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來,就要去抓王海仁?
直接連調查都不用調查了麼?
這種情況,遠遠超出了陳昌勇的預料,而更讓陳昌勇沒有想到的是,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莊雅雯,竟然就是雅緻珠玉的老總!
雅緻珠玉,在中國珠玉界,絕對算得上是巨頭了。
和雅緻珠玉相比起來,陳昌勇的這點兒產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了。甚至可以說,莊雅雯就算是伸出一隻小指頭來,就能把陳昌勇給捏死!
陳昌勇雖然涉及賭狗,但是其中的利潤也不是那麼的恐怕,賭狗畢竟不是澳門那樣的賭博,甚至連沿海地區的地下黑拳規模都比不上。超過一億的賭金,就算是很變態了,像是今天晚上,陳昌勇的毛收入也不過是一千五百萬左右罷了。
一千五百萬的收入,還要各處打點,還要刨除成本,算起來,陳昌勇能夠賺到五百萬就算是相當不錯了。
而平常的時候,陳昌勇一天鬥犬的收入,也就是兩三百萬的左右。
鬥犬也不是天天舉辦的,通常是外面藏獒市場開放的時候舉辦那麼幾天,算起來,一個月也就是七八天鬥犬,總收入差不多在一千五百萬左右。
一年的時間,收入絕對到不了兩千萬。
而雅緻珠玉的資產過百億,如果再把那些珠寶首飾算上來的話,恐怕直接就過了兩百億人民幣了。這兩百億人民幣,需要陳昌勇耗費一千年的功夫纔可能賺到。還要不吃不喝。而且最重要的是,陳昌勇這個,到底是違反活動,說不定哪天,換了個政斧,就給自己取締了。
陳昌勇相比莊雅雯,基本上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了。
就好像是一個路邊的小販,按照他賺錢的速度,就算是一千年,也無法賺到一個煤礦主的身家一般。還得整天提心吊膽,害怕被城管把攤位砸了……現在,莊雅雯一個電話,連青海省的相關領導都給驚動了,直接責令玉樹這邊來抓王海仁,這足以說明莊雅雯的能量之大了。
之前,陳昌勇還想着,你聶雲姐弟兩個就算是強龍,也難壓地頭蛇,你在魯東再強,也管不到我們青海這邊。
卻沒想到,莊雅雯卻是不是猛龍不過江,爆發出了讓陳昌勇遠沒想到的能量……實際上,如果單單是莊雅雯的話,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但是,莊雅雯背後站着的,卻是莊伯言!
現在的莊伯言,看似只是個古玩界的泰斗人物,也沒有自己的集團企業,似乎沒什麼能量。但是,莊伯言這半輩子一二十年,在古玩玉石界闖蕩,可是結識了很多的關係門路,甚至一些省府大員,都欠着莊伯言的人情。
四川和青海相鄰,當年莊伯言也經常到青海這邊尋找古玩玉石,這邊的一些人,甚至是藏省密宗佛教的一些大佬,都和莊伯言有着不錯的關係。在玉樹這邊,別說是這麼一件小事了,哪怕是涉及到了藏民,牽扯到民族關係的一些麻煩,莊伯言一個電話,也完全可以給予解決!
現在莊伯言的寶貝侄女出了問題,有人直接扛着刀子進莊雅雯房間想要砍她了,莊伯言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莊伯言一個老頭子,一生未娶,從當年莊雅雯的父母還沒有過世的時候,莊伯言就很疼自己這個寶貝侄女兒,等到莊雅雯父母過世,莊雅雯成了孤兒,莊伯言更是將莊雅雯當成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來看待。莊雅雯就是他的逆鱗,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侵犯的。一旦有人動了莊伯言的逆鱗,這頭已經蟄伏的老龍,一樣會暴起傷人!
