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這名和尚身披褐色袈裟,鼻樑上還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但在陳啓星眼中就不同了,這個禿驢趁人不備用一把一元硬幣偷襲自己,當着無恥至極。
那和尚離陳啓星還有五步遠的時候就停下不再上前,他還不知道葉繼良已經被人附身,所以怕葉繼良對他下蠱。
和尚的金錢鏢看似漫天亂撒,可每一枚硬幣都灌注上魂力,打在身上生疼。陳啓星臉上和膝蓋同時中招,血流如注一時站不起來。
姚家人躲在和尚的背後,探頭探腦往外面看。
“你們姚家是想造反嗎,怎麼敢幫着外人對付我?”
姚家沒有人敢回答他,裝聾作啞彷彿置身於事外。
和尚突然哈哈大笑:“葉施主何必怨恨他人,姚家作爲墨門信徒當然得聽從魔君號令。你師父鄧雙麟懷有二心,當魔君陛下是這麼好糊弄的嗎?”
陳啓星張大嘴巴,此時很想問一句:你在說啥啊?
在他的印象裡,鄧雙麟不是跟姚廣孝是一夥的嗎?怎麼他倆之間又掐起來了?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鄧雙麟那個逆賊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葉施主何不把鉅子令牌交出,重歸魔君帳下...”
四眼和尚準備了一整套說詞,想要勸服葉繼良。即便勸說不成,以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再施偷襲。此刻在他袈裟的袖內,又抓着一把硬幣。只要葉繼良稍微表現出猶豫,第二波金錢鏢就會要他的性命。
讓和尚萬萬沒想到的是,葉繼良非常爽快的從兜裡掏出鉅子令牌丟在和尚腳前:“你拿去吧,我投降。”
“嘶...”和尚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擠出一絲笑容。
“久聞葉施主認錢不認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好好...”
“慕容施主,你也可以出來了。”和尚對側方的屋子說道。
在陳啓星驚訝的目光中,慕容靖推開側門走到了他面前。
“師兄你好啊。”慕容靖面帶微笑的說。
陳啓星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慕容靖爲何出現在這個地方。這時慕容靖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陳啓星脖子上:“對不起了師兄,我知道你與師父情同父子,你背叛誰都不會背叛他老人家。我這個做師弟的就送你一程吧...”
葉繼良原先是一名孤兒,自小被鄧雙麟養大。慕容靖知道,這個人看似只對金錢感興趣,其實葉繼良比任何人都要講求情義。
利刃入肉的一剎那,陳啓星壓低嗓音叫了一聲:“大舅哥,是我啊...”
慕容靖只楞了半秒鐘,突然朗聲道:“求饒,現在求饒管用麼?葉師兄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風啊。”
慕容靖感嘆完這一句,朝四眼和尚拱了拱手:“永通大師,畢竟我與他共處了十來年,有些話我想跟他單獨說一說。”
永通甩了甩衣袖,意思是你請便,然後帶着姚家人回了屋子。
等他們走後,慕容靖把陳啓星拽進側屋。
“你來這幹什麼?”慕容靖把嗓音壓到最低。
“來查兇手啊,大舅哥你怎麼也來了?”
小說網友請提示: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網推薦:
慕容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妹妹陳嬌嬌來了沒有。陳啓星自然沒有隱瞞,告訴他陳嬌嬌就在屋外不遠的地方。
“葉繼良被你們殺了嗎?”慕容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對啊。”
“那就好辦了...”慕容靖一刀戳進他的胸口。
永通聽到動靜過來查看。當他推門時,發現葉繼良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而慕容靖正在悠閒的擦乾刀上的鮮血。
“善哉,善哉...”永通和尚唸了兩聲佛號,然後一點表示都沒有了。反倒是姚家人看見死人,個個被嚇得面如土色。如此好溝通的魔教使者,就這麼沒了,着實有點可惜。
埋伏在居委會大院不遠處的楊晨光猛然看見一個鬼魂狼狽的翻出窗戶,順着牆根鬼鬼祟祟的走向他們。定睛一看,不是陳啓星又是誰?
“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被姚家人拆穿了嗎?”陳嬌嬌好奇的問。
“我碰到大舅哥了...”陳啓星把剛纔的情形講給陳嬌嬌他們聽。
慕容靖跟他套好招,讓陳啓星解除附身。並且告訴陳啓星,自己稍後會主動聯繫他們。
果不其然,陳嬌嬌很快收到一封短信,上面寫着一個數字:22。陳嬌嬌心裡清楚,這是大哥會出現的時間。
晚上約定時間一到,慕容靖準時出現在他們面前。陳嬌嬌把楊晨光介紹給他,打消了慕容靖的疑慮。
“想不到你們還挺能幹啊,僅憑兩個字就能查到這麼多。”
“哥,你怎麼會在幫姚廣孝?”
說句老實話,陳嬌嬌現在有點看不懂自己的哥哥。他明明跟隨鄧雙麟多年,現如今又突然叛變。
“還不是因爲你的養父陳先生。”
“我爸?”
慕容靖點點頭:“我在很早之前就與陳先生達成聯盟,只是沒跟你說罷了。”
即便陳嬌嬌再怎麼聰慧,到現在也糊塗了。大哥與養父聯盟,與投靠姚廣孝有什麼關係?難道說...
陳嬌嬌最不願意設想這個情形,好在慕容靖看出妹妹的心思,微笑着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想什麼呢,你爲我是那個老怪物的手下嗎?”
陳啓星看了看女朋友,又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大舅子,一臉的迷茫。
“我先前就說過,我師父鄧雙麟不自量力想要從老怪物手裡分一杯羹,那就是在自尋死路。但無論如何我必須要阻止他們任何一方或許那尊邪物,你們肯做我的幫手嗎?”
慕容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們三人。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楊晨光插了句嘴。
“很簡單”慕容靖再次露出微笑,“咱們倆可以說是同行,我在部隊的時候就加入了國家安全部門,我的任務就是查清南北兩個邪教的底細。”
怪不得慕容靖看起來隱隱有股正氣,搞了半天他是安全部門派出的臥底。
陳啓星陡然想起一件事:“我有個朋友叫張亮,他說自己也是一名臥底...”
“張亮是我發展的一名線人,是我讓他潛入白蓮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