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又回來了?”遲宥摸着樹上自己親手刻下的痕跡,皺緊了眉頭。
“嗯。”格然四處望了望,是一樣的風景,果然還是回到了這裡。
“難道遇到鬼打牆了?”遲宥靠在樹上,無奈只能說出這麼一句廢話。
“呵呵,有可能。”平時一般不怎麼笑的格然,此時也學會了玩笑話。
“既然遇上了鬼,那我們就遇鬼殺鬼,遇佛**。”
雖然是森林裡的黑夜,但這兩個人似乎置身事外,不着邊際的玩笑話,胸有成竹的狂妄度。
這次,他們選了一條不一樣的路,繼續他們的嘗試。
這條路,比上一條路要更加難走,大大小小不規則的石塊擋在路中央,在黑暗中扮演着絆腳石的角色,讓遲宥和格然摔了不少跤,還真是稱職。繁茂的樹葉遮住了引路的月亮,這兩個人也就失去了那唯一的光亮,只能摸索着,猜測着。還有那隨處可見的水塘,如果腳長期處於溼冷的狀態中,人將熬不過三天就會死去。
走走摔摔,依舊是那一個熟悉的標誌讓人抓狂。
“是因爲夜晚的關係麼?”
“不知道。”
中午,在那個洞口旁休息了一會後,兩個人展開了下一個行動。原本打算先回到別墅那裡去看看,但誰知道走着走着路越來越長,到了一個從未到過的地方,與此同時,天也就黑了下來。
“可惡。”遲宥不甘心,打算找尋第三條路,他就不信了,不可能每一條都是通回這裡的,如果是這樣,那要麼就是自然景觀形成的,要是真是這樣,那就可以算世界第八大奇蹟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動過手腳了。
“喂,先休息吧,這樣等於浪費體力。”格然原地坐下,脫下鞋子和襪子,把溼漉漉的腳放出來,好快點被風吹乾。
遲宥也學格然的樣子,原地坐下,扯下鞋子。
“遲宥。”好一會,格然才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遲宥便緊張起來了,“你說,我們會不會走進了一個迷宮裡?”
迷宮?麼?
“怎麼可能。”遲宥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要在這裡弄一個迷宮,那工程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誰那麼無聊。
“你不覺得,這個迷宮,好像在等着我們。”格然繼續說出自己的想法。“並不是我們找不回回到別墅的路,而是在我們出來的這段期間,這裡一直有一個隱形的迷宮。”
“怎麼可能?你這簡直比我的鬼打牆還要扯。”遲宥再一次否決。
“我們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爲我們一直都呆在別墅內部,很少出來走動,而上一次我被泣綁架到這個森林裡面來能走出去,完全是根據來時的腳印。”
“有這可能麼?”
“遲宥,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這完全像是設計好的,是在等着我們的一個陷阱?”
“你越說越詭異,而且越來越離譜。”遲宥打了個哈欠,躺倒在地面上,“你有這瞎猜的功夫,還不如去做一場美夢呢。”
美夢?現實如同噩夢般,所以只能靠虛假的美夢來安慰自己了麼?
格然沒多久,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兩個人都被溼漉漉的空氣給凍醒了。
“起了麼?”格然看着睡眼迷濛的遲宥,其實他自己也沒有完全醒。
“差不多了。”遲宥轉過身,從地上吃力地爬起來,穿上鞋子,“走吧。”
“等一下。”格然叫住了遲宥,“夜晚看不清,白天總不會看錯。”
遲宥被格然提醒了一下,居然,能看到不遠處別墅的房頂,這麼一來,是說明格然昨晚的推測都是正確的麼?這一切,都是陷阱,而自己只是等待着出場的木偶麼?
“格然,我們過去看看!”遲宥率先向別墅的方向跑了過去,被別人愚弄的滋味,真是十分不好受的。
格然的心一下子收緊了,難道還真是有什麼陷阱麼?這一切,還真的是陰謀麼?如果是的,那可就麻煩了,願意花這麼大手筆,想必自己絕對是必死無疑了。
但是,想要到達目的地,卻不是想象中只憑體力,在這裡,還需要毅力和腦力。
“迷宮麼?”遲宥看着自己四周有規律排放的樹木,想起了昨晚格然說的話。
“不止是一個普通的迷宮,我想。”格然傾斜着腦袋,似乎也是很苦惱。
“走吧。”遲宥沒聽格然的下一句關心,自說自話的邁了第一步。
這個迷宮,若是不用心去留意周圍的景象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樹木的位置只是稍稍偏差了幾釐米,但給人造成的視覺效果可是不一樣的,同時也侷限了人可以活動的範圍,一般人只會繞來繞去,毫無頭緒,繼而是失去毅力和耐心,自暴自棄,最終隨迎接他的,只有死神的鈴聲。所以說,這個迷宮的等級和難度,足以折磨死進來的每一個人。
遲宥像昨天晚上那樣,隨便找了棵樹,刻上了記號。
“你這個記號,太普通了。”格然在一旁說道。
“不就是個記號麼,有就行了。”
“你怎麼知道上一批進去的人是不是也用這種記號。”格然整隻手貼在樹上,轉了一圈,“說不定,昨晚就是被這些記號所迷暈的。”
“對哦。”恍然大悟的遲宥立刻又多加了幾筆,心裡不住讚歎格然的心思縝密.“現在,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