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謙等人談論着各大宗派和各個高階散修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在峨眉金頂秘境的一個山谷之中,幾十名身着黑衣,頭戴面具的修行者聚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麼。這些黑衣人修爲不弱,全都有結丹期以上修爲,其中領頭男子看上去非常年輕,好像才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從他身體上偶爾散發出來的精粹真元和強橫的氣勢足以讓在場的人心神震動。此人出身魔門,乃是一名元嬰期修士,而且還是一名元嬰後期修士。如果讓峨眉派知道有個魔門元嬰後期的老怪物在他們後山不知在謀劃着什麼,恐怕就不想現在這般悠閒自在了。
這個元嬰後期的老怪物也和其他的黑衣人一樣,穿黑衣,戴面具,只是他的袖子有些特別,不像其他人的袖子那樣呈現出黑『色』,而是呈現出純金『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柔和的光暈,使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尊貴異常。
“此次我們的目的不是佔領金頂秘境,而且奪寶,就算我們有心佔領金頂秘境,就憑這幾個人也不可能做到,所以一旦搶到最後那件壓軸的寶貝,立刻撤離,不得有絲毫的停留,否則,若因覬覦的東西太多,錯過了脫身的機會,誰也救不了你們。”金袖修士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訓示道。
“是,長老!”衆黑衣人輕聲答道,所有人都低着頭,神情嚴肅,眼神中帶着敬畏之『色』,顯然,金袖修士平時御下極嚴,沒有人敢對金袖修士提出絲毫的異議。
“好了,就按照原先佈置好的位置潛伏起來,如果收不到信號,任何人不準擅自行動,若是因爲誰擅自行動而暴『露』,讓這次奪寶功虧一簣的話,我一定讓他生死兩難。”金袖修士眼中閃爍着寒光,在衆黑衣人的臉上緩緩掃過,凡是被他盯上的黑衣人無不激靈靈打個冷戰。
“出發吧!”金袖嬰修揹負雙手,輕喝一聲。
所有的黑衣人立刻展開了行動,身形閃動間,紛紛消失在大山之中,轉眼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這一次他們能有幾個活着返回宗派?可別全軍覆沒了?”看着衆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金袖嬰修嘆息一聲,不過緊接着又輕笑起來,對那些黑衣人的命似乎並不如何看重。接着,黑影一閃,金袖嬰修也不見了蹤影。
終於,在衆修士的期待中,峨眉派一名美女丹士儀態萬方的走上了高臺,宣佈修真盛會開始。沈謙瞭解到,此次修真盛會共有兩項內容,一是低階修士較技;二是擂臺奪寶。
第一項活動是在超級宗門的範圍內舉行的活動,各個超級宗派各自選出門中五名最爲出『色』的結丹期以下修爲的修士,參加這次低階修士較技。爲了獎勵獲勝的宗派,五大修真聖地各自拿出了兩件低階仙器作爲獎勵,獲得第一名的宗派可以優先選擇其中的五件仙器,獲得第二名的宗派可以挑選兩件仙器,獲得第三名的宗派能夠獲得一件仙器。
至於另一項擂臺奪寶就顯得不同尋常起來,據傳,修真界有每隔一甲子,會降下秘境,名爲仙靈境。仙靈境並不如何廣大,存在時間極短,不過仙靈境可是相當於仙界一般的地方,裡面靈寶仙器以及各式各樣的靈『藥』無數。在仙靈境降臨的瞬間,會噴出各種各樣的寶物,所謂的擂臺奪寶,就是分配這些寶物的一種方式。這樣的方式既可以讓實力強橫的宗派奪得寶物,也可以讓散修有獲得寶物的機會,可以起到平衡的作用。
首先進行的是低階修士較技,這種低階爭鬥雖然已經入不了沈謙的法眼,但是他還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這些低階修士畢竟來自超級宗派,又都是宗門之中的佼佼者,無論是功法還是所修習的秘技,都很珍貴,只是火候還不到而已。在高手的眼裡,或許能從他們所運用的功法和秘技上看出一點端倪,今後遇到這些超級宗派高手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對對方一無所知。
