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沒空陪你玩,我現在就要帶走兩個!”
還是那個拖七孔長刀的,這人似乎性情暴戾不喜按規矩辦事,當下非得由着自己性子不說,一把大砍刀更隨着主人縱身躍起朝楊柔當頭劈下。
崇軒本因爲楊柔給自己的意外驚喜而一臉懵懂,但當眼前刀光一閃,眼看那打磨光滑鋒利無比的刀刃就要落在楊柔身上,他立馬回過神來。
贗品昆吾劍旋即出鞘,崇軒的屁股也從椅子上彈起,劍隨身動,刀劍相交只一剎那,劍還在崇軒手中,刀卻已脫手而出。
空有熊羆一樣的身材,以及一身蠻力的傢伙呆站着不動,任憑他引以爲傲的七孔環刀掠向屋頂,刀身有七分沒入頭頂房樑。
“原來我這麼厲害,我自己竟然都沒發現!”
崇軒接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出這麼一句,讓那漢子頓覺無地自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此生不再見人。
楊柔也不管那羣江湖俠客什麼眼神,自顧自咧嘴笑道:“我話都還沒說完,這位朋友也太心急了。”
不急不緩摘了顆葡萄,吊足了衆人胃口的楊柔這才接着開口,“誰要能打贏他,屋子裡姑娘隨便挑,打不贏也沒關係,如果能答對我一個問題,也可以帶走一位姑娘,至於打架沒打贏,問題答不出的,慢走不送。”
“你搞什麼啊,爲什麼是我打?”崇軒劍刃還放在那持刀漢子的脖頸上,扭頭盯着楊柔從牙縫中擠出很小的聲音。
“這可是你名鎮江湖的第一步,你不打,難道要我打啊?”
“可你也不能
??”
崇軒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身後憑空多了一股殺氣,緊接着三個異口同聲的語調從他身後傳來,“青城三俠來領教閣下。”
三股凌厲劍氣已成“品”字襲來,崇軒慌忙扭頭架起手中贗品,此時眼看三劍已經逼至身前,“喂喂喂,不能三個人一起上的,得一個一個來!”
所謂的青城三俠哪裡理會他這些,三人見坐着的主子都沒說話,權當是楊柔默認了自己三打一的無恥行徑。
什麼狗屁的三俠,哪裡有半點大俠風範!崇軒一邊左右逢源的招架三劍,一邊在心裡悄悄把三人的親戚朋友都問候了一圈。
有了剛纔一個照面就將對手長刀擊飛的事蹟,在場的諸位嫖客都不敢小覷崇軒,尤其那些學藝不精跟着瞎起鬨的,實則心裡早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這青城三俠還敢毫不猶豫的衝上來打頭陣,足以說明三人對自己的武藝,或是對自己的無恥頗有信心。
三人三劍,擺了個下乘的三足鼎立劍陣,將崇軒困在陣中硬是要耗得他力竭落敗。
雖說這劍陣實屬下三流的,但崇軒可是纔出江湖涉世不深,又哪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面?
這不一時半會兒竟然身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說你們三個什麼狗屁三俠,還要不要臉啊,就只會仗着人多欺負人少嗎?”崇軒一劍架開正面一劍,又仰頭躲過左右兩劍。
面對崇軒那位大俠收劍與出劍一氣呵成,嘴角更泛起一抹調侃笑意,“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們兄弟三人這是在教你江湖險惡的道理。”
“好啊,講道理是吧?那我也教你們一個道理。”昆吾劍轉攻爲守,隔開了三人又一輪劍招後,崇軒便起手揮劍似慢實快,劍鋒出罡氣竟凝鍊成一條青龍。
劍氣青龍一臉崢嶸張牙舞爪,成形後便似身具靈性一般自行繞崇軒飛旋一週,青城三俠的劍刺在青龍身上竟被震斷一分爲二。
環繞劍主盤旋一週後,青龍也自行兵解,不過青城三俠也各自嘔出一口老血朝三個方向後仰倒地,三人胸前衣物皆被劃破,明顯是劍氣所傷。
“起手青龍!那不是醉劍仙的起手青龍嗎?”
“好像是啊,難道那小子是醉劍仙!”
“不,不可能,我看這小子的劍術像是出自蜀山。”
剛纔崇軒那一手青龍劍技實在驚人,在場有少數老油條都看出了自己的一些見解,一時間衆人開始議論紛紛。
人羣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不顯眼的人略作沉思就滿臉震驚,“黃劍仙的劍術和蜀山上乘劍法,難道他就是那個得了神霄劍的崇軒?”
他這話沒人聽見,因爲身邊的人紛紛吵的不亦樂乎,一個個在比着誰的嗓門更大。
接着那人又開始自言自語,“不應該啊,聽說神霄是把斷劍,那小子手上拿着的也不像啊。”
衆人的議論聲暫且消停少許,因爲他們都看到落敗的青城三俠從地上爬起來。
三人拿衣袖擦乾嘴角溢出的血跡,三俠中想必是老大的人物站出來,對楊柔抱拳恭敬作揖道:“我們兄弟輸了,你提一個問題吧。”
三個狗屁大俠被崇軒放倒後,楊柔也懶得跟他們廢話,開口就是直奔主題。
“你們有沒有聽過昆吾?”
“閣下是指那把傳說中的上古仙劍?”三俠裡的老大站出來答話。
楊柔微微點頭,接着開口,“知不知道關於這把劍的消息,傳說也行。”
青城三俠三兄弟相視一笑,同時搖頭,還是那老大率先開口,“昆吾劍只是我們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罷了,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
看到他那篤定認準死理的表情,楊柔只是嘴角上揚扯出一抹笑意,“既然這樣,只能遺憾的請三位離開了。”
青城三俠一臉沮喪,要不是崇軒那把贗品劍還沒歸鞘,只怕以他們的脾性早就要擼起袖管跟楊柔說道一番了。
這回是架也沒打贏,丟了面子不說還折了佩劍,更是沒能將美人坐擁在懷,這三個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估計未來得有一段日子銷聲匿跡。
見手下敗將狼狽離開,崇軒生怕事情鬧不大飛揚跋扈的笑道:“記着大爺今天教你們的道理,一山還有一山高!”
三人腳下生煙加快步伐,死活不肯多停留片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