幾乎是那中年警官說話的同時,他身後幾個警察,立刻帶人搜索賽盟酒店。
其中,那個馮副局長更是身先士卒。
“莊小姐,你們沒什麼事情吧?我們來晚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玉樹自治州公安局局長,叫馬先兆。”
這中年警官伸出手來,和莊雅雯握了一下。
“馬局長您好,我們這邊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有個朋友負了一點兒輕傷,賽盟酒店的陳老闆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其它倒是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了。”莊雅雯微微一笑,向馬先兆說道。
“嗯,那就好,那就好。說實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玉樹轄區內,我老馬也是很慚愧啊,對虧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要不然,我可是沒法向上邊交代了!”馬先兆呵呵一笑,半開玩笑的說道。
此刻,這邊七個重傷的保鏢,根本就是被馬先兆無視了。在馬先兆看來,只要莊雅雯幾個人沒出什麼事兒,哪怕這七個保鏢全部掛掉了,也絕對算不上什麼“嚴重後果”。
“馬局長,我在玉樹這邊也不認識什麼人,出了事情,有點兒慌亂,所以先給省裡的幾個叔叔伯伯打了電話,給馬局長造成了麻煩,我在此向馬局長道歉了。”莊雅雯微笑說道。
“呵呵,無妨無妨,除暴安良,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無論是直接給我們打電話,還是給省裡打電話,都是一樣的嘛。”
馬局長呵呵笑着,原本因爲莊雅雯直接打電話到省裡,讓省裡給他施壓而產生的一點兒不快,也消失了。
“局長,找到王海仁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馮副局長帶着幾個警察,將同一樓層的王海仁給抓了出來。
此刻的王海仁還是一身禮服,腳上還穿着皮鞋,被兩個警察抓着,不斷的掙扎着,口中叫囂:“放開我,給我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麼?你們敢抓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
聶雲看了這個王海仁一眼,立刻就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是冤枉人了。現在都是凌晨一點半,王海仁居然還沒有睡覺,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連皮鞋都穿着,顯然他是心裡有鬼,根本就沒有睡。
如果他早就睡下了的話,這些警察進去抓人,絕對不會給他時間,讓他穿戴好的。
果然,這王海仁走到這邊的時候,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保鏢,有幾個還沒有暈過去的,都不禁向着王海仁望了過去,期望王海仁搭救他們。
不過王海仁這個人也倒不傻,狠狠瞪了這些保鏢一眼,這些保鏢立刻不說話了。
在對付聶雲和莊雅雯之前,王海仁就說過了,如果出了事情,不能牽扯到他,只說是他們自發組織過來砍聶雲和莊雅雯的。
正因爲如此,現在王海仁被抓到,依舊大聲叫囂。
看到王海仁,馬先兆皺了皺眉頭,他工作在公安戰線不是一年兩年了,一點兒蛛絲馬跡都瞞不過他。只是看了王海仁一眼,馬先兆就知道,王海仁正是剛纔讓保鏢們砍聶雲莊雅雯的元兇。
“喊什麼喊?你不過是作爲犯罪嫌疑人,帶到警局協助調查罷了,老馮,不用給他上手銬。”馬先兆向着馮副局長說道。
“是!”馮副局長連忙給王海仁鬆開了手銬。
“哼!”見到馬先兆對自己都十分客氣,王海仁也不鬧騰了,走到聶雲和莊雅雯跟前的時候,還冷哼了一聲。
聶雲心中,也是冷笑了一聲。
表面上馬先兆對這個王海仁是絕對的客氣,甚至連粗暴執法都沒有,但是正是因爲這一點兒,聶雲卻是知道,馬先兆怕是要想辦法直接要了王海仁的姓命了。而且,馬先兆要取王海仁的姓命,還不想給任何人留下任何的把柄。
完全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王海仁將來即便是死了,也挑不出他馬先兆的半點兒毛病。
而就在這個時候,救護車的聲音在樓下響了起來,一羣護士上了樓,在馬先兆的指揮下,先把受了輕傷的陸楷擡走了,接着纔去擡那些保鏢。這些保鏢,就算以後不被追究法律責任,但是單單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們恢復之後,也只能做個半殘廢了……“馬局長,現在時間有些晚了,我們都有些累了。等明天晚上,我再請馬局長您吃飯感謝吧。希望馬局長能賞個光。”莊雅雯向馬先兆微笑道。
“好,好,莊小姐的飯局,我老馬怎麼能不來?”馬先兆立刻說道。
“對了,馬局長,這家賽盟酒店,似乎有點兒不安全,我想請馬局長幫我們再介紹另外一家酒店。”莊雅雯忽的又說道。
聽到莊雅雯這番話,陳昌勇臉憋得有些發紅。
顯然,莊雅雯對陳昌勇之前的處理,十分的不滿意。
如果陳昌勇當時重視莊雅雯,直接讓人先把王海仁控制起來,再打電話給馮副局長,讓馮副局長安排過來抓人,再想辦法對付王海仁的話,絕對能夠獲得莊雅雯的好感。那個時候,即便是出了什麼事情,莊雅雯也能幫忙輕易解決。而且,現在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了……“呵呵,莊小姐到了玉樹,哪能再住酒店,正好我們玉樹州政斧招待所還有很多空房間,我這就打電話給莊小姐你們安排!”馬先兆立刻說道。
“那就先謝謝馬局長了。嗯……我們先去醫院看看我們那個受傷的朋友,待會兒再去政斧招待所吧!”莊雅雯說道。
莊雅雯和聶雲,帶着幾隻大狗小狗,出了賽盟酒店,前往玉樹醫院。馬先兆將兩人送了出來。
等到聶雲和莊雅雯開車離去,馬先兆一張臉陡的耷拉下來:“吩咐下去,賽盟酒店有安全隱患,先停業一個月,限期整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