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心已碎。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是由屁股決定的,就看你坐在哪個位置上。

李開平的總經理辦公室主任,最近給公司的採購下了大量採購菸灰缸的單子,以便供應給總經理辦公室,當然都是上等的水晶菸灰缸,因爲李開平喜愛上了一個體育運動……摔菸灰缸。並且手法漸漸純熟,幾乎沒有不碎的。

摔了兩個菸灰缸,李開平冷靜下來。這半年來,他學的很聰明,整日周旋於官場、商場之間,即使是豬都會進化成猴子的。公司的規模擴大了不少,而他,也遠非剛出道時那個菜鳥。商場和官場似乎自古就分不清楚,有老爺子的權勢,那自然順風順水。而阿飛這邊,他倒是越陷越深了,通過公司的渠道掩護,石峰已經大大加強了從西南渠道進貨的力度,李開平權勢日長,幾乎也可以和阿飛並架齊驅,但他心裡總是有些忐忑的。這,畢竟是掉腦袋的事情。

他摔菸灰缸的緣由是因爲蘇寧,而蘇寧剛剛從他這裡離開。

這幾日,石蜂回到K市,李開平於是變的很忙。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他聽到下屬彙報,說上次行動失敗,吳籍的愛人和朋友並沒有按照計劃而消失。他雖然很失望,但也沒有沮喪,心道:“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之,我李開平想要辦的事情,就沒有不會成功的。”

他正焦頭亂額的整理要彙報給石峰的財務報表,蘇寧卻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這次,經過大量的採購古玉,李開平大是狠賺了一筆。他雖然不能理解遠在S市的石頭幫爲什麼要花高價如此大力氣的採購古玉石,但只要能賺錢,就不要知道那麼多。這將近一年的經歷,已經慢慢讓他懂得,有時候,知道的少,在這個圈子反而安全。

蘇寧坐在沙發上,這沙發十分寬大,這讓她十分不解,如此的寬大的沙發實非必要,不過她不知道,這沙發,經常有“妖精”用來打架的。

李開平給蘇寧倒了杯水,問道:“今天你怎麼來這了?肯定有事。”平時,蘇寧都是一個電話給李開平,而李開平無論正在作什麼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蘇寧的身邊。

蘇寧說道:“我要走了,暫時離開昆明,來和你告個別。”李開平一愣,說道:“爲什麼?我們還沒有讓吳籍得到懲罰。”

蘇寧苦笑了一聲,那夜她在吳籍家中望到的景象太過詭異,幾夜來,她連做惡夢,她設想的浪漫之夜竟然變的那麼詭異,不過,蠱沒有成功這是肯定的了,當她跑出吳籍的房間時候,她覺得她的神經似乎是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疼痛,疼到了靈魂裡。

極度沮喪的蘇寧,決定回到苗寨,去找草鬼婆,這吳籍身上可能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否則他怎麼能身上發散出綠光?這沒聽草鬼婆講過,而且也沒在李開平身上出現過,她百思不得其解。

見李開平如此,蘇寧說道:“吳籍的事情,不需要你再管,我自己會解決的。”李開平說道:“蘇寧,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爲你作一切的。”蘇寧冷笑道:“好好的賺你的錢吧,你想管,還不夠資格。”然後,站起身,說道:“我走了,不要找我。”

看着蘇寧離開,李開平暴跳如雷,蘇寧最後的那句話嚴重的傷害了他,其實,他不知道,蘇寧是說那事情太詭異,而沒有其他的意思。

當他派去跟蹤吳籍的人送來一張模糊的照片,李開平徹底瘋了。

照片上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可以清晰的辨認那是蘇寧,他心中的女神,只是,女神卻半夜三更,以這樣的裝束從吳籍的家中跑出。李開平心裡設想了一萬個景象,然後,他抓起菸灰缸,又摔了出去。

“吳籍,你這個王八蛋,你死定了。”李開平恨恨的想,眼裡閃過一絲猙獰。

……

晚飯以後,吳籍和小瑩開車送張東傳回家,那師兄喝的很多,醉醺醺的說道:“師弟,今天忘了給你排上一卦了,改天,我給你弄弄奇門遁甲。”吳籍把張東傳扶下車,說道:“那是,師兄,改天我再找你喝酒。”張東傳說道:“對,師弟,不醉不休。”

吳籍回到車上,哈哈大笑,說道:“和我拼酒?我是他好幾個。”小瑩說道:“你好好開車吧,酒後駕車危險。”吳籍說道:“嘿嘿,我的車技,那是賽車手的水平。”說畢,一腳油門,飛了出去。小瑩高叫道:“你慢點。”說着緊緊抓住了車窗旁的扶手。

