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阮黛的陣法雖然玄妙,但是卻瞞不過沈謙的靈識,看到黑衣人退開,陣法露出破綻,沈謙雙手結成玄奇的手印,接着向着陣法傾力一斬。
一道翠綠色的光刃從沈謙掌中飛出,劃過一道玄妙異常的軌跡,在陣基上悄無聲息的劃過。
“轟!”陣基瞬間破碎開來,困住阮黛的陣法立時間被破除掉了。
這個過程發生的實在太快,無論是阮黛還是那三名黑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阮黛大喜過望,身形一動,已然出現在沈謙面前,至於那三名黑衣人則露出驚怒之色。
“是你?”阮黛沒想到救她的竟然是沈謙,她對沈謙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阮師姐好,在下沈謙。”沈謙微微一笑,冷眼望着站在他對面的三名元嬰期修士。
“你怎麼會在這裡?”阮黛好奇地問道。
“後山風景不錯,原想來看看風景,不想竟能在此見到師姐這般天仙般的人物,這次來後山實在是不虛此行了!”沈謙再次見到阮黛,不禁又一次升騰起了強烈的慾望。
“貧嘴,我看我們還是先擺脫他們再說吧!”阮黛看到三名黑衣人又逼了上來,對身旁的沈謙說道。
“你是何人?”就在沈謙和阮黛說話的時候,對面的一名黑衣人突然開口問道。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離開的機會,如果你們不把握住這個機會的話,恐怕就永遠也走不出這片後山了。”沈謙上前一步,冷冷地望着開口的黑衣人說道。
“哈哈哈,真是笑話,區區一名築基初期修士竟然敢和老夫如此說話,不過老夫對你確實有幾分好奇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剛纔你是怎麼破除陣法的?”黑衣人使用他那幽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謙。
“如此簡單的陣法破掉又有何難,我看你們現在還是先替自己擔心吧!”沈謙毫不畏懼地迎上黑衣人的目光。
一旁的阮黛突然拉了拉沈謙,向他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她們兩個趕緊跑。阮黛修爲還算不錯,但是卻不過元嬰初期,雖然有種種神通護身,身上也懷有異寶,但是那三名黑衣人畢竟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爲,阮黛最多也只能戰勝一名黑衣人,而且很難將對方留下來。在這樣的形勢下,她想要趕快逃離此地,仇完全可以以後再報。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們三人都留在這兒!”說話的黑衣人緩緩地向着沈謙和阮黛逼了過來。這一次,他們對阮黛動手可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可是沒想到竟然讓沈謙給壞了好事,所以,黑衣人對沈謙已經動了殺心。
“既然你們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沈謙突然詭異地向前邁出一步,接着人已經出現在站在最後面的黑衣人身邊,承鈞溪刃再次施展開來,翠綠色的光刃向着那名黑衣人的身體斬去。
同時,沈謙雙眼中紫色電光一閃而過。那名黑衣人看到沈謙施展的翠綠色光刃威能不小的樣子,立刻想要抵擋,不過這時候,識海卻轟然一震,接着神念在瞬間被抹殺掉了,他雙目突然變得死灰一片,承鈞溪刃在他身上一劃而過,此人的身體頓時生機全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沈謙的身形再次一動,回到了原本站着的地方。事出突然,誰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等到衆人反應過來,那黑衣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你怎麼把他殺死的?”剩下的兩名黑衣人大驚失色,他們並不害怕阮黛展現出的強大的實力,卻對沈謙施展的詭異到極點的攻擊膽戰心驚。
“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他被我使用神通斬殺當場,接下來,可就輪到你們兩個了。”沈謙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索姓將三名黑衣人一起斬殺,否則,萬一這些黑衣人背後有什麼強大的勢力,那他恐怕會遭到報復。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過築基期修爲,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斬殺元嬰後期修士。剛纔一定是因爲你偷襲所致,我要殺了你!”說話的黑衣人身形一動,向着沈謙撲了過來,另外的一名黑衣人也向着阮黛撲了過去。
