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件軍服外帶一份情報,軍服是一千金幣一件,五十件就是五萬,情報最低一千個金幣,加到一起就是五萬一千個金幣。
回到營房之後,葉南不由感嘆着:“戰爭財果然容易賺,只是一個任務而已,就可以拿到五萬多個金幣。在爭權奪利的時候,果然有人肯花大價錢。”
回到營房裡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天已經快要黑了,出門隨便找了點吃的之後,剛回到營房門口就看到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摸向自己的營房。
“小偷?”一個想法瞬間飄到腦海裡:“難道是最近賭錢太大手大腳的,被人覬覦了?”
黑影並沒有察覺到葉南就在身後不遠處,趁着天黑小心翼翼的走到窗下低頭聽了一會,似乎是在觀察營房裡有沒有動靜。
一把鬼頭大刀,悄悄的從窗戶裡伸了出來,一下子抵在黑影的脖子上。
冰涼的刀鋒讓黑影身體猛的一震,察覺到已經被制服之後很識相的舉起手來示意自己不會有動作。
“你是誰?”葉南從遠處緩緩走來。
黑影轉身看到葉南,再擡頭看了一眼從窗戶裡伸出半截身體的小黑,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拿回我的雕像而已。”
“雕像?”葉南皺眉,在微弱的燈火下很模糊的辨認出這個人似乎是在幾天前和自己打賭的那個秀氣男子。唯一比較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箭法是很厲害。
“願賭服輸,既然你把雕像輸給了我,現在又想要拿回去,似乎有點不好吧。”葉南並沒有用偷這個字眼,因爲忽然看到此時的秀氣男子臉上帶着的並不是驚恐,而是一種很特別的表情,似乎是一種堅定。
秀氣男子舉着雙手,嘴裡說道:“把雕像輸給你是我的大意,我想現在把它贖回來。你可以開個價錢,只要我能辦到。”
“對不起,這個雕像我還有點興趣。”葉南搖了搖頭,否定了秀氣男子的提議。
小黑在葉南的示意下緩緩收回手裡的大刀,放開了對秀氣男子的控制。
“你可以走了。”葉南對秀氣男子擺了擺手。
秀氣男子還想再說什麼,葉南已經頭了不回的回到了屋子裡。知道再待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秀氣男子也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躺在牀上,葉南手裡拿着雕像仔細查看着,除了雕像是用黃金鑄成的比較值錢以外,似乎也沒感覺出有什麼不同來,不知道爲什麼那個秀氣男子要把雕像贖回去,難道這東西只是單純的有紀念意義嗎?
沒有結果的猜測很讓人無奈,葉南停止猜測把雕像收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葉南帶着牙扎圖很快來到廣場的最中間,在這裡已經習慣了賭博的傭兵們早已齊聚一堆,正賭的如火如荼的。
“來來來,今天還是我來開盤。”剛走到人羣裡,葉南便大聲喊起來。
原本負責開盤的人正滿頭大汗,似乎輸了不少,正巴不得葉南趕緊換班,忙不迭的給葉南把位置讓了出來。
“今天可要好好玩玩。”葉南示意牙扎圖負責管錢,而自己已經輕車熟路的撿起了木棍和袋子。
“來來來,大家猜測這是幾。”飛快的把一根木棍丟進袋子裡,葉南拎着袋子直接走到了傭兵們的面前。
“來來來,大家押了。”牙扎圖跟着叫道:“大家壓了。”
“這把我壓二。”一個傭兵隨手丟下了幾十個金幣。
很快的,所有傭兵已經壓錢完畢,牙扎圖解開袋子拿出木棍:“這把是二。”
“哈哈,我贏了。”壓二的傭兵眉開眼笑。
“第二把第二把,大家繼續。”葉南隨手又裝了一根木棍。
傭兵們手忙腳亂的把錢壓了下去。
“還是二。”牙扎圖一愣。
第三把,依然是二。
一連七把,把把都是二。
越來越多的傭兵被葉南的數字開的有些迷糊,每一個人都在猜測到底下一把葉南還會不會開二。
第八把已經放在牙扎圖的腳下,等待着迷糊的傭兵們繼續壓錢。
一個長久賭錢的傭兵眼珠子轉了一圈,大聲嚷嚷了一句:“這一把我猜還會是二。”手裡拿着一袋子大約一百多枚金幣隨手就丟了下去,眼角里一直注意着葉南的表情。
葉南忽然一動,嘴角抽搐了一下。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牙扎圖額頭上早已滿是汗水,原本這些傭兵們賭錢還都是娛樂的層次,但是在葉南一連七八都是二的誘惑下,許多傭兵都已經加大了投錢的力度,此時開盤的圈子裡金幣已經有不下一萬枚了。
“等等,我這把扔兩千。”注意到葉南的表情有些抽搐,一個傭兵猛的叫了一聲,趁着牙扎圖並沒有打開布袋,一連扔了十個錢袋下去。
牙扎圖額頭上的汗水越發密集了,回頭看了一眼葉南,忽然注意到葉南的嘴角不停抽搐着,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這下子完了。”牙扎圖心中一陣悔恨,明白那個扔錢多的傭兵一定是從葉南的表情裡察覺到了什麼,賭錢裡有句老話,下賭靠運氣上賭靠詭計,賭錢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看穿,而葉南明顯的就是個新手。
“開啊,開啊。”傭兵們焦急的催促着。
牙扎圖緩緩解開布袋,既然已經被人看穿了,也沒有辦法了,大不了這把就只能賠錢了。壓二的金幣已經是其他數字的幾倍了,如果這把賠了…
“你倒是開啊。”扔錢最多的那個傭兵明顯的不耐煩了,一把搶過牙扎圖的袋子,隨手掏出了袋子裡的木棍。
“這個是…”一種被人玩弄的感覺瞬間從他捏着木棍的手指傳到了心底最深的角落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是三?”
