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的存在是爲了防止歷史被篡改?
辰風和空空妙妙三人面面相覷,對季阿公這個說法非常驚訝!
他們以前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
“當年發生了一件大事,那件事情具體我沒法說出來,但也是那件事情導致了靈器復甦。”
季阿公皺着眉頭,似乎在思索怎麼解釋,半晌才繼續說道:“我這樣說吧,原先的歷史是很混亂的,一旦覺得不順,有人就會回到過去,強行扭轉了歷史,把歷史引向有利於自己的那個方向發展。因爲他預先知道了結果,所以就會去刺殺某個皇帝,刺殺某個使者,挑起戰爭,阻止一場關鍵的戰役什麼的,把歷史亂改。”
承魁在旁邊插話道:“我記得曾經有不少強大的人都有這個能力,有一天他們發現自己被逼上絕境了,就藉助一些東西回到了過去,殺死了還在襁褓中的敵人。他們一直通過這種方式剷除異己,到最後整個華夏都籠罩在了一種陰暗的邪惡統治下。”
“沒錯,後來就有人重啓了歷史,引導了靈器復甦,目的就是爲了防止歷史被亂改,導致類似執天者這樣的存在掌控世界。”
季阿公面色十分凝重。
“居然是這樣!”
辰風聽聞這個說法,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似乎又被刷新了一下。
爲了防止歷史被亂改,所以纔出現了靈器?這纔是靈器存在的意義?
季阿公繼續說道:“這些復甦能力的古人物品,就像是時間長河中的一個個標記,它們甦醒了特殊能力,就是確保了自己一定能夠存在於歷史中,使得歷史不偏離得太嚴重。
歷史進程就好比走迷宮一樣,可以有無數條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可以隨便走,有人走進死衚衕了,就想重新回來走。
但有大能一開始就在迷宮裡指定了一條出路,他每走幾步就畫一個記號,這條路就被標記了。你和別人一起走這條路,發現這條路對你不利,你不想走,自然也不希望別人走,那麼你就得把這些標記給毀掉,不讓別人知道這條路的存在。
但因爲這條路的記號數量太多,你根本不可能毀得完,仍然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所以這條已經決定的路就不能被篡改了。靈器就是這些記號,只要你不將所有的靈器都毀掉,就無法篡改歷史。”
季阿公頓了頓,又道:
“也就是說——就算你們回到了刺殺秦始皇的那個時刻,你們也無法幫助荊軻成功刺殺秦始皇,因爲有一種強大的能力阻止你插手這件事。
這種力量就存在於所有荊軻刺秦王事件發生之後會產生在歷史中的那些靈器身上。千千萬萬種靈器會站在你的對立面,阻止你去幫助荊軻刺殺秦王!”
辰風微微點頭,大致也明白了過來。
換而言之,假設辰風幫助荊軻刺殺秦王成功,就沒有後面的張良僱傭大力士拋博浪錘砸秦始皇車馬的事情,也就是說博浪錘就無法存在。
但因爲博浪錘在原先的歷史中覺醒成爲了靈器,要被強行抹除掉的時候,它的力量就會與其他也要被抹除掉的靈器——
比如阿房宮,商鞅棺槨、指鹿爲馬等等後面產生的靈器——一起來阻止想要改變歷史的辰風。
一件靈器的力量也許有限,但所有靈器加起來的力量非常強大,根本不是一個鎮靈師能夠擋住的。
季阿公嚴肅地說道,“荊軻是在公元前227年刺殺秦始皇的,假設你在2000年的時候打算去幫助荊軻刺殺秦始皇,你想要成功的唯一辦法,就是把公元前227年到公元2000年這段時間內所產生的全部靈器都收集起來,然後將它們全部毀去或者封印,這樣你才能成功幫助到荊軻,不被那些靈器的力量給阻止。”
一個人要把這兩千多年來產生的全部靈器都收到自己囊中,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
每天其實都有人的情感附在物品上,很多物品都在等待着合適的時機覺醒成爲靈器。
兩千年產生的靈器,恐怕不下上千萬,誰也不可能都同時擁有這麼多,哪怕是辰風所在的九號驛站都沒法達到。
空空張着小嘴巴,驚呼道:“妙妙,原來我們兩個這麼厲害啊,都是爲了維護世界和平而存在。”
“是啊,我突然覺得我自己好偉大了怎麼辦?”
妙妙眨了眨眼睛。
他們是在四年前遇到了合適的時機覺醒了自己的意識,成爲了靈器,而且還是非常特殊的一類,並非是靠着其他人的情感覺醒的,而是擁有自主意識,這點與其他靈器就不一樣。
季阿公說道:“歷史是不斷推進的,我們目前所在的今天是歷史主線。未來有無數種可能,你在現在怎麼做都沒有關係,你可以改變還沒發生的未來,因爲未來的靈器還沒有誕生,但你不能去改變已經誕生的歷史靈器。”
辰風揣摩着季阿公的話,心中很震撼,他需要好好地把這個說法給消化了一下,但同時也有着疑問。
遲疑了下,辰風又問道:“那我師父怎麼就能回到過去把空空和妙妙的東西找到?他那不是改變歷史了嗎?”
先不說能夠回到過去的人到底有多厲害,按照季阿公的說法,老爺子回到了二十三年前,用特殊的方法幫助辰風找到了空空和妙妙的玉紙,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就應該是改變了歷史。
季阿公想起顧懷山,鼻子裡又哼了下,說道:“顧懷山從來沒和你說過他是什麼人吧?”
辰風搖頭。
老爺子一直都很神秘,他出手大方,對徒弟也很好,但從不說自己的過往。
因爲辰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老爺子僱傭的打工仔,員工哪裡會去打聽老闆的私事?所以他也沒好意思去問太多。
“顧爺爺是什麼人啊?”空空好奇地問道。
“一個自以爲是的人。”
季阿公不假思索地說道。
辰風無奈地嘆了口氣。
半晌季阿公又皺着眉頭說道:“他沒有提過,我也沒興趣去提,他的破事我懶得去管。但他比你更懂得這個規則,所以他合理運用了一下。”