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在沈謙的手掌上騰起金焰的時候朱迪絲感覺有些不妙,她對這團火焰非常忌憚,就像見到了天敵一樣。不過想想沈謙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爲,朱迪絲包裹着黑色火焰的纖手還是抓了下來。
讓沈謙意外的是,這一次施展崑崙印竟然沒有了以前那種天崩地裂的感覺,也沒有形成強橫無匹的無形力量,只是凝聚成一個升騰着滾滾金焰的手印虛影,隨着沈謙手掌輕輕拍出,這道虛影竟然無視空間的距離,頃刻間和朱迪絲包裹着黑色火焰的纖纖玉手碰撞在一起。
這次碰撞就像不動用真元的普通攻擊,金色的手印完全內斂,沒有一絲能量外泄,朱迪絲悶哼一聲連退數步,而沈謙不過身體微微一震。顯然,剛纔的比鬥朱迪絲大意之下吃了暗虧。本來,以沈謙原先崑崙印的程度還傷不了朱迪絲,但是融合了虛空渡影的崑崙印竟然變得完全內斂,攻擊之犀利陡增一倍,這種程度已經不遜色於結丹中期修士全力一擊。
這種情況下,朱迪絲大意之下被金焰所傷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朱迪絲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從來沒有想過築基期修士竟有這般強橫無匹的實力,這已經完全是結丹期修士所能施展的威能。
“你可真讓本王驚訝,我很難想象,一旦你成爲結丹期修士,施展手印的威力將會強橫到怎樣的程度。”朱迪絲沒有繼續動手,單從剛纔的一次攻擊沈謙的實力已經展露無疑,想要擊殺身兼瞬移和崑崙印兩項絕技的沈謙絕對不是片刻間所能做到的,所以朱迪絲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在下可不是那兩名紅衣主教,想要擊殺沈某,朱迪絲小姐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看到朱迪絲沒有繼續動手,沈謙心中暗呼僥倖,攻擊雖然比以前犀利了許多,但是這次攻擊讓他體內的真元消耗了一半,也就是說這樣的攻擊他再使用一次真元便會消耗一空。
“如能度過這次危機,立刻找個安靜的地方服下坤元丹,進階築基中期纔是正理。”沈謙心中暗暗地想着。
“你說的不錯,本王承認,想要擊殺你不是那麼容易。不過,如果本王真的想要殺你,你必死無疑!”朱迪絲臉上重新露出一縷笑容。
“這我倒是不否認,但是我還是要提醒親王閣下,在下一旦身死,血族將永無寧日。”沈謙故技重施,想要利用宗門威懾朱迪絲。
朱迪絲眉頭微微一皺,這一次她是真的有些猶豫了,第一次她敢動手是因爲沈謙不過築基初期的修士,她確信,沒有人會因爲區區一名築基期修士找強橫的血族的麻煩,找她這位血族第一親王朱迪絲的麻煩。
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改變了,沈謙雖然只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但是實力已經達到了結丹期修士的程度,可以這麼說,在任何宗門,像沈謙這樣的修士都像寶貝一樣,一旦被扼殺,絕對會引來宗門的怒火。朱迪絲不敢想象,萬一有一名結丹期的修士使出沈謙剛纔使用的手印將是怎樣的威力。
“我不殺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發誓,絕對不將今日之事說出去。”朱迪絲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不敢動手。
“沒問題,我沈謙對天發誓,絕對不講今日之事對他人提及,如違此誓,天誅地滅!”沈謙大喜,幸虧朱迪絲不知道魂宗的底細,否則恐怕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很好,希望你記住你的話,否則本王尋遍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擊殺。”朱迪絲眼中寒光爆射。
“這句話親王閣下恐怕說大了,要是沈某躲進宗門,或者躲進神州,難道親王還敢找上門去。”沈謙心頭一鬆,反駁道。
“這麼說你是打算毀約了。”朱迪絲踏前一步,冷冷地說道。
“不敢,沈某隻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哈哈!”沈謙乾笑一聲,心中暗罵自己,眼前保住小命纔是正理,怎麼能夠反駁朱迪絲?
