還是你米警官比較瞭解我,我在那裡面啊,讓那個獄檢那一支菸都不幹,小氣得很勒。”
我莞爾一笑,說道:“那是因爲這個菸頭,也可以殺人!”
黑皮不屑一顧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哪那麼誇張,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有菸頭戳眼睛,我又不是黑社會,我沒那麼狠心!”
我笑了笑,然後說道:“好了,不說那些了,兇手我們抓住了,就是在你那裡買農藥的人。”
黑皮:“咋樣,那傢伙?是誰?我能看看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恐怕不行,不過你過幾天應該能在電視上看到,如果那個時候,那個獄檢沒有給你開電視的話,你就說要和我說事情,我可以給你看看,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個東西想讓你看看。”
黑皮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什麼東西?”
我將手機拿出來,然後點了一張照片,這是一張登記照,是我叫守根從身份證上截圖下來的,這個人不是其他人,就是孫薇的那個室友。
黑皮看了看之後,眉頭一皺,過了一會兒立馬雙手一拍,然後說道:“對,沒錯!就是這姑娘,就是她到我這兒來買東西的。”
我:“你確定?”
黑皮一個勁兒的點頭,說絕對錯不了,我倚靠在板凳上,給黑皮說了事情的經過,黑皮一聽竟然滋滋稱讚,我納悶的問了問爲什麼,黑皮開口道:“那叫孫薇的姑娘,如果心胸能夠在開闊一些,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些了,而且憑她的本事,若真的潛心研究一樣東西,她是絕對能夠有一番作爲的。”
我莞爾一笑,然後問道:“對了,那個老爺子。你上次說你見過他車牌號,你現在還能想起來不?”
黑皮笑了笑,說打死都不會忘記。
之後,我告別了黑皮,然後內心也開始有點興奮,這還真是一石三鳥啊!黑皮堪稱是這次案件的最佳表現者。
我將狸狸拉到了學校,狸狸一路上問我爲什麼,我沒有告訴他我來這裡的原因,而是直接上了第二教學樓,不出我意料,那個秦教授果然在辦公室,見到我來之後,明顯沒有上次熱情,不過這也難怪,我抓了人家最得意的一個學生,人
家能給我好臉色看嘛?
秦教授:“兩位登門拜訪,請問是什麼事情呢?是不是我也涉案了?”
我莞爾一笑,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後說道:“老爺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啊!”
話音一落,秦教授的臉幾乎立馬就沉了下來,相當的震驚,結巴道:“你……”
我笑了笑說道:“爲什麼我知道是吧?黑皮,您認識嗎?”
後來,狸狸問我爲什麼知道這個人就是老爺子,我回答道,如果這個人,不在那天中午請我吃飯,然後還開車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想到的!
其實黑皮記的車牌號也不完全,他只記得,後面三位數,所以,我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來到秦教授的面前,畢竟…….人家是教授嘛。
後來,劉珊衫和孫薇的審判開庭了,兩個人站在正義的曙光下面,自己內心的陰暗被照的顯露無疑,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各自笑了笑,坐在下方的我,並不知道,這個笑容,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在這裡尤其要提到的,是坐在我旁邊的劉成,我曾經答應過他,說開庭的時候,會帶他來,而此時,他來了,表情很平淡,沒有多說一句話,問我任何的問題,直到審判結束,他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伸長着脖子,一直看到警察,將已經審判的劉珊衫帶走。
不過讓我覺得有點疑惑的是,來聽孫薇審判的人,卻只有她的室友,也就是我們在寢室看見的那個人,我們曾經給她的父母打過電話,而她的父母則一直在強調,女兒大了,她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劉成在之後,還見過劉珊衫一次,那是在探監的時候,他和劉珊衫見了一次面,那一次我就沒有去了,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聽負責看押劉珊衫的警察說,這兩個人,只是看着對方在笑,一句話都沒有說。
論文發表了,不過並沒有引起孫薇口中的那種波瀾,甚至連一些科學雜誌社都沒有刊登她的論文。
在這之後,我特地去了一次濱海區,站在知哥醫院前面的那個沙灘上,牽着林妙兒,我向林妙兒提到了這件事情,林妙兒說道:“女生寢室,本來問題就多嘛。”
知哥依然吃着西瓜,看着落日,直到……夕陽沉入了大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