沈謙看到黑衣人撲來,故技重施,一道翠綠色的光刃飛出,向着黑衣人斬去,同時,雙眼中紫色電光再次一閃而沒。
和第一名黑衣人一樣,這名黑衣人也覺得識海巨震,靈識瞬間被抹殺,已經死去的身體被承鈞溪刃劃過,轟然倒地,消亡了所有的生機。
最後一名黑衣人剛和阮黛交上手,突然發現三人竟然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不禁大驚失色,哪裡還有爭鬥下去的心思,手中法寶光芒一閃,把阮黛逼退兩步,轉身就要架起遁光逃脫。
阮黛如何肯定放過對手,一把藍芒閃爍的飛劍出現在她的手中,接着向着黑衣人逃脫的方向虛斬一下。
“轟!”澎湃的天地能量瞬間爆發開來,阮黛手中的仙劍威能之大,縱然是沈謙也被嚇了一跳。
一道極爲纖細的規則力量延伸出去,一下子將黑衣人的身體劈成了兩半。沈謙定睛向阮黛手中的藍色飛劍看去,能夠施展出規則攻擊的法寶又豈是普通貨色。
“極品仙劍!”沈謙頓時看出了這把藍色飛劍的等級。
在這個世界,仙器十分稀少,而能夠施展出規則攻擊的法寶只有兩種,一種是某些攻擊類的極品仙器,另一種是某些逆天的天地異寶。阮黛手裡的藍色飛劍既然能夠施展出規則攻擊,而且上面還瀰漫着強烈的仙靈之氣,顯然是極品仙器無疑了。
“多謝沈沈先生相救,阮黛曰後一定會報答先生。”阮黛見識了沈謙通天的手段,覺得稱呼沈謙爲師弟好像不太合適了,一時間不知如何稱呼,勉強想出了先生的叫法。
“阮師姐說哪裡話,當曰在煉道院中是阮師姐幫在下解圍,我們就當是相互抵消了。”沈謙爽朗的一笑。
“說來慚愧,當曰在煉道院倒是我魯莽了,以沈先生的神通,嚴敏又如何奈何得了先生?”阮黛一來被困在陣法中的時候真元消耗的厲害,二來施展了一次規則攻擊,此刻,體內真元明顯不足,臉色看起來也有些蒼白。
“怎麼會呢,要不是阮師姐,我恐怕就要惹上嚴家這個大麻煩了。”沈謙看阮黛臉色蒼白,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
阮黛神色一動,接着微微一笑,默認了沈謙的這種做法。
“沈先生,我能冒昧地問一下您的真實修爲嗎?”阮黛在沈謙攙扶下在一塊兒乾淨的山石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我的修爲?怎麼,你覺得我不像是築基期修士嗎?”沈謙笑着問道。
“當然不是築基期修士,難道築基期修士能夠如此輕易地斬殺元嬰期修士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阮黛嫣然一笑,頓時周圍百花失色。
“我是結丹期修爲,至於爲什麼能夠如此輕易的斬殺元嬰期修士,這是一個秘密。”沈謙不再掩飾自己的修爲,結丹期的氣勢顯露無疑。
“僅僅只是結丹初期修爲嗎?”阮黛秀眉微蹙,在她想來,如果想要像沈謙一樣從容的擊殺元嬰期修士,那恐怕要有化神境的修爲纔有可能,因爲,她覺得沈謙並沒有對她說實話。
“的確只有結丹初期修爲,我看我們還是不聊這些了,不如說說這三名黑衣人爲何要殺你?”沈謙感覺到圍攻阮黛的三名元嬰期修士的功法有些詭異,和這三人交手,讓他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應該是魔宗之人,我們聖蟾宮和魔宗一直以來都是水火不容,聖蟾宮已經有很多重要的人物被魔宗暗殺,不過圍攻我還是第一次,看來魔宗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阮黛說起魔宗的時候,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氣。
“魔宗?魔宗很強大嗎?竟然敢招惹聖蟾宮?”沈謙聽阮黛說到魔宗,不由得一愣,在他想來,聖蟾宮乃是紀元大陸最爲強大的三股勢力之一,應該沒有什麼勢力敢招惹纔是。
“我想你說的三大勢力應該是通天教、天元宗和我們聖蟾宮了,不錯,我們三個宗派的確是紀元大陸極爲強橫的三大勢力,不過魔宗一直隱藏在暗處經營,一般人並不清楚這個魔宗有多麼強大,但是你只需知道,它絲毫不遜色於我們三大勢力就行了。”阮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着憂慮之色。
“不遜色於三大勢力,這怎麼可能,三大勢力之中可是存在合體期修士的。”沈謙心裡一驚,他雖然也覺的這魔宗很強大,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強大到足以媲美三大勢力的程度。
“難道你認爲魔宗就沒有合體期修士嗎?有,而且可能還不只一名,在紀元大陸上,有很多隱藏着的頂階修士,就好比紀元世家,雖然現在僅僅只是一流實力,遠不能和我們三大宗派相提並論,但是卻無人敢輕易招惹他們,因爲他們是存在最爲悠久的世家,誰也不知道隱藏着什麼樣的底牌,或者隱藏着什麼樣的強者。”阮黛在聖蟾宮中的地位非常高,因此知道很多一般人所不清楚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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