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許曉情看到葉凌天痛苦的樣子,有些歉意地道。
“沒關係,其實偶爾說說過去也是一件好事,就像你說的那樣,有些事情憋在心裡太久沒人說會很難受,所以,偶爾說說也是一件愉悅的事情。”葉凌天笑了笑道。“所以說,我這輩子註定都是個失敗者。其實仔細想想,人這一生不就是這樣子嗎?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而真正能幸運的遇到一個你愛的人同時他也愛你,這種概率很小,而能夠幸運的遇到一個你愛的人同時也愛着你並且你們還能克服所有的外部條件的干擾最終走在一起修成正果走入婚姻白頭偕老,這種概率也就更是微乎其微了,所以說,童話裡王子和灰姑娘的完美愛情都是騙人的,毒害了一代又一代人,給了大家美好的夢想,但是卻又給了大家殘酷的現實,真正能擁有完美的愛情進入修成成果的沒有幾個人,當然,並不是說那些沒有遇到愛情的婚姻都是可悲的,可悲的其實是那些較真的人,明明知道童話裡都是騙人,但是卻偏偏還要去相信童話,去堅持尋找那所謂的狗屁愛情,最終,追不上愛的人,也錯過了愛自己的人,到頭來,一場空,什麼都沒撈着,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最可悲
?”許曉情笑着對葉凌天說着,但是葉凌天看的出來,許曉情的笑裡面帶着淚水。
“我就是那個最可悲的人。”就在葉凌天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許曉情的話的時候,許曉情自己又說了一句。葉凌天再次沉默,心裡在組織着怎麼去勸說許曉情,說實話,現在的他,遇到別的事,他都可以侃侃而談長篇大論,甚至於,即使是真的讓他來當說客說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只要換個人,他也可以當一個很好的心理導師進行疏導,畢竟,人生的閱歷擺在這,這一輩子經歷過的事情遠比別人多,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是很好的人生導師、可是偏偏,現在遇到的人是許曉情,有句話叫做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
許曉情的感情世界裡,葉凌天自己都被攪和在裡面,陷在裡面爬不出來,自己都在這裡泥潭在這片沼澤裡怎麼都爬不出來,怎麼去站在一個制高點上去給許曉情指點人生的迷津?
“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來安慰我開導我了嗎?我這特意主動地幫你把話題引到這了,你倒是不說話了。你今天來到底是不是來開導我的呀?”許曉情忽然笑着對葉凌天道。
本來尷尬沉重的氣氛,因爲許曉情這一句話瞬間就全沒了,連葉凌天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還是那個樣子,即使心裡再苦,也要裝出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來給別人看。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堅強呢還是說你傻。”葉凌天嘆息地說着,看着許曉情的樣子,他有些心疼。
“堅強不就是傻嗎?這兩者沒有任何區別,我有今天,就是因爲我太要強了,也太傻太蠢了。”許曉情說着,然後喝着啤酒,說完之後道:“啤酒真難喝,好苦,真不知道你們男人爲什麼喜歡喝這東西。”
“這就像我不能理解你們爲什麼喜歡喝咖啡一樣,明明那麼苦,卻還要裝出一副喝的很享受很小資的模樣來。其實都一樣,個人愛好和習慣吧。”葉凌天呵呵地道。
“不過,如果不喜歡喝那就不要強迫自己喝,還是別喝了。”葉凌天說着,從許曉情手裡把啤酒給拿了過來,放在自己面前。“放心,這一罐我不會醉的,喝吧,喝點酒說會兒話其實心情會好很多,算是心理作用吧,就當這次是最後一次喝酒吧,我這一輩子加起來其實也沒喝過幾次酒,喝酒的幾次好像你都在場吧?”許曉情又把
啤酒給拿了過去,喝了一口。
葉凌天也沒有堅持勸說。“你烤的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雖然不如以前烤的那麼嫩了,但是味道還是那個味道,這個味道一點都沒變,這種味道我一直都記着,這些年,我有時候偶爾也會出去吃吃燒烤,有時候自己晚上獨自一人去街邊吃點,有時候是朋友同事一起,但是我從來沒有吃到過這種味道,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燒烤的味道不都一樣嗎?其實不然,對於我來說,世界上的燒烤就分爲兩種,一種是你葉凌天烤的,一種是其
它人烤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考驗我,把別人烤的和你烤的混在一起,我一定能夠清清楚楚的吃出來哪些是你烤的,哪些是別人烤的,不說假話。”許曉情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葉凌天只是笑着,也邊吃邊喝着,沒有迴應許曉情的話,他知道,許曉情說的是真的,對於自己燒烤的味道,許曉情的確是最爲熟悉的那個。“行了,別在那傻笑了,你呢燒烤也烤了,咱們酒也喝上了,燒烤也吃上了,閒聊也聊了那麼久了,你是不是應該說正事了?不然等下我酒喝多了可不一定能夠再回答你的問題了,到時候你怎麼回去向雨欣
交差?可別到時候回去跪遙控器。”許曉情又喝了一口酒後笑着說着。
對於許曉情的直白,葉凌天早就已經習慣了,如果許曉情在他面前扭扭捏捏的,那反倒不是許曉情了。
“陳軍找了雨欣,雨欣找了我,所以,我來找你。”葉凌天沉寂了一下之後,非常簡短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
“你這概括的可真是精簡。”
“事情本來也就是這麼回事。”
“那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勸我與陳軍結婚?”許曉情看着葉凌天問着。
葉凌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從來沒這麼跟你說過讓你與陳軍在一起,以前沒說過,現在我也沒說,以後我也不會說。”
“那……你是勸我與陳軍徹底分開?”許曉情有些詫異地問道。
“也不是。”葉凌天再次搖頭。“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