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雨和康美華一使眼色,隨後示意傘月盈進山洞。洞口只留下孤零零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海龍。“這個組長當得好,竟沒有一個組員聽我的!”海龍搖搖頭自嘲道:“他們進去了,我也別離羣!就不知道里面漆黑一片,究竟有什麼可探的?”
海龍一頭扎進洞裡,貓着身子,往裡一探,黑洞洞的陰森感使得海龍倒吸一口冷氣,前方看不見任何物體,只聽到幾個女生微弱的腳步聲。“這幫人怎麼這麼快,也不能組長一會兒,真是豈有此理!”海龍咒罵道。
海龍感覺腳下剛走幾步就一直向下走,想必是地勢比較低。只是洞裡如此漆黑,遇到意外該怎麼辦?話又說回來,真的會有事嗎?這種感覺就像在家中看着電影,即使前方陰森恐怖,危險詭異,那也是自己嚇自己罷了!海龍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試探着讓自己不害怕。
然而越勸自己越害怕,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頭髮發麻的瞬間,卻是腳下一空,“哎呀!”一聲,海龍就覺眼前一黑。眼見出現了異變,眼前景變得虛幻又逐漸凝實。
海龍意識清醒時,卻發現自己站在魂竹林內,眼前的亮度稍微刺激了一下眼睛,使得海龍不得不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卻見周圍好多同學都仰視着天空,半空中的七彩氣泡仍然漂浮在半空,只不過那七色的泡泡瞬間破滅了。
海龍拍了拍郝東宇一下,見郝東宇沒有反應,海龍走到郝東宇面前,翹起腳跟時,海龍發現郝東宇眼神就像着了魔,海龍再看看周圍所有人,都是如此表情。駭然之下,海龍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自己被遊戲踢出了局,海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媽呀!累死我了!”
這時李修慶身體突然一動,李修慶也恢復了意識。他看了看學生們,卻發現地上坐着一人,見那人正是學生海龍,“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海龍頓時一驚說道:“李老師,你這是纔回來嗎?”
“是啊!我是被規則踢回來的,要不然我還能在裡面度過我的七彩人生。”李修慶一手拿着導遊儀,一手拿着一根草,兩尺左右,那草海龍認識,竟是泡泡草。
“李老師,你右手拿着的是什麼草?”海龍自然要問。
“哦!這是一根魂竹,只不過是一根幼苗,不過我摘它時是連根拔起的,所以你看…”
李修慶隨手拔掉竿莖之後,從細竿裡面涌出了一個透明的泡泡,而且這一次折斷之後又連續冒出來3個泡泡,“四個!”海龍驚訝說道:“這麼短的魂竹也能產生四個泡泡!而且這泡泡怎麼與泡泡草所產生的泡泡顏色不同呢?”
李修慶一愣說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是泡泡草?”
正說着,郝東宇身體動了一下,緊接着擎雨、傘月盈還有康美華依次恢復了運動,不再像木偶一般靜止不動。
“咦!我們怎麼…這是在哪兒?”康美華說道。
“那不是數學老師和海龍嗎?喂!”傘月盈衝着海龍打了聲招呼。海龍微笑說道:“你們也回來啦!”海龍看擎雨的眼神充滿着期待,期待着眼神的交匯的那一刻。
然而擎雨呼呼喘着粗氣對二女說道:“你們倆怎麼不跟緊我呢?”
傘月盈抱歉說道:“擎雨,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腳下一不留神,就滑了下去!”說完這句話時,瞥了一眼旁邊的幾個男生,當然也包括海龍。不過傘月盈自認爲壓低了聲音,不會有誰注意。但是擎雨繼續責問道:“不舒服你也不應該把我拉下水呀!”傘月盈見擎雨真是生氣了,所以低下頭,不想辯白。
“是我讓她拉你的!”康美華的臉掛不住了,終於說道:“在山洞裡面,我們三個都沒有火把,你怎麼會有照明燈?還有郝東宇掉下去的時候,你說道:早該掉下去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擎雨辯白道:“進洞之前,我們不就是這麼設計的嗎?”
說着說着,三女好像矛盾越來越深,康美華爲了維護傘月盈與擎雨反目。這一下可倒好,兩女吵了起來,郝東宇不住的勸導,最後好懸被兩女撓破了臉。不過這一爭吵,海龍實在不想捲入其中,跟李修慶借了一把電鋸,繼續鋸魂竹,兩女吵得正盛時,不少同學回到了魂竹林,還不知道怎麼個原因?
這時就聽見林間噠噠馬達聲響,這一聲吸引了衆多學生的目光,就連擎雨和康美華的爭吵都被海龍打斷了。隨着電鋸刺耳的鋸竹聲響,一個巨大的泡泡剛釋放出來就爆掉了,發出“嘣”的一聲巨響。這聲音之大,特別驚人!
不過令誰也沒想到的是爆掉的那一氣泡裡面又吐出一個很小很小的氣泡,那氣泡卻是充滿了綠色的晶瑩剔透,宛如一顆綠色的翡翠一般,倍感珍貴!然而那畢竟只是個即將破滅的氣泡。
海龍繼續鋸斷了一棵魂竹,竹筒裡面又飄出一個氣泡,只不過這個氣泡形成時間稍短,所以不到十秒鐘,透明的氣泡破滅了。
破滅的那一刻,每個人的心神抖動了一下。
李修慶躺在地面之上,二郎腿一翹,不管周遭任何變化,心似流水,順其自然。擎雨閉口不語,心中暗自生氣,心說自己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難道是身體真不舒服的原因?心煩意亂之下,走到李修慶跟前說道:“老師!我要出去,上衛生間。”擎雨本不想提出尷尬的理由,但是此刻她感覺就要崩潰似的,
“可以嗎?”
“不可以”李修慶的身形一變,竟然變成了擎天的模樣,只聽擎天說道:“小雨,不要任性,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不要落下笑柄。剛纔那件事情的確怨你,你要是堅持,我也同意,只不過你要考慮周全纔是!”
擎天的身影又恢復成了李修慶,李修慶感覺到就像困得睡着了一般。只不過這一變化引起了衆多同學議論紛紛。
“剛纔是怎麼回事?那男的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