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所謂命運:一是命,指先天所賦的本性;二曰運,指人生各階段的窮通變化,每個人都是命運的附庸,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曾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人生在世,誰也不能一出生就決定自己的命運。
命與氣的長運自是無法言說的奇蹟。
長羽楓也是如此。
而生活就像是一場旅行,如果你能明白的話,上天給長羽楓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那個始終未看清臉的漂亮的女人之於他,本是沒有道理欺騙他,但是命運的洪流還是會將所有人吞噬,沒有人能夠逃脫。
【塔隆】【結界】
無邊的黑暗裡,又只剩下長羽楓一個人。
他想着能夠去另一個世界尋找自己的父母,或者他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只不過是有人想要找他回去,自己也只是回到原本的世界,即使他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的會是什麼危險,但是沒有在這個世界當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要來的可憐,甚至是慘,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罷,流落成一個孤兒也好,在充滿未知的世界裡會不會更好呢?也許自己就能改變這種命運呢?
帶着希望,他從光圈中躍出,眼神中充滿着光點,或許他已經看到了光明的未來,或許早熟的他已經厭倦了孤兒院的生活,他也想要和其他孩子一樣被領養,和其他孩子一樣開開心心的上學,每一次他守望在邊牆上看着那些比他還要小的孩子開開心心的從他面前走過,都有一些不甘,不是怨人的不甘,而是無法做什麼的不甘,或許他應該爭取一下,讓那些來領養的叔叔阿姨們喜歡他這個調皮的小鬼一點點,但是他又不甘的寄人籬下,不甘於接受這種命運!
現在,機會來了,他需要這個奇妙的機會,或許這是個奇蹟,讓他能夠再一次選擇的奇蹟。周圍的光點隨着他的一躍劃成了一道金色的弧線。隨後又緩緩的墜落進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又狠狠的摔在虛無的空間上
,疼痛使他快快的爬了起來,又疑惑着摸索着向前,無邊的黑暗帶着虛無的倒影纏繞在他的身邊撕咬着。他用手驅趕着已經爬在他身上的倒影,狠狠的把它們抓住砸在地下。迷茫的看着四周的羽楓環顧着虛無的一切,不多時,由他的心臟位置漸漸的發出了一點點的亮光,登時,他的身體形成一道光柱,他本人越縮越小,越縮越小,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中。來不及思考,甚至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長羽楓消失了。連帶着現世的長羽楓也消失了。
虛無的黑暗又空無一人。黑暗就是黑暗,有人在是黑暗,無人在也是黑暗。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沒有人知道命運是什麼,但是沒一個人能夠逃脫命運。
