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有一番作爲的,但被女朋友勸止住,陳啓星只好認命。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好像都回到正常,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他倆還是過着二人世界,感情持續升溫。
正式加入白蓮教的許可沒有下來,邢泰昭沒有主動聯繫他。
金淼淼倒是稍顯不正常,情緒比較低沉,黑眼圈非常重。陳啓星問她怎麼回事,金淼淼死活不願意說。
不過她與陳啓星相處得很好,還把陳啓星介紹給自己的好姐妹們,也就是實驗小學那幫八婆女同事。
“梅梅,下班去不去逛街?”
“梅梅,大學路那邊新開了一家咖啡廳,週末一起去吧?”
“梅梅,你的這件衣服在哪買的?哇,這麼貴,你們家真有錢!”
真被對方當做‘好姐妹’,陳啓星有點不勝其煩。還必須裝作感興趣的樣子,跟她們討論純女性的問題。
偶爾陳啓星能插上嘴,幫她們解答兩性關係問題。尤其他對男人心理的掌握程度,讓女同胞們連連讚歎。
“你怎麼對男人的思維這麼瞭解,簡直跟他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廢話,老子就是純爺們。心裡這麼想,陳啓星還是謙虛道:“這有什麼難的,寵物狗怎麼想,男人就會怎麼想。”
“你怎麼會把男人比作寵物狗嘻嘻!”幾位老姑娘被他逗得前仰後合。不得不說女人的笑點可真低,這麼低劣的比喻都能讓她們笑上半天。
既然有這麼多好姐妹,陳啓星週末就不能宅在家裡看電視了。他被女同事們拉着,逛街逛到腿幾乎斷掉。
小學老師的薪水比不上白領,所以她們往往看上一樣好東西,議論半天就是不買。陳啓星在一旁看得揪心,甚至有掏腰包幫她們買下的衝動。
而且這幫人嘴上說減肥,一到了街上便各種零食小吃往嘴裡猛塞。一天走下來,能吃上四頓主食。尤其那位長着‘剋夫相’的卞美莉,身材瘦得跟非洲難民一樣,卻又賊能吃。也不知她是不是爲週末逛街,好幾天沒有吃飯
嘻嘻哈哈玩了一整天,大夥直到晚上八點來鍾才道別各自回家。
陳啓星住得最遠,所以金淼淼載他一程,送他到公交車站。
她這些天沒有像以前一樣精心打扮,反而回歸了樸素。即便陳啓星再怎麼粗線條,也注意到她這個變化。
今天逛街的時候,金淼淼很少主動說話,緊跟在大夥的背後顯得心事重重。
“你沒事吧?”拐彎時金淼淼有點心不在焉,差點與一輛摩托車發生擦撞。陳啓星只好主動展開話題,問她是不是有心事。
不出意外,金淼淼眼淚流了下來。這姑娘特別愛哭,尤其當着陳啓星面的時候。也難怪,賈梅梅是她唯一能吐露真心的對象,相當於金淼淼唯一的親人。
“停車吧,別開了。”陳啓星怕出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吱嘎!”金淼淼把那輛polo車停靠在了路邊,踩了剎車熄了火。然後雙手捂着臉,失聲痛哭起來。
又來了,陳啓星暗中翻了個白眼。大姐你現在可是邪教人士,能不能堅強點啊?
“怎麼了,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嗎?”出於同事情誼,陳啓星還是問了。
金淼淼只顧哭泣,半天沒有迴應。陳啓星撓撓頭,其實很想下車閃人,留她一人哭去吧。
當他手悄悄伸向車門時,金淼淼帶着哭腔,哽咽的說道:“他已經搬走,擺明不要我了”
這個‘他’指的是邢泰昭。金淼淼把對方當成男朋友,可在邢泰昭眼裡,金淼淼只是個玩弄夠了的‘’罷了。他會搬走不全是爲了賈梅梅,是遲早都會發生的事情。
陳啓星無話可說。因爲站在男人的角度,金淼淼太過於主動了,別人肯定不知道珍惜她。說得難聽點,金淼淼這叫自作自受。
“邢泰昭雖然長得人模狗樣,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離開你也好,省得他以後揹着你勾三搭四的。”
說別人壞話,陳啓星最是擅長。尤其還是他看着相當不爽的邢泰昭,批評起來非常的不客氣。
那個鳥人腦子八成是壞了,竟然做起當神仙的美夢。那天面試時,陳啓星就想揍他一頓了,好在後面忍了下來。
金淼淼肩膀一頓一頓,斷斷續續說道:“我不怕他勾三搭四,只要他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你這又何必呢?”陳啓星嘆了口氣。
金淼淼接下來的話,讓陳啓星更是認定邢泰昭該死。原來這個王八蛋仗着帥氣的臉龐,到處勾引女人。上到中年婦女,下到初中女生,幾乎幾天換一個。
虧他教訓‘蛤蟆臉’湯祖德那麼義正言辭,搞了半天背地裡男盜女娼,做得更過分。
“你也是的,他三番五次把別的女人帶回家裡,你就該把他攆出去。怎麼可以縱容他,讓他得寸進尺呢?”
陳啓星有點生金淼淼的氣,心說白蓮教的人一個比一個腦殘。
“我知道,可是我”金淼淼被他一教訓,哭得更兇了。
偷偷瞥了一眼時間,陳啓星心說完了,已經九點來鍾更走不了了。金淼淼有個壞毛病,哭起來沒個個把小時結束不了。
果不其然,她從車裡哭到車外。要不是陳啓星拉着,看那架勢還想跑到馬路中央尋死。
無奈之下,陳啓星只好將她抱着,讓她靠在車窗邊繼續哭。
“我好傻,爲了追隨聖母,連家人都不要了。爲了追求邢泰昭,連做人的尊嚴也不要了,嗚嗚嗚”金淼淼哭得陳啓星肩膀都溼透了。
你都是自己作的知道不?
陳啓星拍打着她的後背勸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想開點,你不是還是我們這些朋友們嗎?邢泰昭不要你,我們不是一如既往陪着你嗎?”
這句暖心的話,讓金淼淼大爲感動。她伸出手,把陳啓星緊緊抱住。
“這纔像話嘛,男人有什麼了不起。過幾天心情好了,打扮漂漂亮亮的再去找一個”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金淼淼突然捧住他的臉頰,張嘴吻了一口。陳啓星瞠目結舌,還被對方把舌頭伸了進來。
好死不死的是,迎面開來一輛粉紅色小汽車,朝他按了一下喇叭。正是接陳啓星沒接着,順路過來找的陳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