參加此次盛會的共有十三超級宗派,分別爲崑崙派、蜀山派、峨眉派、崆峒派、長馨宗、無盡海、火嵐宗、天師道、陰玄門、蟬陽宮、天奇門、遁甲宗和魂宗。因爲魂宗前來參加此次盛會的只有沈謙一人,而且還沒有當衆『露』面,所以視爲棄權,這樣剩下的十二個超級宗派將以抽籤的形式來決定對手,分爲六組,較技將以淘汰賽的形式舉行。
一名貌美如花的結丹期女修捧出一個托盤,托盤上整齊的擺放着十二塊令牌,其中六塊是白玉製成,雕刻着一到六六個數字,六塊是黑玉製成,同樣雕刻着一到六六個數字。規則是十二個宗派每個宗派拿一塊令牌,拿到雕刻着相同數字的黑玉令牌和白玉令牌的兩個宗派在一個組中。很快,十二個超級宗派便分好了組。崑崙派和崆峒派一組,蜀山派和長馨宗一組,峨眉派和火嵐宗一組,無盡海和蟬陽宮一組,天師道和陰玄門一組,天奇門和遁甲宗一組。爲了節約時間,這六組同時在不同的擂臺上進行,採用的輪流上場的方式,也就是一個宗派的五個修士輪流上場,直到把另一個宗派的五名修士全部擊敗,或者被擊敗爲止。
沈謙最爲關注的宗派是蜀山派,他對劍修不是很瞭解,因此,這六場擂臺賽他選擇觀看蜀山的比賽。其實之所以觀看這場比賽,除了對蜀山的劍修之道比較感興趣之外,沈謙對長馨宗這個神秘的宗門也非常好奇。恰好蜀山派和長馨宗抽在一起,可謂一舉兩得了。
蜀山派出場的是五名男修,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間,身上帶着強烈的霸氣,面容粗獷,雙瞳炯炯有神。而長馨宗出場的是四男一女,相比蜀山派的霸氣,長馨宗五修士則顯得溫文爾雅,一身出塵的氣息。
“哈哈,聶老怪,你看你們蜀山這是些什麼人,好像世俗界的黑社會似的,絲毫沒有我們修真之人的風度。你在看看人家童道友門中的弟子,各個身上帶着出塵之氣,讓人光看着就覺得舒服。”高高坐在高臺上的崑崙派嬰修何軒真人奚落着坐在他旁邊的一名形容粗獷的老頭。
“光好看出塵有什麼用,等等如果本事不濟,被打得抱頭鼠竄恐怕就不怎麼出塵了。”聶老怪狠狠地等了一眼何軒真人。
長馨宗嬰修童劍聽了聶老怪的話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不但如何,本來他還睜着眼睛,現在連眼睛都閉上了,大有聽之任之的打算。何軒真人本來還想着童劍能夠和他一起打擊一下聶老怪,沒想到他竟擺出一副這樣的姿態,也覺得無趣起來,閉口不言,觀看起下面的比賽來。
“蜀山封越!”蜀山派首先出場的是身材最爲魁梧的青年漢子,修爲達到了築基期巔峰之境,雖然隔着衣服,卻也能看出他身上層層虯結的肌肉。
“長馨宗田子坊!”長馨宗一邊走出一白衣飄飄的男修,也是築基期巔峰修爲,手裡拿着一柄摺扇,向着封越拱了拱手。
“看劍!”一把飛劍陡然從封越體內飛出,繞着他盤旋一週,電光火石般飛向田子坊,此飛劍剛一飛出,就帶起一個漩渦,聲勢好不壯觀!
沈謙暗讚一聲,雖然這樣的攻擊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完全看不在眼裡,可是當初他還在築基期的時候,單憑一柄飛劍就像製造出這樣的聲勢來還是非常困難的。
“摺扇疊殘陽!”田子坊看到封越本命飛劍的氣勢也是一驚,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手裡的扇子展開,往空中一拋。扇子上立刻爆發出紅『色』的靈光,轉動不止的摺扇像是一輪殘陽,浮動在空中。
“禁!”田子坊看到封越的飛劍『逼』近,大喝一聲,空中的摺扇震動了一下,一陣空間波動閃過,封越的飛劍好似撞倒了實物,迸發出陣陣火花。
“錚!”封越沒有絲毫糾纏的意思,向着飛劍招了招手,飛劍立刻倒卷而回。封越御空而起,手裡劍訣變換。
“花魂眠月影!”封越雙拳陡然握緊,雙瞳之中迸『射』出兩道精光。一道劍影從封越的本命飛劍上飛出,帶着尖銳的嘶鳴聲撞在了剛剛擋住封越飛劍的氣牆上。
“砰!”的一聲,田子坊製造的氣牆轟然破碎,不過劍影也隨着消失。
封越看到氣牆破碎,劍訣再變,本命飛劍上升騰起白『色』光華,在劍身上流轉不息,炫目耀眼。
“一劍光寒滿神州!”封越的本命飛劍如同拖着長長慧尾的彗星一樣,鋪天蓋地地向着田子坊掃去。
“乾坤顛倒陰陽界!”田子坊臉『色』大變,隔空抓回飛旋在空中的摺扇,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精血一接觸到摺扇,摺扇陡然爆裂開來,強大的氣場如同衝擊波一樣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圓環,裡面黑白分明,而田子坊就站在陰陽界的中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