張東傳家在K市西郊,按他的說法,那是風水寶地。當然,能量聚集確實不錯。

吳籍開着車繞上西環城路,天已經很晚了,夜間車少,吳籍車開的很快。邊操縱着方向盤,邊對小瑩說道:“這兩天櫻花開了。”小瑩點頭,說道:“櫻花來的急,落的突然,我最喜歡的就是它們離開枝頭的義無反顧,那太燦爛,太輝煌,讓人感動。”吳籍說道:“那我們明天去看。”

這時,卻從一個岔路上開出一輛卡車,飛快的衝上了公路。吳籍望見,連忙打死方向,但那輛卡車卻如失去控制般,瘋狂的加速,然後狠狠的撞在吳籍開的這輛轎車上。

吳籍感覺到似乎被一個大錘擊中一般,血衝上了頭,眼中都是血絲,幾乎就要從眼裡衝出。那車翻滾着,一圈,兩圈,三圈,然後撞在路邊的隔離帶上,停住,晃了兩晃,不動了。

身後,那卡車也終於停了下來,已經變形的車門被推開,一人跳了下來,望望已經不成樣子的轎車,迅速離去。那車的燈光仍然在閃着,照的前面的路面,慘白的。

吳籍感覺一陣眩暈,無憂功在緊要關頭髮揮了作用,能量自動迎擊,車體的撞擊大部被緩衝掉,雖然渾身流血,但那都是皮外傷而已。

定定神,明白了發生的事情,突然扭頭,副駕駛的位置上,小瑩正歪着,一動不動,有一絲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吳籍伸出手去,那手顫抖的厲害,推了小瑩的肩膀,叫道:“小瑩,小瑩,你醒醒,沒事了。”小瑩身子晃了晃,沒有回答。

吳籍焦急起來,伸手去抱,但車體已經變形,他連忙用力推開這一側的車門,力氣大的驚人,一下,那車門就飛了出去。吳籍跳下,一個趔趄,腿部肌肉被撕開,鑽心的疼痛。掙扎着爬起,從車頭繞過,來到那一側的車門,拼命的撕扯已經扭曲的車窗,口內發出極低的聲音,“小瑩,小瑩。”聲音顫抖,似乎極爲害怕。

那車門終於被他拉開,吳籍慢慢的伸手,小心的把小瑩抱出,卻一下摔倒,躺在地上,小瑩身子一歪,壓倒在他的身上。

正要起身,精神體卻突感波動,想起自己被襲時意識和身體分離的經歷,突然明白,起身,抱過小瑩,映着路燈,那臉蒼白乾淨,眼睛緊閉,睫毛好長。

周圍已經聚集了好多人,遠處,警車和救護車的淒厲響徹了夜空。

人們望見,那男人卻突然放開懷中的女孩,向空中努力抓着什麼,動作古怪,他似乎瘋了。

最後,男人終於停止了一切動作,跪在那裡,呆呆的望着天空,眼神竟然如死人一樣。

救護車到來,一羣人將他放在擔架上,擡入車內,隨着麻醉劑注射到他的體內,他緊繃的全身肌肉鬆弛下來。順着眼角,有兩滴淚水流了下來,然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他死了嗎?”

在一個公園的長椅上,一個女孩小心的詢問她當護士的同伴,那是一個臉上有幾顆調皮雀斑的女孩。她的身後,是一片開的正豔的櫻花。

護士同伴搖搖頭,說道:“他沒死,那個女孩死了。不過,那男人,也許和死掉一樣吧!那雙眼睛裡,都是絕望。”護士嘆着氣,她忘不掉,當她從男人緊繃的肌肉裡抽出麻醉劑的針頭,隨即,那兩滴滾落男人臉頰的眼淚。

雀斑女孩站起身,裹了裹衣服,說道:“走吧,起風了。”

兩個女孩離去,一陣風吹過,那滿樹的櫻花齊齊飄落,鋪的一地都是燦爛。

……

茫茫羣山,藍天白雲,苗寨幽靜的後山頂上,蘇寧坐在一塊石頭上,一身白衣,任風吹的嘩嘩直響。腳旁的竹籠中,有一條蛇在掙扎着尋找出口,三角型的頭,吐着長長的蛇信。

阿妹啊,我把你送到你山腳,你走到山那頭你舍不捨得用你的手巾手帕對着我阿哥搖一搖;

阿妹啊,我把你送到你山拐,你走到山那邊你舍不捨得用你的手巾手帕對着我阿哥甩一甩。

那熟悉的山歌聲傳來,蘇寧側耳聽着,山風把那歌聲,吹的如同她飄蕩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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