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都聽不下去了,納蘭,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虛僞了?你不就是想說他蠢嗎?”
這時,察必皇后突然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唔,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動身了。”
納蘭容若望了一眼窗外,自顧自地說道。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太明顯了吧?這傢伙肯定是心虛了,這麼說他果真是在鄙視我?靠!他就是在拐着彎罵我蠢!
簡直太氣人了,枉我剛纔還那麼感動,正想向這傢伙問個明白,然而尚不等我開口,螺旋槳轉動所發出的巨大聲響便掩蓋了一切…
由於咱是第一次乘坐這玩意兒,眼看着距離地面越來越遠,患有恐高症的我頓時不淡定了,忍不住嘀咕道:“乖乖,這麼高,要是掉下去可咋活啊?”
“啪!”
話音剛落,就被坐在旁邊的蘇瞳在我頭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給老孃閉嘴!臭道士!你就不會說點兒吉利的啊?”
“吉利的?”
我想了想道:“話說…降落傘總有吧?”
“咚!”
話音剛落,我的腦袋又遭殃了,我本能地轉過頭去,卻正好對上安倍晴嵐那張笑靨如花的小臉兒:“張先生,我覺得你可以選擇沉默。”
得,好男不跟女鬥,這小娘皮現在可惹不得,沒瞧見她跟上官皓那個裝逼頭子坐在一起呢?我可不想被這對姦夫yin婦混合雙打…
老這麼提心吊膽的也不是個事兒,沒辦法,我只好輕輕戳了蘇瞳一下,腆着一張老臉問道:“瞳瞳啊,你是不是悶得慌?來,哥陪你說說話。”
“不悶啊,哎呀,小道士你讓開點兒,擋着我看風景了。”
蘇瞳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直接將我扒拉到一邊。
“撲哧~”
看到這一幕,楚柔這小妮子頓時很不厚道地笑出聲來,甄帥與和尚這兩個賤人也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妹的,這一個個沒良心的!
“張大哥,原來你怕高啊?”
見我緊緊捂着胸口,兩腿還哆嗦個不停,楚柔不由地瞪大美目,頗爲驚訝地問了一句。
我暗罵這小妮子明知故問,臉上卻一副淡然的表情:“怕高?可能嗎?別忘了大哥我是什麼身份,我可是千古一帝,始皇趙…哎呦!”
然而不等我把話說完,直升機突然猛地搖晃了一下,緊接着就失去了平衡,我們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倒向一邊,機艙內亂作一團!
“納蘭老大,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甄帥被我們壓在最下面,驚恐地問了一句。
“我們被襲擊了!”
納蘭容若冰冷着聲音迴應道。
“襲擊?完了完了!這下可死了個球了!”
我哆嗦着看了一眼窗外,身體頓時抖得更厲害了:“俺滴個親孃來,這麼高摔下去,得多疼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
蘇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就用小手堵住了我的嘴:“納蘭大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別慌,我儘量讓直升機保持平衡,短時間內我們應該不會有危險,而且我能感應得到,敵人就在我們下方,必須有人出去擺平他!”
納蘭容若轉過頭來,大聲地問道:“誰去?”
所有人都沉默了,要知道這可是在千米高空啊,萬一掉下去,那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絕無第二種可能,可如果誰都不去的話,直升機一旦遭到損壞,到時候只會死更多人!
想到這,我咬了咬牙,正打算喚醒戰友老哥,再英勇一回,就在這時,上官皓突然從我身上一跨而過,直接拉開機門跳了下去!
“上官先生!”
“皓哥哥!”
看到這一幕,安倍晴嵐與楚柔頓時焦急地發出一聲大喊,我怔怔地看着上官皓消失的方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愣着幹嗎?後面那排座位下面有繩子!”
就在我們都陷入呆滯的時候,察必皇后的一句話瞬間將我驚醒,我連忙趴在地上,果真在座位下面找到了一根繩子,我將繩子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拋給甄帥他們,正要學着上官皓的樣子也來個信仰之躍,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直升機底部響起!
“皓子!”
我瘋狂地大吼一聲,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卻剛好看到兩具龐大的妖軀在我眼前迅速墜落,正是在剛纔的大戰中逃之夭夭的蘭依與蛛皇,不過他們依然還是難逃殞落的命運…
跟隨着蘭依與蛛皇的屍身極力下望,卻始終沒有看到上官皓那小子的身影,想來他是在下墜之前,全力擊殺了二聖,雖然他已經覺醒了前世記憶,終究還不是仙人之軀,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上官皓你大爺!你他孃的就是個瘋子!爲了搶老子風頭連命都不要了!傻X吧!草!!”
再怎麼不對付,我們也是生死之交,一起闖過了多少道死亡關卡!交情比海都深,眼看着就要到最後關頭了,他居然說沒就沒了…
一想到連這小子的屍體都找不回來了,我的眼淚頓時就決堤了,放肆地在臉上流淌着,刺骨的寒風颳得我臉生疼,我卻無動於衷。
“你在那裡發什麼神經呢!”
就在我心中無限傷感的時候,上官皓的聲音突然冷不丁地在我耳邊響起,我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卻發現這個本該從高空墜下,屍骨無存的傢伙,此刻正用雙手緊緊地抓住直升機的輪子,吊在空中,頗爲鄙夷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會兒,頓時破口大罵:“你有tm病吧!你沒死倒是吱個聲啊!裝哪門子啞巴?有意思嗎?跟個傻X似的!浪費老子感情!”
發泄過後,心裡總算是舒坦了,我狠狠地拽了幾下繩子,大吼一聲:“你們倒是拉我上去啊!”
當然,在上升到上官皓身邊的時候,我還是很大度地伸出了手,這小子雖然一臉嫌棄,不過爲了保住自個兒的小命,終究沒有拒絕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