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鄒雪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不可以嗎?”
我苦笑着嘆了口氣道:“這個世上,沒有人絕對可信,看似最親近的人,往往也最致命。”
“哦?這麼說本小姐還應該感到榮幸咯?”
鄒雪又氣又笑地說了一句,旋即輕嘆一聲道:“不過說真的,凡人,你能有這種覺悟,我其實還挺欣慰的,因爲這個世界充斥着陰謀詭計,濫好人這種生物是生存不下去的。”
說到這,鄒雪俏皮地笑了笑:“隨你咯,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你說得對,我這裡也未必安全,或許外面的世界更適合你和上官哥哥,總之,你們千萬小心,哦,對了,你的小情人本小姐會幫你照顧好的,不用感激,因爲這筆賬我已經給你記上了,將來別忘了還。”
就在鄒雪掛斷通話的一瞬間,額頭上微微出汗的上官皓推門進來了,這傢伙還真是勤奮,明明身手已經那麼好了,居然還每天晚上堅持練劍,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即便是天才,那也不行。
相比之下,我爲自己的憊懶感到無地自容,看着老道士留給我的那本《咒法錄》,我暗自發誓從今晚開始就埋頭苦修,務必要在三年之內學有所成,也不枉老道士一番苦心。
“小雪的電話?說了什麼?”
上官皓將承影劍放在桌上,淡淡地問道。
“沒什麼,就問你有沒有興趣回濟南轉轉?”
我翻開那本咒法大全,隨口回了一句。
“沒興趣。”
上官皓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這小子會這麼說,翻了個身繼續揹我的咒語,上官皓對咒語啥的從來不感興趣,除了幾個基礎的,其它的他連看也不看,當然,以他的變態身手也壓根兒用不着,再加上一身百邪不侵的聖人血,一把無物不破的承影劍,孃的,妥妥的掛逼一個。
跟村裡人差不多,上官皓這小子也有早睡的習慣,躺在牀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我苦笑一聲把燈給拉上了。
現在也就八點四十,我自然不會睡那麼早,索性盤腿而坐,靜心凝神,手捏劍指默唸幾十遍金光神咒之後,我又想起了方纔剛剛背會的一種威力巨大的咒法,“總攝召神咒”!
所謂總攝召神咒,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請來神明助陣,當然,以凡人的力量,最多隻能請來一道分身或者只是單純的一記法則,然而即便如此,也已經很牛X了,保守估計,這種符咒的威力甚至還要在雙泰山手印之上!
要知道,雙泰山手印可是我目前掌握的最強殺招,而總攝召神咒既然能排在它的上面,那麼難度自然也要大的多,以我現在的道行,雖然已經可以跳過最基礎的那些修行過程,不過每天虔心念誦還是免不了的,而且還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成功施展出來。
據老道士在書下方的留言交代,他是在堅持了半個月之後方有所感悟,然後又用了足足半年時間纔將此咒法練至小成,對於我等肉體凡胎而言,小成已經是極爲難得的境界。
以老道士的天資,尚且需要半年時間,我不禁有些泄氣,不過一想到未來註定兇險重重,而我還要保住自己這條小命爲楚柔贖罪,我頓時又充滿幹勁兒,旋即默唸咒語。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聞咒即死,遇咒必亡,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一切鬼怪,皆離吾榜,萬域妖魔,何物敢當,破軍隨形,天罡逐令,三界之內,惟吾獨強,急急如律令!”
……
就這樣,也不知默唸了多少遍,我只覺一陣睏意襲人,眼皮子重的跟墜了兩座大山似的,再難保持清醒,歪在牀上沉沉地睡去。
“汪…汪汪…汪汪汪!!”
我是被一陣激烈的犬吠聲吵醒的,我發誓從沒聽過這麼狂暴的狗叫,而且數量足足有數十隻,估計村裡頭所有的狗都摻和進來了,就跟tm瘋了一樣,嚎得人莫名地心生恐懼。
“他孃的什麼情況,睡個覺還睡不好了!”
剛睡醒還有些起牀氣的我鬱悶地吼了一聲,正想打開燈,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突然,燈泡一亮一滅閃得厲害,然後就只聽“啪”的一聲,燈泡徹底沒了動靜,多半是燒了。
“靠!這質量也太次了吧?”
我哭笑不得地抱怨了一句,呵欠連天地下了牀,就在我輕輕把門推開的一瞬間,一陣陰風撲面而來,凍得人渾身哆嗦,我下意識地閃到一邊,卻發現竟是一隻面容極醜的紅衣厲鬼,此刻正飄在空中陰森森地盯着我笑!
“臥槽?頭一回看見女鬼還有tm這麼醜的?”
眼見來找茬兒的只是一隻紅衣厲鬼,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以咱如今的道行,就算是黑衣惡煞都完全不懼,更別說是她這級別的了。
要說女人最恨的應該就是別人當面說自己丑了吧?即便成了厲鬼這脾氣也沒改,聽到我這麼羞辱她,那隻紅衣厲鬼頓時笑不出來了,原本就慘絕人寰的一張臉變得愈發猙獰,孃的,這可比她的陰氣更具有殺傷力。
“長了一張無法無天的臉,不代表你真的就能無法無天,今兒小爺就代表月亮廢了你!”
眼見紅衣厲鬼嘶吼一聲朝我飛撲而來,我頓時怒笑一聲,迅速於掌心之中畫了一道五雷符,默唸咒語之後,朝着她狠狠拍了過去!
然後就只聽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那隻紅衣厲鬼當場被我震飛出去,捂着自個兒的腦袋不停地翻滾,看上去極爲痛苦,就跟被唸了緊箍咒的猴兒似的,我都有些不忍心削她了。
被我一道五雷符轟了個正着,這隻紅衣厲鬼基本上已經廢了,雖不至於讓她魂飛魄散,但再想行兇害人,沒個三年五載絕不可能。
懶得跟這隻紅衣厲鬼浪費時間,村裡的狗叫得這麼帶勁兒絕不僅僅是因爲她,而且上官皓這小子大半夜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說不出爲什麼,我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