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哥,我們走吧。”
幾分鐘後,趙一鳴拎着一個手提袋走了出來,瞧他那吃力的樣子,似乎裡面裝了不少東西,我接過來一來,發現不只是百草枯,還有,乖乖,這毒性一個比一個霸道,看來這小子是打算徹底搞垮趕屍派啊!
“別愣着了,趕緊帶路!”
一腳將麻子臉踹了個踉蹌,我興奮地說道。
生恐我們會將這些東西先灌到他嘴裡,麻子臉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多說一個字。
就這樣,我們跟着麻子臉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一處石門面前,上寫“趕屍派”三個大字,毋庸置疑,這裡定然就是趕屍派的老窩了。
“王二麻子,我可警告你,待會兒進去之後,你要是敢不老實,我們就算是死也會拉你墊背!我想你總不至於賭上自個兒的小命吧?”
臨進去之前,趙一鳴有些不放心地威脅道。
“趙…趙一鳴,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王德魁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貪生怕死那可是出了名的,我怎麼會傻到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呢?”
真難爲這麻子臉明知道自己貪生怕死,居然還能一臉得意地說出來,就跟tm多光宗耀祖似的,不過我雖然不齒他的爲人,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的確更容易掌控,不用擔心他會反水,因爲他壓根兒就沒那個膽子。
“哼,你有這個覺悟就好,行了,趕緊開門!”
趙一鳴冷笑着命令道。
有我們幾個在後面站着呢,麻子臉儘管對趙一鳴的頤指氣使很不服氣,但還是隻能硬着頭皮乖乖照做,只見他緩緩走到石門面前,靜靜地佇立了一會兒,然後就跟之前的趙一鳴似的,搖頭晃腦,念響咒語道:“陰非白,陽非黑,化生地煞與天魁,乘地轎,騎天馬,此行人間又一回,吃大肉,喝花酒,千年只爲一場醉,觀滄海,上高樓,吾輩凡俗永相隨,幾次三番來叨擾,還望仙君莫怪罪,天門開,地門開,玄機無限,速速顯靈!”
話音剛落,頓時只聽“轟轟”幾聲,原本緊閉的石門就緩緩向兩邊分開,好像真的有靈性一樣,但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只是陣法在作祟而已,至於這段類似請神的口訣,多半就是觸動陣法的關鍵,一如剛纔趙一鳴帶我們進入地道之前,那棵會自己移動的大榕樹。
“哥,石門開了,我們進去吧。”
趙一鳴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了點頭,旋即跟在他與麻子臉的身後,緩步邁入山洞之中,由於胖子已經被趕屍派的很多人熟識,所以就故意吊在我們後面。
我原以爲石門之後是一片漆黑,然而現實卻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眼前居然燈火通明。
這麼一座古韻十足的洞府裡自然不可能會出現現代化設備,之所以會明亮如晝,全靠兩邊石壁上那些燭火的功勞,洞府並不寬敞,並排五人可能都會覺得擁擠,不過卻極深,石路蜿蜒,看不見盡頭,即便有燭火指引,也給人一種神秘感,那是源於未知的恐懼。
“什麼人?”
就在我們全部心神都被遠方吸引的時候,兩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頓時嚇了我們一跳。
“草,眼瞎了是吧?沒看到是本長老嗎!”
麻子臉顯然也被嚇得不輕,罵咧咧地吼道。
“原來是王長老啊,抱歉,是我們眼拙了。”
“哼,知道就好,那還不趕緊讓這兩個東西滾開,本長老還有急事要處理呢,耽誤不得!”
麻子臉板着一張臉,沒好氣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這才意識過來,敢情這兩個傢伙壓根兒就不是活人,而是兩隻遊屍,只是神態與動作皆像極了常人,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破綻,可見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一般的遊屍,我不禁心中暗歎,這趕屍派倒是好大的手筆,居然派兩隻高級遊屍來守門!
“這條路,王長老自然可以通過,但是您身後又都是些什麼人呢?不交代清楚的話,請恕我們無法放行,畢竟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操控兩隻高級遊屍的其中一人淡淡地說道。
生恐麻子臉會不老實,我偷偷用刀抵住了他的後心,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感受到殺意的麻子臉猛地顫了一下,旋即聲音帶着幾分慍怒地說道:“吳世傑,孫連成,這倆是我的跟班,趙一鳴,段小六,這倆是崔老大手下的人,我說,田龍田虎,你們現在膽子夠肥啊?都盤問我跟崔老大頭上了,活膩歪了?”
“哎,王長老,您千萬別生氣,我們這也是奉命行事嘛,要知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連唐姐都吃了大虧,由不得我們不小心謹慎。”
話音剛落,兩名面容幾乎一模一樣的瘦削男子就從一旁的巖洞裡跳了下來,訕笑着說道:“話說回來,這幾位兄弟眼生的很啊?”
“廢話,平時他們哪來到過這裡?你們不眼生那纔有鬼了?這不,剛纔唐姐讓我們去支援崔老大他們,原以爲是手到擒來的事,可誰成想那蒜鼻劉實在難纏,我們那麼多人愣是沒把他拿下,崔老大現在還在蒜鼻劉的陣法裡困着呢,他沒辦法了,就讓我們回來把他封印在石棺裡的那隻頂級遊屍給擡過去。”
麻子臉鼻孔朝天地呵斥二人道:“現在知道本長老有多急了吧?那還不趕緊退下,要是耽誤了我們對付蒜鼻劉,你們可擔待不起!”
聽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田龍田虎頓時不敢吱聲了,愣了一會兒之後,乖乖退到一邊。
看到這一幕,麻子臉頓時不屑地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大搖大擺地從兩隻遊屍中間穿了過來,我們這才暗鬆一口氣,迅速跟了上去。
“幾位大爺,我剛纔表現得還不錯吧?”
大約走了有幾分鐘之後,麻子臉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諂媚地回過頭問道。
“少廢話,趕緊給老子帶路!”
我還以爲這貨停下來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了呢?敢情就是爲了說這麼一句廢話,我這叫一個氣啊,暗罵一聲“賤骨頭”,旋即照準這貨的屁股就是一腳狠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