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性的轉變

“在很久很久以前,萬物初生,世界上的一切生物都是一個模樣,後來造物主賦予了整個世界產生變異的能力。於是乎,整個世界變得多姿多彩,樹木變得種類繁多,動物卻漸漸分化成各種各樣。再後來,神出現了,他們給與人類智慧,並教會人們勞作。使人類成爲世界的主人。”先知說:“這是我早年間從一個教會的教冊上看到的。雖然這個教會已經滅亡了很多年,但是這句話我依然記得,一直以來我都用他來解釋爲什麼好多人都生的同一種病,但有的治好了,而有的卻始終治不好。”

葉南和桑格聚精會神的聽着先知的講述,越是神秘的東西越讓人有一種想要了解的衝動,在這個被光明教會統治着信仰的時代,某些古老而神秘的傳說一直都被禁止宣讀,而這也是葉南第一次聽到這些傳說。

“再後來,魔法師利用大自然爆裂的繁盛之力創造出了魔法,這些魔法各種各樣,但有一個共同之處,這些魔法都是立時生效的。比如魔法釋放出來之後,不管是什麼因素都不能阻止這個魔法的傷害。後來人們把這種魔法稱爲光明魔法,也就是魔法工會和光明教會一直沿用至今的魔法。”

“但是世間畢竟有白天有黑夜,既然有立時生效的魔法當然就會有延時生效的魔法存在。也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天才,利用大自然的凋零之氣創造出了一種可以延時生效的魔法。舉個例子來說,當有人被這種延時魔法擊中之後並不會馬上出現效果,而是延時在幾個時辰、幾天、幾年、甚者幾代人之後纔會出現。由於這種魔法效果奇特,而且相比之下更讓人難以防範,所以有人把這種魔法稱呼爲黑暗魔法。意思是一切效果都像黑夜一樣讓人無法琢磨。”

許久之後,先知終於下了定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個胎記,就是中了黑暗魔法中的詛咒。”

“可是先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解除這個詛咒呢?”桑格非常緊張的問道,雖然她並不是很懂先知所說的東西,可是從先知的話中聽出似乎先知對於這種東西頗有研究一樣。

“我這個還能治好嗎?”葉南也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知閉上眼睛,臉上神情肅穆,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問題,許久之後才把眼睛睜開,彷彿在心裡做了什麼決定似的說道:“我早年間遊歷大陸曾經得到過一本關於黑暗魔法的書籍,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研讀卻還是覺得茫然不解。如果依靠我對黑暗魔法的瞭解來說,詛咒魔法已經生效之後是沒有辦法化解的。”

葉南聽完神情一寒,剛纔聽到先知說的頭頭是道,以爲終於可以把這個纏繞了將近二十年的詛咒甩脫了,結果卻依然沒有辦法,心裡的失落再也無法掩飾。整個人瞬間恍惚起來。

“不過嘛,你這個按照理論來說雖然不能完全解開,但是破解起來倒也可以試試。”先知緩緩說道。

“什麼辦法?”葉南瞬間精神起來,差點就要上前拽住先知的手臂發問了。

“癥結就是你這個胎記,如果說這個蜘蛛形狀的胎記真的如我所說是來保護你的,那麼我想就應該嘗試着加強這個胎記的力量,如果能夠讓胎記把這個詛咒控制住,那這個詛咒自然而然的就會解開了。”先知神情肅穆的說道。

“那該怎麼加強?”葉南焦急的問道。

“我這裡有一卷書籍,裡面記載的有一種關於詛咒的修煉方法,今天你和桑格來到我這裡也算是一種緣分,我可以把這種方法抄錄一份贈送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葉南初聞先知要贈送書籍心裡欣喜無比,雖然再問什麼條件,但心裡卻已經決定不管什麼條件都要無條件接受了。

“條件就是,你要拿東西來換。”先知說道。

“換?”葉南嘴角一翹,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用什麼來換?”

“什麼都可以。只要我能夠看上眼的,越是稀奇的越好。”先知的神情依舊肅穆。

在葉南的眼裡現在的先知已經變了樣子,依稀間一個沉重的道理讓他忽然變得清醒,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爲名利奔波,無論是葉家還是花胖子的傭兵團,還是在自己面前滿臉肅穆的先知。反觀葉南自己,身無長物,不知道爲名利所行動,現在遇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竟然想不到可以用什麼來換取,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讓人傷心的事嗎?想到這裡,葉南的心裡一陣悲涼。

深深嘆了一口氣,葉南對先知說:“不瞞先知,我現在身無長物,如果你的東西一定要讓我拿東西來換的話,我想我還換不起。”

先知搖了搖頭,那種神態表明瞭如果沒有東西交換的話,他是不會把東西拿出來的。而一邊的桑格抿緊了嘴脣也是默默不語。

“不過先知。”葉南捏了捏拳頭說道:“我想你可以先把書籍中的一小部分暫借給我,讓我先暫時能夠保持手的行動,以後如果我能夠找到合適的東西,馬上就來交換,你看如何。”

先知一愣,身邊的桑格緊抿着的嘴脣也微微鬆開,兩人都有些驚訝的看着葉南。

此時的葉南滿臉嚴肅,牙齒咬的緊緊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一種對於奮鬥的渴望,他的拳頭攥的緊緊的,手臂上的胎記中液體的流出而渾然不覺。

“有時候慾望是一種讓人爆發的動力。”先知緩緩說道:“好吧。我可以把前面幾章修煉的法門給你,希望你能早日帶着東西來交換下面幾章。”

從先知的手裡接過書籍的抄錄,葉南並沒有馬上觀看,而是很慎重的把書籍藏在懷裡,許久之後對先知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對我的認可,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總有一天我會帶着讓你認可的東西來和你交換剩下的。”

先知點點頭,神色依然肅穆,但是從心裡還是對葉南有些震驚。當一個人有了高飛的衝動,那他就絕對不會甘於在地上爬。而今天,葉南終於有了高飛的衝動,也許現在他還在地上小兒似的攀爬,但是在不久後的將來,也許他將會成爲這個時代的強者。也許……

從先知的居所出來,桑格有些心驚的看着葉南的變化,如果說在進入先知居所之前葉南和桑格一樣是一個一直在舔舐自己傷口的弱小野獸,那現在的他則是一個四處找人吞噬的餓狼,一股毫不掩飾的貪婪從他的眼神中肆無忌憚的迸發着。

桑格被葉南拽着在踏普拉的集市上四處尋找,沿途一一購買了許多材料,而讓桑格有些驚心的是葉南所購置的材料無一不是非常奇特的東西,最多的是農夫常用到的鐮刀,還有不少獸叉,繩索,砍成棱形的木棒等等等等,甚至有些東西桑格根本就喊不出名字來。

回到花胖子此次所居住的旅館,葉南開了個房間拽着桑格走了進去。

一進門,桑格就看到葉南非常認真的眼神,眼中的那一股堅定讓桑格的心裡一陣發寒,下意識的貼近了門口靠住。

“桑格,你這次會不會聽我的?”葉南問道。

“你要做什麼?”桑格小心翼翼的問,一股危險的直覺讓她說話都有些顫抖。

“如果這次冒險能夠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你能不能幫我。”葉南一字一句的說:“幫-我-滅-了-這-個-冒-險-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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