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天當天晚親自下廚,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廚的他對於廚房裡的一切都顯得很是陌生,找個東西都需要阿姨在旁邊打下手,而且,放調料什麼的也都有些心裡沒底了。()當然,不管做的好不好吃,但是他的確是在用心在做。好在,全部做完之後,不說非常好吃,但是也不難吃,整體來說還行,畢竟以前的他,做菜還是個高手的,也是說,雖然很久沒有練習生疏了,但是底子還是在的。
葉凌天做了整整一桌子的菜,擺了一桌子,在菜剛桌的時候,李雨欣開着車回來了。
“媽媽,媽媽。”兩個孩子見到李雨欣回來了,一下子衝進了李雨欣的懷裡。
李雨欣笑着抱起女兒,拉着兒子。
這時,葉凌天正好繫着圍裙端着最後一個菜出來,兩人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裡面都有着太多的東西。
“洗手吃飯吧。”葉凌天笑着對李雨欣說道。
李雨欣看着阿姨和一號都在,她不想把葉凌天身發生的時候讓他們知道,所以,她也不想讓他們知道她和葉凌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點了點頭,沒有說別的,便進去洗澡了。
“雨欣啊,你不是說要出去出差幾天嗎?怎麼回來了。”一號問着。
“計劃有變化,臨時改變了,暫時沒去,可能過幾天再去吧。”李雨欣笑着對一號說着,然後自己開始給兩個孩子夾菜,喂着孩子。
葉凌天看了看李雨欣,也沒說什麼。
飯桌,葉凌天陪着一號在說話,李雨欣則是一直在照顧着兩個孩子,沒有主動與葉凌天說過話。
吃完晚飯,阿姨開始收拾桌子,李雨欣則親自去幫兩個孩子先後洗澡,洗完澡之後,又與阿姨一人一個去哄孩子們睡覺,等到這一切忙完,才自己去洗漱。
而葉凌天則在晚飯之後給一號和自己都泡了一壺茶,兩個人坐在那看着電視裡的新聞聊着天,當然,聊得也都是男人門之間的話題,如國家的政治啊外交啊軍事啊等等。
一號年紀大了,老年人嘛,晚也睡得着,喝完一杯茶去洗漱睡覺去了。葉凌天一個人端着一杯茶走到花園裡的涼亭裡面喝着,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喝着茶抽着煙,他的思緒很複雜。如果是軍事問題,即使再複雜再困難的局面,他也能夠一絲一絲的抽繭剝絲地由難變易給他解決掉。但是,目前的這個事情,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沒有任何的主意,他現在像是個擺在案板的死魚一樣,只能靜靜地等待着命運的菜刀對他進行審判,橫着切或者豎着切,是水煮或者是紅燒。他從來沒有這麼的無助無奈過,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只能等待着結果,去接受。
葉凌天一直等着,一直等到二樓臥室裡的燈亮了,他才起身,回到屋子裡,然後樓,推開了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走進臥室的時候,李雨欣正好在收拾着臥室,把他弄得有些凌亂的臥室給整理,葉凌天進去的時候,李雨欣正好收拾完。
葉凌天看着李雨欣,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一個有着強大的自信和感染力的男人,他從來不懼怕任何人認識事,算那時候與國家領導見面,面對面對話,他心裡也沒有半點的恐懼,但是此刻,看着與自己朝夕相處多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妻子,他卻有了一些害怕,有了一些懼意。
李雨欣看着葉凌天,見到葉凌天沒有開口,她便先開口了,問着葉凌天:“你讓孩子們給我打電話叫我回來幹嘛?不會只是讓我回來吃你做的飯吧?”
葉凌天看了看坐在牀平靜地看着他的李雨欣,搖了搖頭,然後坐在了臥室靠窗的椅子,點了一根菸抽着,面前的小桌子放着一個菸灰缸。
“不是,我……我有些話想對你說。”葉凌天說道。
“那說吧,有什麼話想說的趕緊說,太晚了,再晚點我要睡了。”李雨欣淡淡地道。
“好。”葉凌天點頭。
雖然點頭,但是卻沒有立即說,而是不停地抽着煙。
而李雨欣也沒有再催促葉凌天,坐在牀靠在牀頭,這麼平靜地看着葉凌天,等着葉凌天說。
“我……我……我葉凌天這輩子幹什麼事都力求無愧於心,對人對事都是這樣,對什麼事都是這樣。我一直都說,我這輩子只有兩件事是讓我自己耿耿於懷的,後悔埋怨我自己的,第一件事是我媽的去世,這件事你也知道,我媽辛苦了一輩子,沒過一天好日子,晚年一直都在生病,在病危的時候,由於我在當兵,秘密部隊,我妹給我的電話和信我都沒能收到,一直等我出完那次任務之後回到部隊我纔得到我媽去世的消息,連我媽最後一面多沒見到,我媽在臨死的時候都沒能見到我一面,要知道,那已經是他十年沒見過我了,我讓我媽帶着遺憾走了,我在想,如果我不當兵不進這個特殊部隊,我可能能伺候在我媽身邊,我媽不用過的這麼辛苦,不會得這麼重的病,不會這麼早去世了,最起碼,他也能在去世之前看一眼自己的兒子,這是我這一輩子第一件遺憾和悔恨的事。”葉凌天一邊抽着煙一邊淡淡地說着,說到這的時候,眼睛裡面還是帶着淚光的,因爲,這是他這一輩子永遠的痛。
“第二件事是李燕的死,對於李燕,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想說我跟她結婚到底是對是錯,亦或者是是誰的錯,從結婚到最後她強逼着我離婚,我自認我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她的死她的犧牲卻與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我當初再多一絲堅持哪怕是在離婚之後,我對她再多一絲的關心,能知道她去了哪,我也能提前想辦法把她給帶回來,讓她遠離那個地方。可我,卻愚蠢的信了她背叛我的那個謊言,而且,我明知道她絕不是那樣的人,要知道,以我的能力,我要調查清楚整件事情,其實並不難,只要我真的想去了解想去關心她,但是最後我卻沒有。雖然不是我讓她犧牲的,但是,她的犧牲卻與我有着莫大的關係,這是我這輩子第二件後悔的事。”葉凌天接着慢悠悠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