“三!”
“三?”
“三!!”瞬間反映過來的牙扎圖一把從傭兵手裡搶過木棍,高高揚了起來,說道:“這把是三。”
“騙子。”曾經試探葉南的傭兵低聲罵了一句,轉身離開了賭場,這把明明不是二,可壓錢的時候葉南偏偏裝作很害怕,明擺着就是個圈套。
“這幫傭兵們全XX的是騙子。”帶着一陣陣低聲的咒罵,這個傭兵走到了營房的一角,撩起衣服,狠狠的撒了泡尿。
“這把賺了多少?”葉南看到牙扎圖收拾完圈子裡的錢,小聲問道。
“四千五百個金幣。”牙扎圖難以掩飾的興奮,說道:“光那一個人就扔了一千一百多個。”
“那個傢伙?”葉南指着營房角落裡正在方便的傭兵,說道:“就是他嗎?”
“是啊。”牙扎圖點了點頭,說道:“那個人也應該是賭錢的老油子了,看出來你是個新手想要試探,結果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白白扔了一千多個金幣下來,估計這會正鬱悶呢。”
葉南依然緊盯着那個正在方便的傭兵,沒有應聲。
“我們還開不開?”趁着收拾的空當,牙扎圖湊近葉南小聲問道。
葉南並沒有回答,而是依然緊盯着那個傭兵,手指中一股煙霧涌了出來,快速的飛向正在方便的那個傭兵。
就在煙霧到達傭兵身前的那一刻,葉南心中猛的一陣,這個傭兵身體裡早已失去了生命痕跡,已經在不明不白的時候死了。
搜索煙霧並沒有過多的在死去的傭兵身體上過多停留,順着營房一路蔓延,剛剛到達門外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葉南來不及再說什麼,抓住牙扎圖的衣襟猛的往後拉去。
就在牙扎圖驚訝的時候,數不清的箭雨從營房外面瓢潑而下,和普通羽箭不同,這些全部都是箭頭有着鋸齒的軍用虎牙箭,只要射中了別管死不死,一塊肉絕對是會掉下來的。
瓢潑一樣的箭雨完全沒給這些傭兵們過多的反應時間,就已經把在場的傭兵射倒了三分之二,葉南拉着牙扎圖直接退到虎牙箭射不到的死角,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這次體內的凋零之氣和那個傭兵的死亡氣息有了呼應,完全不會知道這次突襲。
“什麼人襲擊我們?”縮在角落裡躲避着箭雨,牙扎圖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是誰,不過肯定不是普通人。”葉南皺着眉頭,這裡不是一般的地方,而是三王子的私人僱傭軍,連這種地方都敢襲擊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可以做的。難道是幾個王子爭權奪利的戰鬥拉開序幕了嗎?
箭雨來的突兀卻並不持久,只是持續了三波之後,箭雨已經完全消失了,倖存的幾個傭兵大都躲在角落裡,即使天上沒有再次飛來箭雨也沒敢貿然露頭。
策劃這次襲擊的人一直都沒有露面,也沒有人站出來挑釁什麼,三波箭雨射死了傭兵的三分之二還要多,之後卻陷入沉默,完全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結束了?”葉南皺着眉頭,小心的放出了手裡的煙霧。
煙霧朦朦朧朧的穿過房間,在四周探索着,早先所察覺的生命痕跡已經消失了,似乎這次打擊只是削弱而不是滅絕一樣。
“我們可以出去了。”葉南收回煙霧,隨口招呼牙扎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