我是誰?我在哪裡?這裡是哪?怎麼就會這樣?長羽楓又一次漸漸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周圍滿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面凌亂的散落着一些硃紅色的斷木,一個跳躍在浮空的泉水上的【兔耳少年】把自己樓在懷裡,他手臂上流着鮮血,把自己樓的緊緊的,即使是在奔跑也異常平穩,感覺不到顛簸。“伊沙爾!修復阿薩爾權杖的魔法能量就在魔法泉水的末端,我把這隻鱷章引開,快!”這個抱着自己的兔耳少年很急迫的樣子,他跳躍在魔法泉水上躲避一隻巨大鱷魚鱗甲的陸地章魚的攻擊,巨型鱷章十分倔強,即使它已經被擊的殘破不堪,鮮血淋漓,還是快速揮動着自己的殘破觸手衝向兔耳少年,龍形的魔法泉水蜿蜒而上,青色的泉水緩緩的流淌將兔耳少年與他身後的女人分隔開來,銀髮的美麗女子扎着馬尾跳躍在浮空泉水上,她肅削的容顏給他一點冷冷的壓迫感。她的半身纏着紗布,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正在調養,而在泉水上劇烈的跳躍跑動讓鮮紅的血從紗布內滲出來。但是她並沒有一絲退縮和畏懼。
“你去哪裡?”她喊的很大聲,因爲兔耳少年抱着羽楓已經跳躍出去很遠了,鱷章也在他的魔法箭激怒下衝向他的方向。鱷章極具氣勢的威壓嚇的長羽楓眼睛驚恐的睜着。一種夢一般的不真實感突然包圍着他,鮮血的氣息和鱷章刺鼻的惡臭又將他拉回了現實。羽楓驚恐的看着鱷章張牙舞爪的巨大觸手揮壓向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兔耳少年一記凝在手中的藍色魔法箭一瞬而過,將觸手擊落,鱷章的觸手翻滾着掉落,砸在雪上落出了冰花。
“我要回家鄉,那裡有先生的宏願。”兔耳少年用足以讓伊沙爾聽到的聲音說着,而後他低頭用兔子一樣紅色又柔軟的眼神看向懷中正在用被嚇到的小眼神看着他的嬰兒羽楓,他輕輕的用手撫摸着他的額頭柔柔輕聲的說道“乖,不怕。”隨後他轉身一個魔法箭又凝於手中擊向已經緩過勁衝過來的鱷章,突然凜歷的紅色瞳眸帶着英氣,這一刻,他就像看到先生拿着金色的劍正在捍衛着這片土地,他知道先生託付給自己的重任,先生信任他,他一定要做到。晶瑩剔透的藍色魔法箭肆意切割鱷章的觸手,它把鱷章的鱗甲切碎,血肉甚至已經和鱗甲交粘在一起,大段大段的觸手落地翻滾着溜進雪層,粘稠的血液緩緩流入雪層,滲入冰層。點綴着到處散落的硃紅喬木碎片。
鱷章吃痛吼叫但不後退,仍然以極大的力氣震擊着魔法泉水,鱷章已經被切割的不成樣子,鮮血淋漓,甚至畸形的身體已經破爛不堪,它幾乎靠着本能的狂怒用觸手擊向達達,又從口中噴出綠色的毒液限制達達的移動範圍,綠色的毒液環切着魔法泉水,又被魔法泉水淨化形成空洞晶瑩的斷層,達達跳躍在魔法泉水上不停躲閃,繼續用高光凝聚的魔法箭給予還擊。它不知疼痛的追擊纏住達達,如果不是懷中的嬰兒,即使是手臂受傷的達達大可以毫不猶豫的停住和這隻鱷章開始正面的較量。但是現在達達只能不顧一切的逃跑,更何況鱷章的身後還追着一羣不要命的兇獸。這一場亡命的追逐以拉鋸戰的形式在塔隆的雪原上上演。
黑衣人驅趕鱷章以及一衆兇獸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如此,達達以及他手中的嬰兒——都是這場遊戲的主角,一個也跑不掉。寧清的進攻方案簡單快捷,寧清與寧極絕命的一戰自然無暇顧及逃跑的達達,那麼就需要那些狂暴的兇獸。它們無差別的攻擊對達達的威脅不亞於寧清自己追擊達達。而其他兇獸對於塔隆【華城】的破壞也已經初見成效。結界內已經殘破不堪,結界的裂紋也已經明顯的發着疥瘡的白光。寧清想要徹底毀滅這裡,搶奪封魔井,扼殺襁褓中的嬰兒——唯一的正統血脈的後人。他想毀滅這裡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一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巨型鱷章窮追不捨,吐毒,觸手震擊緊跟着達達的腳步。狂暴的怒吼着,追擊着。這隻巨型鱷章起碼也有千百來年的靈力,對於達達來說也難以對付。終於,達達被逼着跳躍奔跑着出了塔隆的結界,一出華城,天壤之別。踏入結界外的一瞬間迎面的風雪狂怒而來,冷的長羽楓打了個哆嗦,他被兔耳少年抱着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惡寒,他小小的身軀甚至已經開始有凍住的傾向,這對於一個小小的嬰兒來說是致命的。