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河並沒想殺死白鷹國王子,如果他死了,那火雲國和白鷹國的仇便結大了,如果白鷹國真的死磕到底,大河恐怕也無力力挽狂瀾。他的目的只是將這王子嚇退,畢竟天神交待的事才更重要。
白凌風逃去的方向,天邊隱隱出現兩條黑線,一條在天上,一條在地面。
漸漸地黑線變得清晰,是白鷹國的後續部隊。由於攜帶着輜重和攻城器械,剛剛纔趕到。
白鷹國國王白漠站在一輛飛行馬車上,正遠眺着戰場這邊。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既沒有他預想中的得勝之師,也沒有雙方的激烈拼殺,而是一羣人驚疑地看着白凌風狼狽逃竄,而他的身後飛着一朵美麗的九色寶蓮。
見白凌風如此害怕,白漠雖看不真切,也知這寶蓮必是某種要命的東西,急忙迎上前去。可是已經晚了,那朵九色寶蓮已落在白凌風頭頂,正滴溜溜地打轉兒。
白凌風被徹底嚇傻了,一動也不敢動。白漠等人也不敢貿然上前。一雙冷冰冰的龍爪般的武器從後面出現在白凌風脖子上。這是獸師天神的武器“蒼龍之握”。對於喜歡近戰的大河來說,它比龍眼斧更加實用。
大河高聲向白漠喊道:“繼續,還是退兵?”
白凌風是白漠的心頭肉,見到白凌風被人制住,白漠氣急敗壞地大喊:“你敢!你敢動他一根汗毛,今日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大河笑了笑,既然對方是這個態度,他當然知道怎麼做了。他早已發現這白凌風是水屬性靈力,他手指一揮,向白凌風體內打入一股土屬性靈力。
土克水,土屬性靈力進入白凌風體內後,他立刻殺豬般嚎叫起來。
聽到白凌風的慘叫,白漠面如死灰,他雖不甘心策劃多年的一戰如此草草收場,但寶貝兒子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裡,況且近半的兵力還在火雲國的包圍當中,他也只有打落的牙往肚裡嚥了。
白漠冷冷地一揮手,白鷹國的軍隊終於得救般開始向回撤退,他們心裡都慶幸今天能揀回一條命。
大河見白鷹國已開始撤退,便鬆開白凌風,左右開弓扇了他幾記耳光說:“今日先饒你狗命,悠悠是我的女人,你要再打她的主意,先想想自己的命有沒有這座山硬。”
說完,停在白凌風頭上的九色寶蓮向腳下飛去,一座數百米高的小山被炸飛,只留下一個方圓百米的大坑。
正在撤退的白鷹國軍隊見了,跑得更快了,這等威力的爆炸,就算是王級強者捱上一下,也得受重傷吧。
白凌風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大河,只是一句話也沒敢多說,他恢復了一下被嚇得不聽使勁的四肢,向着白漠的方向飛速逃去。
逃到白漠身邊後,白凌風纔有一絲的安全感。他像小孩子般一手捂着豬頭般紅腫的臉,一手抱着白漠的大腿哭訴:“父王,你可要替我報仇啊。”
白漠氣得一腳將他踢開:“蠢才,廢物!”
白凌風倖倖地跟在白漠身後,不斷地回頭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漸漸遠去的火雲國邊境,低聲說說:“父王,我們就這麼撤退了嗎?”
“哼,沒多久,我們還會回來的,那時我看他們還如何抵擋!風兒,等父王的大事一成,這片大陸就是我們白鷹國的天下,到時候讓那火悠悠給你爲奴爲婢!”白鷹國國王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真的?”白凌風有些將信將疑。
兩位長老忽然出現在白漠身前,白漠低聲吩咐道:“盯着那小子!他肯定要去那個地方。”
兩名長老會意,施了一禮,然後消失在隊伍後方。
白鷹國的軍隊漸行漸遠,大河也返回了天神飛船,對衆人說:“走吧,我們也該辦我們的事了。”
這時,洛玲身上的通訊器卻突然響了。
這通訊器是洛玲從天神飛船上找到的,可以不受距離限制,隨時保持聯繫,可惜只有一對。
大河臨走前將一個留在了獸神靈苑的韻兒手中,一個讓洛玲帶在身邊。方便雙方隨時保持聯繫。
洛玲聽了一下,遞給大河說:“找你的。”
大河一愣,接過通訊器說:“韻兒,有事嗎?”
韻兒有些猶豫地說:“大河哥,清雅姐不讓我說,可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清雅姐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爲什麼走?”
“她說要回家辦點事,臨走前給你留了一封信,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們辦完這裡的事馬上就回去。”大河皺着眉把通訊器交還洛玲。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冷清雅忽然間走了,會有什麼事呢?
可是大河馬上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不管有什麼事,回去就知道了,當務之急是把法師天神之墓中的東西取出來。
在秦昭的帶領下,大河一行人順利地進入了法王天神之墓。
雖然過去了萬年,但秦昭對墓中的一切都記憶尤新,在他的帶領下,一行人避開了墓中的機關,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就到達了天神墓深處。
一座恢弘的大殿出現在衆人面前。大殿被一座魔法罩所籠罩。魔法罩的表面浮現着各種顏色的魔法符文,充滿了神秘色彩。
秦昭略顯激動地說:“當年我就是止步在這裡,這魔法罩我想盡辦法也沒能打開。”
魂夢用靈魂魔法略一試探,皺眉說:“看來這魔法罩對靈力和靈魂力都是免疫的,用蠻力根本無法打開,肯定是存在某種機關。”
大河想了想說:“既然來到這裡,就不能輕易放棄,我們分頭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大家各自小心些。”
說完,大河向着一個方向走去,其他人也分頭尋找線索。
在離開前,大河忽然覺得,大殿前的一對石獅子,眼神似乎在盯着他,可是仔細一看,卻又沒發現任何異常。大河愣了愣,搖了搖頭,繼續去尋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