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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的感情應該很好吧?”李雨欣看了看葉凌天后小心地問着。
葉凌天沒有立即回答李雨欣的話,依舊靜靜地抽着煙,很久之後才淡淡地說道:“我們是兄弟,在隨時面臨死亡的戰場上,我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他,他也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我。他曾經替我擋過子彈,我也曾經救過他的命。”
“就像你跟蠍子一樣嗎?”李雨欣很難想象葉凌天他們曾經的生活,腦海裡面只能想起自己看過的爲數不多的戰爭電影片段。
“差不多,我們是一個團隊,是一個整體,也是一個小家庭。我是隊長,他·他是副隊長,資歷比我高,在我還不是隊長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副隊長了。我們這個小隊更新換代的速度很快,每年都要犧牲很多人,每年都要進來不少人,他是在這個小隊裡面最久的人,比我還久,他其實是我們的大哥,也是我的左右手”葉凌天眼睛再次有些溼潤地說着。老虎是他在隊伍裡面感情最深的那個人。對於這個隊伍,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幾乎每次任務過後都會有人犧牲,根本不值得蠍子特意給葉凌天發信息,蠍子之所以給葉凌天發這個信息,就是因爲他知道,老虎與葉凌天的感情之深。
“看得出來,你很傷心,還是節哀順變吧,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李雨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葉凌天,只能是重複着這一句。
葉凌天搖搖頭,然後說道:“我沒有傷心,只是替他感到光榮,戰士本就該歃血疆土、馬革裹屍。爲國捐軀這是最無尚的光榮,也是我們每個人的夢想和最終使命。只是,只是我提前逃跑了。跟他們比起來,我就像是個小丑,一個逃兵”。
李雨欣驚訝地看着葉凌天,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很難想象這些話是從一個現代人的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只有在古代歷史電視劇裡面才能聽到,她不敢想象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還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李雨欣很震驚,感覺自己以爲已經很瞭解的葉凌天又再次的模糊了起來。
李雨欣一時之間變的詞窮了起來,她完全不瞭解葉凌天的那個世界,所以連安慰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嘆了口氣繼續開車。隨後說道:“你喝了那麼多酒,把椅子放下去睡一覺吧。晚上咱們再去找個地方睡一覺”。
“好”葉凌天點頭,但是卻依舊是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外面。
從東海市開車去貴州,差不多有兩千公里的路程,全程高速,就算不休息也得開上一天,二十多個小時,這還只是到達貴陽而已,從貴陽到葉凌天所要去的地方還需要幾百公里,而且只有其中一段有高速,之後就完全沒了高速路,具體需要多久葉凌天也不知道。
“你們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特種兵啊?電視劇和電影裡面都有,你們無所不能,出神入化,都是執行一些特殊使命的,而且都很帥”李雨欣見到葉凌天沒睡,便有問着,兩個人坐在一個車廂裡,路程又那麼遠,要是不說話會被憋死去。
“特種兵?”葉凌天遲疑了一下,隨後笑了笑說道:“算是吧,軍隊裡面分的很細,而且很多都不爲外人所致,外界知道的其實大部分都是這些編劇作者們杜撰出來的。我想你們一定是知道美國的三角洲是吧,估計所謂的特種部隊就是根據這個三角洲部隊構想出來的”。
“難道不是嗎?”李雨欣好奇地問着。
“差不多性質吧,不過不是你們說的無所不能,只有是人,就不可能無所不能,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你就算再厲害也無法突破人的極限,如果真的無所不能的話那就不會有犧牲了。我們只是比一般人訓練的更加徹底,學到的技能更多而已。至於你說帥,其實我們大部分人都很普通,如果長相特別出衆是見不了我們的部隊的,我們有些任務是潛伏,潛伏在人羣裡,要求就是要你要與一個平常人一模一樣,要讓別人在人羣里根本發現不了你,也記不住你。你說的帥那是演員,而不是我們。而且,我們也沒有人會注意帥不帥這個問題,因爲,我們所有人都是一羣沒有成家的男人,蠍子,是個例外,她是有時針對特別任務需要而特意招進來的一個女兵”葉凌天靠在椅子上慢慢地說着,也算是彌補一下李雨欣的好奇心。
李雨欣點點頭,表示懂了,而實際上,她真的不懂。
“你們都一輩子不想結婚嗎?”
“不是不想結婚,而是不能結婚。誰不想結婚,老婆孩子熱坑頭,這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是做夢都會想的事,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可能的。我們的職業要求我們不能分心,不能爲親人所牽絆,我們完全封閉,與外界不能有任何聯繫,所以也沒辦法去找到對象,另外,過了今天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誰敢結婚?真要結婚生了孩子,只能是害了人家女孩和孩子。要結婚只能等到退役之後,一般在三十多歲,到達年齡不適合再在這個部隊幹了就會調到其它的常規部門去,我們級別比一般的士兵都要高很多,能堅持到三十多歲正常調走的,起碼都會是一個高級軍官了,到那時結婚生子都是很容易的,軍隊對我們也算不薄。只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一個人堅持到那天。唯一一個接近的就是老虎了,他比我大三歲,是隊伍裡面年紀最大的,今年三十一歲,只要再過兩三年,他就能夠從這個不對退役,轉去常規部隊當領導,可是,他終究也還是沒有等到這一天”葉凌天說到這嘆息着。
“他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不知道,我只是記得他跟我說過,他是家裡老大,家裡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家裡很窮,其餘的一無所知,我們彼此都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和具體家庭地址的。這次能來這,都是靠着蠍子,只有她所在的部門有權限知道這些”葉凌天再次搖頭說道。
“你眼睛都紅了,還是睡一覺吧,晚上我們找個服務站去吃個飯,到時候我再叫你。你中午喝了那麼多酒”李雨欣看着葉凌天的樣子,有些心疼,再次說着。
“好,你慢點開吧,累了叫我”葉凌天再次點點頭,然後把座位放倒,開始躺在椅子上睡了起來,他是真的累了,而且也有些暈了。畢竟酒精這東西是不會因爲人的情緒變化而加快分解的。
李雨欣慢慢地開着車,不時地轉頭看一看躺在椅子上睡的很平穩的葉凌天。心裡總有種很怪很怪的想法,不知道爲什麼,這次與葉凌天出來,她心裡其實是很期待也很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