結界外是漫天的風雪,而結界內卻是另一番平和的日光,結界內外天差地別,魔法箭切割着血肉模糊的鱷章,它已經沒有痛覺,僅憑本能追着兔耳少年。但是他的力量還是足以擊潰達達的防禦致達達於死地。如果不是先生一擊重創鱷章的靈根,哪怕是達達發揮全力也難以對付了,更何況懷裡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長羽楓無法言語,四肢也不聽使喚無法動彈,他有所察覺但是難以置信地變成了一個小嬰兒,他被兔耳少年緊緊的摟在懷裡努力的想要看清周圍的變化和動向,但是現在只能感受到惡寒。從開始的驚愕到現在無法反抗的接受,他別無選擇,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他來到這個有着神奇變化的虛無空間到巨大的章魚捕殺自己的危險的境地。從那個永遠看不清面孔的女子,到現在這個溫柔又剛烈的兔耳少年,他覺得一切不可思議,有着害怕又有着些許興奮。一切發生的事情奇妙的不像僅僅是在一天之內發生的一樣。並且這種神奇還在繼續着觸及他的靈魂。
【轟】!一聲巨響!鱷章吐着大氣衝出了結界,巨大身軀撲向雪層,激起的雪浪快速的襲向達達,達達用手臂護着懷裡的嬰兒,雪浪衝擊着他瘦小的身體,他的手不曾顫抖,也不曾畏懼。雪浪散去。鱷章支離破碎的身體散落在雪地上,被呼嘯的暴風雪在一瞬間就把這些帶血的肉塊鋪上了一層銀色的鍍層。達達喘着粗氣,它被鱷章追擊已經精疲力竭,加上刺骨的暴風雪已經使他不得不催動靈力保護自己的身體和懷中的長羽楓。疲憊使他兔耳的毛色變的淺淡,與雪幾乎融爲了一體。
鵝毛般的大雪以極快的速度飄着,被劇烈的風吹着像一把把利劍划着達達的護身結界,鱷章暴露在劇寒下的鮮血肉塊突兀的冷凝起來,凍成僵硬的冰塊,原本保護它的鱗甲瞬間成了它的致命累贅,鱷章一路的怒吼的叫聲瞬間嚥了聲。
“赤光!”達達一路奔跑在雪層之上,向着天空怒喊,鱷章的追擊的腳步有些緩了下來,甚至變得遲鈍,它急需要遁入雪層潛行才能追上此時的達達,在雪層之下便是它的天下,獵殺雪層之上的兇獸易如反掌,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兔族獸人!況且除了擁有巨大破壞力量的寧清,幾乎難再有人能夠從雪層裡將它擊敗。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往日的情景。它的鱗甲已經殘破不堪,凍住的肉塊和血管已經不能夠遊刃於雪層之中。它的身體甚至在僵硬的發抖。
“【eao】”一聲洪亮廣闊的鷹鳴從極光的天空處凜歷而來,七彩的極光如同畫卷鋪陳在天空,靈動閃着光澤,黃綠與紫紅色極光星雲處,一點紅色的光亮以極快的速度向着奔跑的達達墜下,那是一隻昂首的巨大的紅羽雄鷹凝神聚氣俯衝而下,它鮮紅羽翼的周身圍繞着火焰,它高傲的眉宇間點綴着血紅的靈火紋路,它的尾翼上環繞着點點光華。沖天的妖力像煙霧一般威壓着周圍的刺骨的空氣。它就像一把血紅的光刀劃破絢爛的極光與蒼白的雪層,劃出兩個生靈的縹緲世界。雪天相連之間的畫卷橫擺出一道曠世的鴻溝。伴着鷹鳴,緊隨在巨型鱷章身後的兇獸們突然停住了腳步,而鱷章也在突然間轟然倒下。劇烈的嚴寒入體,凍住的血管和肉塊越來越多,寒冷的死神蔓延着吞噬了它。在酷冷的極北之地上,受了傷只能接受死亡。在結界內的它可以任由血肉橫飛也亡命的追擊,但是在苦寒的結界外只能死路一條。甚至是暴斃而亡。它轟然倒下激起的巨大雪浪又一次像巨獸一般襲來,剛剛被雄鷹的妖力鎮住的兇獸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狂暴的奔向鱷章的屍體,或許這是他們在荒蕪的極北之地上難得的美餐,誰能想到他們剛剛還一起追擊着達達。
巨大的雪浪讓達達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起來,被掩埋進厚厚的雪層可能對於達達而言不是大事,但是對於小小的嬰兒而言就是致命的。