“哼!”聽到沈謙示弱,朱迪絲的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哈哈,如果親王閣下沒有什麼事的話,沈某就告辭了,有時間的話歡迎去風暴角做客。”沈謙心中惴惴,總覺得和這位豔若桃李的血親王在一起不怎麼安全。
“風暴角嗎?聽說是個不錯的地方,你放心,我做完手頭上的事情一定會去拜訪你的。”朱迪絲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一聽朱迪絲的話,沈謙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本來躲還躲不開的大魔頭竟然讓自己往家裡引。再說了,朱迪絲的臉色變化的也太厲害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歡迎,歡迎。”沈謙乾笑兩聲。
不敢再多說話,沈謙架起一道遁光,風馳電掣地離開了這偏僻的荒山。
西亞國沈謙算是待夠了,死裡逃生的沈謙看西亞國怎麼都像是一座墳墓,再美的風景也籠罩了一層死氣。沈謙現在對女人有些敏感,一看到女人就想到朱迪絲,心裡直打哆嗦。
沒有在西亞國多待,幾個時辰之後,沈謙登上一條去往風暴角的海船。直到回到古堡,沈謙的心情才平復下來,說起這次西亞之行,雖然很兇險,但是總算達成了此行的目的,三名紅衣主教盡皆身死,而且有兩名名副其實地死在了血族手中,相信因爲這次事件,肯定會引起兇芒、血族和教廷的紛爭,說不定魂宗還能撈到一點好處。
打坐半天,沈謙體內的真元才恢復過來,深刻體會到修爲的重要性,他決定先把修爲提升到築基中期的程度。
“顧婉,通知所有的築基期修士趕到會議室,我有點事要說。”沈謙拿起電話,撥通顧婉的手機說道。
古堡的會議室經過了特別精緻的裝修,現在是古樸典雅的風格。這是沈謙等人到來後彭龍讓人重新裝修的,通過對沈謙大多數人的瞭解,裝修風格才最終確定下來。
“今天把大家叫來是想通報一下教廷的事情。”沈謙坐在主位上,看衆人到齊,當先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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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到消息說教廷的三名紅衣主教全都失蹤了,莫非此事是大執事所爲?”風暴角眼線遍佈熱帶海域,周曉雪已經通過西亞國的暗線得知了三名紅衣主教失蹤的消息。
“此事有些複雜,往後不要隨意議論,叫大家來只有一件事情,近期西方各種勢力可能會在熱帶海域聚集,魂宗絕對不能主動招惹是非,如有違者,就地處決。”沈謙冷冷地說道。
“有這麼嚴重?”馮穎和周曉雪還從來沒有看到沈謙這麼鄭重其事過。
“不管是不是那麼嚴重,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總之,萬萬不能把魂宗拖進爭鬥的漩渦。”沈謙嚴肅看着周曉雪和馮穎說道。
其實沈謙這番話還是主要說給馮穎和周曉雪聽得,要是別人真的犯了事他完全可以行使大執事的職權進行處罰,但是這兩位大小姐一個是馮若河的女兒,另一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背景,但只看她對馮穎的態度就知道背景不會比馮穎遜色,況且周曉雪還對自己有恩,要真是她們兩人大小姐脾氣上來招惹了麻煩沈謙還真沒有辦法處罰她們。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有執事周曉雪暫管各項事務,如果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不要打擾我。”沈謙看衆人都沒有異議,宣佈了自己閉關的消息。
“閉關,莫非你要?”沈謙獲得坤元丹的事情馮穎是知道的,但是也只是她知道,就連周曉雪對此都一無所知。
“好了,散會吧。”沈謙最先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看到沈謙不理自己,馮穎撇了撇嘴,向着沈謙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也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馮穎,你剛纔說莫非是什麼意思?”一走出會議室,馮穎就被在外面等待的周曉雪給攔住了。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可是我和沈謙之間的秘密,外人是不能知道的。”馮穎趾高氣昂地仰着額頭,從周曉雪身邊繞了過去。
看到馮穎的得意樣,周曉雪恨得牙直癢癢,要不是馮穎是結丹期長老的女兒,恐怕她早就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了。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周曉雪冷哼一聲,向着和馮穎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到靜室,沈謙盤膝做好,服用坤元丹的注意事項他早已經看了好幾遍,現在再次把這些資料拿出來,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後雙目微合,徐徐的調動真元,調整心境。大約過了盞茶功夫,沈謙終於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從儲物袋中拿出裝着三顆坤元丹的瓷瓶,取出一粒丹藥放入口中,再次閉目運轉真元,沈謙感覺,一股渾然厚重的氣流從身體內部爆發出來,就像被甘霖潤澤的土地一般,他的全身煥發出來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