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高人,就…就是這裡了。”
婦人指着一扇緊閉的大門,恐懼地說道。
我跟上官皓對視一眼,然後就轉動把手,直接把門給推開了,就在我們準備進去的時候,一名長得人高馬大的男刑警突然將我們攔住了,冷冷說道:“警方辦案,閒人免進。”
“林警官,這兩位可不是閒人,而是我專門從玄武區請來的高人,處理靈異事件很擅長的。”
見男刑警攔着不讓我們進去,婦人頓時急了,站出來向他解釋道。
殊不知,一聽這話,這位姓林的男刑警頓時不屑地哼了一聲:“高人?我看是江湖騙子吧?呵,夠有種的啊?都敢跑到警察面前裝神弄鬼了,信不信這就送你們進局子反省!”
“呦,好威風啊,敢問這位同志,我們到底騙你什麼了,就算是警察,也沒權利污衊人吧?說我們是騙子,行啊,拿出你的證據!”
見這位姓林的男刑警只是冷笑連連卻不說話,我頓時也來了脾氣,冰冷着聲音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所記載的罪名是【侮辱罪、誹謗罪】,但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敢問警察同志,你這算不算是知法犯法呢?”
別問我爲什麼懂刑法,幹我們這行的牽扯到命案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要是不把刑法鑽研透了,那我恐怕早就一襲囚衣伴鐵窗了。
顯然沒預料到我這麼一個只會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面對警察非但絲毫不心虛,反而還咄咄逼人,這位姓林的男刑警頓時沉不住氣了,憤怒地用手指着我道:“你這個騙子還…”
“林逍!”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板着一張臉斥道:“現在立刻向這兩位先生道歉!”
那位姓林的男刑警頓時就懵了:“道歉?隊…隊長,您…是不是搞錯了?他們可是騙子…”
“我很清醒,立刻道歉!”
中年男子打斷了他的話,嚴肅道:“這是命令!”
這下這個姓林的總算是沒脾氣了,一臉不情願地衝我跟上官皓鞠了一躬:“對…對不起!”
中年男子這才臉色稍緩,歉意地衝我們笑了笑道:“實在抱歉,這小子是新來的,沒什麼見識,如有冒犯之處,還望二位多多包涵!”
咱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再加上這位中年男子的態度又這麼和氣,於是連忙擺了擺手道:“無妨,幹我們這行的,會被人質疑也實屬正常,對了,不知這位警官如何稱呼?”
“包宏,南京市刑警大隊隊長。”
“原來是包大隊長,幸會幸會!”
我微笑着拱了拱手道。
“哎,二位先生雖不認得我,但是我對二位先生可是熟悉得很啊。”
中年男子苦笑着看了我們一眼道:“剛纔正是我讓老闆去玄武區請二位先生過來的。”
“哦?不知包大隊長所謂的熟悉是怎麼個熟悉法啊?”
我訕訕地笑了笑,心裡卻突然間有些忐忑不安,這也難怪,相信無論是誰,一旦知道自己被警察給盯上了,都會感到很不自在吧?更別說,盯上我們的還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呵呵,張先生不必緊張,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你們這兩年風頭太盛,讓人不得不去關注啊,當然,瞭解的越多,對於二位先生的本事也就愈發的欽佩,實不相瞞,我雖然是一名政府工作人員和黨員,但同樣對我國傳統的風水玄學推崇不已,在我看來,科學與玄學並不衝突,而這個世界存在着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是玄學卻說不定就能給出我們答案,張先生,我說得可對?”
包宏微笑着問了一句。
“看來包大隊長對我們倒是信心十足啊?”
我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多說無用,包大隊長,還是先讓我們看一眼屍體吧。”
“好!二位先生,請跟我來~”
包宏說着便轉過身去,走到了裡面的房間,我的目光頓時被前方那一具蒙着白布的屍體與牆上、地上以及牀上的血跡斑斑所吸引。
“死者名爲仇豔,女性,二十三歲,生前正是這家會所的前臺招待人員,根據屍溫來推斷,死亡時間大約是在今天的凌晨兩點。”
見我已經注意到了屍體,包宏於是介紹道。
“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詭異之處?”
我皺了皺眉問道。
“詭異之處?”
包宏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張先生看了就知道了。”
“哦?”
在包宏複雜的眼神中,我輕輕將屍體上面蓋着的那層白布掀開一角,頓時,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就徹底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慾望,觸電般將白布又放回原處。
“草!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至於這麼狠嗎!”
也不怪我如此激動,實在是那位女性死者的死狀也太tm悽慘了,整張皮都被剝了下來!
“張先生,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這時,包宏走了過來,一臉嚴肅地問道。
我臉色煞白地擺了擺手道:“我先緩緩。”
兩分鐘後,終於緩過勁兒來的我不由地將目光看向上官皓,苦笑道:“皓子,你怎麼看?”
上官皓皺了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道:“暫時看不出太多線索,但是兇手,絕對不是人類。”
“嘁,不是人難道還是鬼啊?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唄,在這兒充什麼能耐?”
那個姓林的男刑警忍不住插嘴道。
“林逍!”
包宏呵斥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不想聽就給我出去!”
“可是隊長,這是事實啊,他們本來就沒多大能…”
“出去!” ωwш .ттkan .¢ o
包宏憤怒地打斷了他的話,命令道。
這個叫林逍的男刑警委屈地看了一眼包宏,愣是沒敢再多說一個字,“砰”的一聲摔門出去了。
當然,最後還沒忘了惡狠狠地剜了我們一眼,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得不說,還是太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