達達大喝一聲,身上僅有的靈力已經全盤迸發出來,凝聚於腳上,一踏,便飛出幾米遠,達達不是巨魔,沒有高大的身材和強勁的腳力,不能達到伊莎兒和特瓦爾的速度,高大的雪浪掩面而來,像條惡狼咬着達達,窮追不捨。它的威脅甚至不亞於鱷章的威脅。
“必須,加快!”達達大喊着,他的口中已經有血絲凝着,護身結界加上強化自身的靈力已經開始反噬他小小的身板。
“【eao】!”又是一聲鷹鳴,沖天的妖氣壓將下來伴着巨大的陰影將奔跑着的達達包圍,以達達爲極點越擴越大,瞬間形成一隻鷹型,火焰在鷹的身上熊熊燃燒,炙烤着達達奔跑的雪層,而焰浪有意避開了奔跑的達達,雪化成水,緩緩的流淌在雪層之上又瞬間脫離焰浪,凍成尖銳的冰晶。鷹的眼光銳歷,凝視遠方。
赤光火鷹俯翼而飛,翼上的火焰洞開一個口子,達達以藍色光芒的腿部發力踏雪而上,單手抓住羽翼火紅的絨毛翻身而坐,赤光迅速正羽而飛,沖天而行。兩個人默契的動作一氣呵成,雪浪轟然壓倒成片的冰峰,發出binglengbingleng的爆破聲。
“達達!沒事吧?!”赤光意念而發的聲音讓驚恐的羽楓又增添了一絲意外。他還在回味剛剛就要淹沒他們的巨大雪浪,久久不能忘懷。他全程驚訝的大張着嘴巴,就差發出尖叫,但是他沒有,震撼感已經讓他忘記了尖叫,他難以置信的看着這隻巨大紅鷹的背部,多麼不可思議!他甚至還能從環繞在它背部的火焰中觸碰灼熱的溫度。但是此時的火就像一個暖和的容器包裹着他們,驅趕着塔隆上空更甚的惡寒。而達達已經在逐漸調息自己的靈力,他擦掉了嘴角的血,沒有任何神色,藍色的靈力緩緩的流動在他的身外,他的兔耳朵也漸漸恢復了灰灰的顏色。
“我沒事。”他淡淡的答道,恍惚間,有點分不清赤光是問他還是問孩子。話語間,羽楓察覺到達達的聲音如此稚嫩,就像自己一樣。雖然他看起來也是如同一個青年孩子的身軀,但是小小的身子蘊藏着如此大的能量。
赤光不再發問,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默契的都閉口不談,今日發生的事或許會改變所有靈界生靈的命運。封魔井守護人東方世家白靈之主寧極生死未卜,寧清叛變東方世家,一切都僅僅是開始。命運的齒輪轉動着,把所有人都拉進不可挽回的漩渦。
火之巨鷹【閆赤光】環天而視,以凌風之姿南下。火焰雄雄,烈焰滾滾,鷹身雄姿英發,昂頭而飛,只在一瞬間幻化成一道紅色的光柱貫穿極光的天空,氣浪以風捲殘雲之勢席捲雪層,霎時間,雪地上奔走的兇獸都幾欲傾倒,翻滾在地。【eao!】鷹鳴長空,像是在做着道別。告別這片難忘的故土。
危機暫時離去,在空中的兇獸速度自然是追不上閆赤光的,背上的嬰兒在達達溫暖又小巧的懷中舒適的有着倦意。羽楓的上眼皮耷拉着下眼皮,他不想睡覺,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倦意非常。他甚至打了個哈欠,但是不像是自己打的,漸漸的他便安靜的睡了。達達輕搖着嬰兒一臉寵溺的看着羽楓。有一滴淚好像劃過了他的臉頰,又好像沒有,一股白煙一下子就消散了,不見蹤影。
結界內,【華城】翻飛的朱木渣屑與斷牆殘垣合着將塔隆昔日的寧靜呼的一下子就翻去了。兇獸無處破壞,又開始肆意的廝殺起來,他們蠻橫的尖牙利爪和異常的靈根在結界的白日之下閃着異樣的光,他們撕咬着相互把對方置於死地。沒有共同敵人的他們只需要一秒就能將對方視爲死敵。
【以太帝國】【明君殿】
“啓稟陛下,西頤幽冥海深處探測到強烈的魔法波動,封魔井周邊地區亦出現無法理解的兇獸狂暴反應,並且已經輻射到符安境內,姜博良將軍已經被圍困在符安,失去音訊。”大將軍【李文龍】跪地稟報,神色低沉凝重。
而他的面前坐在帝位的便是以太帝國的皇帝【陳瑞民】,他端坐着,看着剛剛呈上來的奏摺,上面寫着近日來【西頤幽冥海】周圍暴亂的緊急態勢,地方城主【姜博良】上報的傷亡已經超出了所有人初期的預想。陳自繼位治理朝政以來雖不盡善盡美,但絕不會落人家口舌,封魔井關乎人族,精靈,獸人,華族的聯合事宜,若是出了問題,四族的和平盟約恐怕就要毀於一旦!
