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山前往玉照山,需要花些時日,長羽楓問傑克一些具體的細節,比如達達在嗎?琳兒在嗎?在哪裡相識?在哪裡遇到危險,之後怎麼樣?
“與達達前輩相識是在一個晚上,我逃出了祭壇,來到了一片樹林裡,達達前輩正在趕往祭壇,我被追殺,達達前輩幫我解了圍,對面幾個人圍攻達達一人,他們的老大實力強勁,配合也默契,達達前輩招架不住,我們一路逃走,最後還是被追上,達達前輩說我可以來白靈山求助,他去嘗試再次解救祭壇內的人。他還告訴我,一定需要白靈山少主的幫助。而在路上,我遇到了正在前往玉照山的紅衣女子,也就是少主所說的琳兒。但是我們還是被追殺,所以,我們又再次分離。”他的傷口很深,即使昨天老醫師幫他看了也無濟於事,幾乎全是會留下疤痕的深度。
馬兒飛快的跑,在大路之上,更多的馬車飛奔,偶爾有幾輛龍車經過,那一般是公國商人的車輛。
“那到底是怎麼樣的祭壇呢?你在逃出來的時候有觀察過嗎?”長羽楓拉着繮繩,腰間的寶劍有些無比光滑的曲線,他雖然不知道寶劍的名字,但是絕非凡物。
他還沒有過任何趁手的兵器,無論是帝國刀槍棍棒,還是公國的法杖大劍,他都在這半年的時間內無師自通,雖然很大一種程度上是一種可怕的“恩賜”,但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可以入手的寶劍。
在白靈山修煉,也不需要如此的寶劍,但是現在在外面,就需要了。並且很需要。
大總管所說的魔氣感染頻發的時候,他就感到驚訝,那種會讓人喪失理智的魔氣,幾乎無法逆轉。除非能夠進行專門的驅魔。
越是離開白靈山,越是能夠感覺到離開了一個世外桃源。
紛雜的聲音,顯眼的奇裝異服,各色的種族都匯聚一堂,他們奔馳在帝國的重要通路之上,每一條要道都幾乎串聯成網,條條道路通往帝國首都,在由帝國的各個節點發散,形成重要的商路,要道,快捷通道,甚至還有單行道路。
“沒有觀察過,我逃的急,自然不能過多的逗留,不過,我知道祭壇內部的情況,也不清楚構造,只知道里面通體明亮,不像是一個山洞,反而像是一座宮殿,所有的人都被囚禁於一個高臺之上,那種光時亮時暗,彷彿也有晝夜。只是我們無法再有更多的自由去仔細觀察,所有人都只知道個大概。”
傑克奔馳在大道之上,與長羽楓對視。白靈山的馬匹都是經過挑選的品種,速度之快常馬無馬能及。
但是,在這條大道上,還有一種東西在馳騁,那就是唐頓科技的遊騎兵鐵騎,它們的速度一下子將馬匹的速度拉開,甚至很快就無影無蹤。
雖然那是一些大戶人家纔會有的東西,但是,如此的恐怖的動力,着實讓長羽楓嚇了一跳。
長羽楓當然認識那種東西,那就是現世的摩托,他越來越有預感,並不是只有他和琳兒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一定還有其他人,並且依靠着獨特的天賦和能力創造出了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東西。這種東西雖然以靈力驅動,或者是魔法作爲儲蓄能源,但是卻可以實現平常人也能駕馭的局面。
一輛遊騎兵鐵騎兩個輪子路過長羽楓的馬匹,捲起巨大的氣浪,即使牽住了繮繩,馬兒也受到了十足的驚訝,好在他能夠駕馭,拉扯住馬匹讓它不要驚慌。
看着跑過去的鋼鐵坐騎,長羽楓驚歎另一個穿越者的天才,相對於他來說,這種差距甚至讓他有些難以置信,而這種沒有辦法彌補的差距讓他抓住的繮繩越來越緊。
雖然靈界依然是以靈力作爲力量始源,但是,能夠創造出這種驚人的發明,顛覆也只是在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他聽說公國已經在試用一種新型武器,那就是靈力槍械,輕便易使用,作爲軍隊配置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的強大。
