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飛已經離開了,辰風知道想要攔住這個傢伙是不可能的,他想走的時候,老爺子都拉不回來,更說是他了。
不過對方似乎知道七擘年會的事情,這倒是奇怪了。
想到喬晴兒一直慫恿辰風去參加七擘年會,結合莫北飛那種奇怪的反應,辰風隱隱感覺這個七大家族年會不僅僅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執天者似乎也要去七擘年會,那麼莫北飛應該也會去了。
這點辰風還是可以肯定的。
只是莫北飛這樣說着說着就不見了影子,這種行爲讓辰風覺得很不靠譜。
他現在知道這附近還有五個執天者,其中一個是煉神期的修爲,更不知道究竟僞裝成了什麼人,也許就在這附近窺視着。
開脈期的執天者還好,他現在完全有能力將其擊殺,但如果是煉神期的那個傢伙對付辰風的話,辰風鐵定是沒轍的。
莫北飛又是屬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萬一那個煉神期來找辰風麻煩的時候,莫北飛上廁所去了呢?
這樣搞得辰風很沒安全感。
辰風沒有再猶豫,走進了那個暴亂的餐廳裡,餐廳門口也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再不去解決麻煩,等下空空要把警察給招來了。
“強.奸犯應該去死!”
“就是!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面出來吃飯!”
“我要替那個被你強.奸的女生出頭!”
那些吃飯的賓客義憤填膺地圍住何教授和空空,羣情激昂,即便地上已經躺了一堆哀聲痛呼的人,他們也絲毫沒有停止要去打何教授的念頭。
辰風擠進餐廳,看見餐廳裡的人還在叫嚷,旁邊有一個服務員在門口叫賣的掛耳式話筒,拿起來調到最大音量,用了點氣訣,大吼了一聲,響聲轟鳴,迴盪在所有人耳中。
那些圍攻何教授的賓客都忍不住地捂住了耳朵,眼中很快又清醒了過來,停止了打人指責的動作。
“怎麼了?我剛纔是不是……”
“不知道,奇怪了,太沖動了。”
……
辰風懶得理會這羣賓客,他收起氣訣,走到配電箱那邊,把電閘給拉了,不由分說拉起在座位上的何教授就往外擠,經過櫃檯的時候,還直接把監控記錄給抹除掉。
開玩笑,空空可是一個四歲小屁孩羣戰一羣發瘋的大人,要是留下記錄,麻煩可就多了。
餐廳裡一片漆黑,賓客們都驚呼起來,紛紛去拿手機開閃光燈,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辰風已經帶着何教授和空空離開了餐廳。
——
何教授坐在車內,灰心喪氣,花白的頭髮凌亂不堪。
“我現在真的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嗎?”
何教授趴在方向盤上,完全沒法平靜下來。
“不用想太多,你只是被人用靈器針對了而已。”辰風說道。
“我只是研究古物的,也很少和人結仇,怎麼會被人針對呢?”何教授疲倦地擡起頭問道。
辰風本來想告訴何教授是執天者找上了他,可是看着何教授那快要崩潰的目光,想到何教授上次說自己一直在做關於藍忘月的噩夢,他又有些猶豫。
該不該告訴他真相呢?
何教授顯然是被執天者給嚇怕了,如果告訴他真相,他會不會更加慌亂?
但考慮了一下,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出來,否則何教授被矇在鼓裡,像他這種不願遭受不白之冤的文人到時候會崩潰到以死明志的。
“是執天者。”辰風說道。
何教授愣了一下,眼中出現了驚恐的神情。
“他、他們爲什麼又找上我……是因爲小藍的緣故嗎?”
“他們是一個組織,找你另有目的,什麼目的我還在查。所以你不需要太在意那些人的指責,這些人只是被某種靈器控制的。”辰風解釋道。
但何教授的神情並沒有完全鬆懈下來,反而更緊張了。
秦站的事情是他的陰影,他對執天者的恐懼一直都揮之不去。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辰風說道。
“還有我哦。”空空在後座上打着滾說道。
何教授這纔想起要詢問空空的事,本來還以爲空空只是個迷路的小孩子,卻沒想到空空這個小孩子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如果不是空空,恐怕他今天就走不出那個餐廳了。
“這個小孩子說是你的弟弟,他……”何教授遲疑道。
“他是我弟弟沒錯,和我一樣都是鎮靈師。”
辰風點頭,然後又轉頭對空空說道:“空空,你回去吧!”
空空把頭從後面伸過來,他手裡還拿着個鍋勺,問道:“不用我幫忙了嗎?”
“不用。”
辰風在腦海裡把關於血護遮天的事情說了一下,他自己有血護遮天,只要不動用氣訣,執天者是看不見他的。
但空空在這裡的話,肯定是不會安分,容易搞事情,會暴露辰風的位置。
“好吧,那我回去找妙妙悟道去啦!”
空空也沒反對什麼,直接消失在車裡。
何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逆天了,這麼小都會瞬移了。
“算了,今天就先不吃飯了,先去你家吧!等下叫外賣!”辰風說道。
現在再去餐廳吃飯顯然是不明智的,雖然執天者看不見何教授,但其他人卻是看得見,何教授走到哪裡都會被追着唾罵。
——
衚衕的外面,有兩名裹着羽絨服的男子正在人羣中鬼鬼祟祟地盯着那被拆毀的鐵皮,眼神陰鷙。
現場已經有警察趕到了,辰風和八月初三交手,鬧出了很大的動靜,自然會有人來現場調查。
“八月初三居然聯繫不上了。”其中一個裹着圍巾的男子寒聲道。
“這裡有打鬥的氣訣殘留,我嗅到了八月初三的如影隨形痕跡。”
另一個帶着黑色針織帽的男子輕輕地抽動着鼻子,像一條警犬一樣尋找靈器的殘留,隨後目光穿過了鐵皮牆,落在了那個下水道的井蓋上面。
“他最後的氣息是消失在下水道里,應該是從下水道離開了。”
針織帽男子說完,沉思了一下,又問道:“對了,你查清楚那個叫獵天的身份了嗎?”
“正在查,已經有點眉目了。”
“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