陳緊閉着眉頭,摸着下把思索着。周圍除了李將軍,其他人都疏散了。
“兇獸暴亂原因是否查明?”
“是來自封魔井的魔法波動所致。鬼莫愁【陳夢瑤】和華凌宗【徐清】正在趕往封魔井。【符安】已經對外封鎖,兇獸暴亂暫時無法驅散,只能擊殺。”
“幽冥海守護者們的情況怎麼樣?”
”陛下,幽冥海守護者失去聯繫已有些時日,生死未卜。”
“那,黑精靈部隊行進到哪裡了?”
“據可靠消息,黑精靈的隊伍已經進入帝國境內,但是…”
“但是什麼?”
“有一名人族的驅魔師將黑精靈粉末偷走,精靈公國的遣返信已經被截下。”
“咚”陳狠狠錘了楠木的桌子,桌上的奏摺被震的翻飛。“李將軍速速帶兵趕往符安,封魔井不能有半點閃失!如果出現意外,絕不留情!”隨後又喚李到跟前悄悄說了些什麼,讓李退下。
“是”李沒有擡頭,但是話語堅定。
陳有些不願意的看着殿外,那裡有着碧綠的藍天和悅耳的鳥鳴。
“那就有勞李將軍了。”
“是,陛下。”
李將軍站立退下殿來慢步行於硃紅的廊道內,說實話,他的心裡也沒有底,即使他久經沙場,指揮了多次的大戰,但是幽冥海關係到華族的命運,絕對不可以有差池。如果有個萬一,那就…
“李將軍,別來無恙啊?”一聲稚嫩微甜的女聲將李從深思中拉了回來。
是長公主殿下,長公主一十又四,眉宇修長陰柔,丹鳳黑睛,蓮口生花,穿着只有華族公主纔有資格穿的黑絲鎏金祥雲羽衣裙,得體大方,腰間卻彆着一把長劍,顯得不是很搭,甚至有些不倫不類,傳聞長公主性格頗具男兒風範,平日裡從不穿女兒裝,只有節日或着陛下傳喚才着女裝,今日着這羽衣裙想必是陛下傳喚而來。
“長公主別來無恙!”
“父王可還在殿中?”
“嗯,長公主請!”李讓道而行,長公主鞠躬而行,腰間的長劍越發顯眼。裙間的鈴鐺lingling的響,迴盪在硃紅的殿外廊道。
別過李將軍,長公主快步來到殿內,金碧輝煌的殿中央,陳瑞民正扶額在思考着什麼。
“父王,喚兒臣所爲何事?”
“琳兒,你終於來了。”陳瑞民喜出望外,他連忙從桌旁繞過來,拉住長公主的手。
“琳兒,父王有一事相求。”
“父王怎麼會有事有求於我?”
“此事說來話長。”李瑞民湊到長公主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退到帝位上,“明白了嗎?”
“明白了,父王。”
“好了,你退下吧。”
“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