如果帝國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東西的可怕,那麼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更多的時候,帝王政務學的導師【陳凡】會在課上提到一些公國和帝國的往事,而更多的就是公國和帝國前沿的法術研發和尖端技術革新。其中就有提到這種槍械經過了十年的不斷改良才進行軍事化。唐頓科技新一代天才領導人唐子龍的科技重要性已經快要超過他父輩發明的一些爆破類武器。
他已經能夠預見,“汽車”這種更加平穩,用途更大的物件,那個如此有野心的發明家絕對不會放過。
到時候,馬匹被淘汰,意味着兩國戰力的絕對差距變化。
當然,帝國的謀略家們一定想到了他所想的,那種驚人的發明,等靈界的所有人都知道過它的威力,兩國的格局,不變都不行了。
反正,長羽楓只能用震撼來詮釋他的心情,他的心中奇癢難耐,看着那遠去的鐵騎一時間意難平。
“沒事吧,少主。”東方明霞,也就是大總管口中的啊七問道。
她終於和自己說了一句話。
“沒事。”長羽楓看着已經絕塵而去的遊騎兵鐵騎,雖然心中感慨萬千,但是,正事還是要緊。
他們三人繼續出發,一路上奔馳,停歇,都是衝着達達所在的方向。
玉照城。
而此時的玉照城內,很多人都聚在了廣場之上,正法司正在發佈公告,上面寫道:從今日開始,爲確保玉照城居民的生活質量,玉照城出入將需要正法司特派的通行證,並且統一登記,如果是外鄉人則需要出示貿易證明或者城間出入憑證,爲確保所有合法居民出入城,將會進行二十四小時輪崗,望諸位得知。
爲了更加讓人明白的更徹底,正法司的人員每家每戶的走訪,發放唯一的通行證,並登記在案。
有人說最近出大事了,正法司才又是宵禁,又是限制出入的。
而人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支支吾吾也答不上來。
玉照城這幾日和平常的日子並沒有什麼兩樣,共生族的族人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
正當大家正在因爲此事而爭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很多人都給出了意見。
“我家的豬這幾天食慾不振,都開始瘦了!”
“你那叫奇怪的事嗎?依我看我這件才奇怪,我家晾在院子裡的衣服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灰塵!明明杆子都好好的也沒倒過,都好幾次了。”
“誒!你那是因爲被狗刨了窩,你曬衣服的地方我親眼見過有狗撒尿的,土粘在上面了,這也不是怪事!是你自己圖方便,不願換地方。”
……
諸如此類的怪事非常多,但也幾乎沒什麼奇怪的。
這個時候,聚在一起的人都有些焦頭爛額,作爲飯後的八卦,這可比平時的無趣生活來的有意思的多。
有一個人指出了這樣一件事情。
他一直接濟的乞丐不見了。
大家這才發現,確實平日裡就在城中乞討的乞丐基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或許是到別的城市裡乞討去了吧?
這本來也不稀奇。
乞丐嘛,命賤。
自己過日子都有些捉襟見肘的人,也不見得能夠接濟他們,能夠注意到他們就更少了。
但是,他就在你生活的城市裡久居,不見也不行,見多了也不行。
人終究會有側影之心,但並不是每一次都有,乞丐們應該也懂這個道理,所以挪窩乞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個人又說了。
“那個乞丐說,等自己的病好了,就在玉照城找份工作,不再做乞丐,他年輕的時候犯過渾,躺過那三樣,現在知道苦了,也當了這麼多年乞丐,熬過來了,重新做人,他平日裡也幫自己做點事的。但是這些天很多天都沒有來。”
大家都覺得,
乞丐嘛,話不能全信,博取同情的乞丐也是多的。
他和那些乞丐一起離開了也說不定。
什麼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啦,這時候落在那個乞丐的頭上,所有人都覺得不奇怪。
一點也不奇怪。
至少,在他們看來。
那個指出來這一點的人徑直的走向正法司,他頭也不回去看那些還在討論的人。
他要報案,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