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問一下王總,忽然之間以這種模樣出行還招呼都不打一聲地跑到雲南去是要幹嘛?”葉凌天笑着說着。
王高遠也冷笑着,道:“葉總,雖然現在誠盈集團是你的了,但是,我已經不是誠盈集團的員工了,我要去哪是我的自由,不用像你彙報吧?”
“不用,當然不用,不過有幾件事我得提醒一下王總,第一件事,你用來洗錢的那個專門洗錢的團伙就在兩個小時前已經被警方一鍋端了,這次全國性的警方聯動,並且與與國外的警方也進行了配合,現在這個洗錢團伙境內的境外的所有人員已經全部被抓,所有的資金也已經被警方凍結,也就是說,你那差不多兩個億的資金已經全部被警方凍了。”葉凌天笑着道。
“什麼啊?你……你……騙我……”王高遠聽過之後一下子從牀上站了起來對着電話吼着。
“看今天的新聞吧,中央新聞會有相關報道的。第二件事,你聯繫的用來幫你偷渡出境的蛇頭在一個小時前也被雲南警方抓了,也就是說,等下你這老戰友的兒子是不會來接你了。當然,你可以不信,你等下可以撥打一下他留給你的那個公用電話,看看他會不會在那個公用電話亭等你電話,你也可以等着,看看他會不會去酒店接你。”葉凌天接着說着。
聽到這,王高遠已經面如灰色,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都快要要出血了,到了這一步,他已經完全相信葉凌天說的都是真的了。
完了,他徹底完了,一切都沒了,這是王高遠現在唯一的念頭。
“第三件事,誠盈集團已經在與一家公司進行接洽,對方公司有意全盤收購誠盈集團,加之現在銀行和政府也在施壓,所以,這筆交易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完成交易之後,對方會償還所有銀行的債務以及拖欠員工和供貨商的資金,有政府和銀行主導,這筆收購會一切從快從簡,會在年前完成。也就是說,誠盈集團會在年前易主,成爲對方全資控股的公司。作爲公司的股東之一,你可以回來簽字,當然,也可以不簽字,因爲,你籤不簽字沒什麼太大的意義。”葉凌天接着說着。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三件事,最後呢我給王總你一個建議,我建議王總最好馬上回到東海市來,哪也不要去,更不要想着出國。我就直說吧,王總,你要是出國了,我可以保證,你在國外絕對活不過三天,而且,你也不可能能出得了國。回到東海來吧,回東海,我起碼可以保證你不死,但是,你要是不回東海,我就給不了你這個保證了。這是勸告還是威脅你自己去衡量吧,好了,王總,再見,祝你旅途愉快,拜拜。”葉凌天說到這笑了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王高遠在接過電話之後,整個人徹底垮了,差點倒在牀上,幸好自己用手撐着,他整個人一點血色都沒有。
中年男人從他手裡把手機拿走,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張機票丟在了牀上說道:“這是用你的這個身份證給你買的下午六點鐘回東海的機票。”
中年人把機票丟在牀上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
“你是誰?他又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爲什麼我的一切你們都知道?”王高遠對着中年人歇斯底里吶喊着。
中年人停下了腳步,轉過臉冷笑地看着王高遠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也不可能知道他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他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就行了,不想死的話就按照老闆說的乖乖地坐這班飛機回東海去,也免得我們再在這陪你玩。”
中年人說完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把門給關上了。
中年人關上門之後,徑直往電梯門口走去,走到電梯門口的服務檯時,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那個服務員說道:“姑娘,我剛纔在你前面摔倒的地方撿到了一張房卡,我猜想這張房卡應該是你掉的吧,你看看,是不是?”
服務員看着中年男人遞過來的房卡,連忙自己在兜裡面檢查了一下,果然,自己那張酒店服務員專用的房卡已經不在兜裡了,她拿過中年男人遞過來的房卡看了看,的確就是自己用的工作卡,連忙接過來說道:“謝謝,謝謝你。”
“不用客氣,應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是因爲我撞倒了你,而且,還差點讓你掉了工作卡,幸好我撿到了。我有事,先出門了,再次對你說聲抱歉。”中年男人彬彬有禮地說着,然後微笑地走進了電梯間消失在電梯門裡。
王高遠呆呆地坐在酒店房間的牀上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腦子裡迴響的只有葉凌天的那句話“你要是出國了,我可以保證,你在國外絕對活不過三天,而且,你也不可能能出得了國。回到東海來吧,回東海,我起碼可以保證你不死,但是,你要是不回東海,我就給不了你這個保證了。這是勸告還是威脅你自己去衡量吧。”
葉凌天的這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在王高遠的腦海裡迴響着,從與葉凌天對抗的第一天一直到現在他輸的已經一無所有了,他終於是知道了,他不是葉凌天的對手,現在他徹徹底底的認輸了,就像是前面那個中年男人說的那樣,葉凌天是個他完全惹不起的人。最開始他瞧不起草根出身沒有知識沒有文化完全依靠女人發家的葉凌天,後來,他覺得自己與葉凌天旗鼓相當,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再到後來,他知道,自己實力不如葉凌天,他不是葉凌天的對手,他贏不了葉凌天,但是他卻也沒想過自己會輸的一乾二淨,而到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葉凌天的強大和自己在他面前的渺小,可是,已經晚了。
王高遠一直是個驕傲的人,而現在,他的驕傲已經被葉凌天踐踏的一文不值。
王高遠看着酒店的窗戶,他慢慢地走向酒店的窗戶,站在酒店的窗戶往下看去,這裡是14樓,他知道,他只要打開窗戶從這裡縱身一躍自己就能摔的七零八落一下子就能去到另外一個世界,他想跳下去,因爲對於一輩子從不認輸也從來沒輸過的他來說,現在的他已經輸的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他已經生不如死了,他用力的推了推窗戶,才發現,這種酒店的窗戶都是封死的,有通風的,但是固定的通風口根本就不足以讓他跳下去。他有些失望也有些慶幸地從窗戶邊回到牀上坐好,失望是因爲他不能去死還得這麼沒有尊嚴苟活着,而慶幸是因爲,他發現自己不想死也不敢死,他……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